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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公夫人取下自己的金絲絞綃鐲,將它放到桌上,笑道:“這是當年我家國公爺平定北蒙戰事從北蒙一貴族手中收繳的,上面的金絲還穿著玉石,可以說是東盛國獨一無二的一件。”
“嘶!”好些人倒吸一口冷氣,何氏低聲道:“這定國公夫人好大的手筆。”
傅真兒在她身邊微微點頭,她自己是經商的,自然知道那鐲子價值不菲,這定國公夫人能把這鐲子拿出來當彩頭,可見這也是心狠的主。
有了定國公夫人打頭陣,安婉也從善如流出了一套金鑲玉頭面,還是當年宮中賞賜的,看得眾人眼熱不已。
等彩頭全都收上來,安婉將這些彩頭分成三等,第一名的自然最貴重,第三名的最差。
有了這些東西在那邊晃眼,所有小姐開始摩拳擦掌,準備爭那魁首。
安婉琢磨了片刻,同邊上的定國公夫人商量道:“這比賽是你題的,第一題就由你來出。”
定國公夫人也不跟安婉客氣,想起今日是春日宴,便說道:“就以春日宴為題,諸位小姐題詩一首。”
松節柔被趕鴨子上架,心下把壯武將軍夫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好硬著頭皮起身執筆。
安婉見顏竹君幾人端坐著一點想動的意思都沒有,知道她們都跟著顏璐念書識字,尤其是顏竹君,連論語孟子都學了,不可能做不出來,便在朱嬤嬤耳邊耳語了兩句,朱嬤嬤當即走過去,也不知道朱嬤嬤同她們說了什麼,顏竹君和顏竹玉、傅真兒面面相窺,一齊起身。
她們三個皆是美人,走在一起立馬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好些夫人已經開始暗自打聽顏家姑娘是否議親。
范蓮蓮見傅真兒也參加比賽,心下不服,腦子一熱竟然也跟著起身,范夫人想喊已經來不及了。
顏竹君可不管身邊之人,思付了一番,很快便落筆,一氣呵成,第一個完成。
眾人見此,皆是詫異不已,就是安婉也是一臉驚訝。
等顏竹君坐回自己的位置,何氏才湊過來擔心地問道:“三丫頭,你是不是沒想出來?沒關係,反正有你二姨在,不用擔心。”
顏竹君不欲多說,含糊其辭地應付何氏。
等最後一人停筆,定國公夫人命人將所有小姐的詩作呈上來,與安婉一通翻閱。
兩人不時點頭輕笑,倒也沒有太多其他表情,直到翻到顏竹君那張,定國公夫人震驚地站了起來,驚呼道:“好漂亮的簪花小楷!顏竹君是哪一位?”
定國公夫人目光掃了一圈,見顏景泰身邊的小姑娘起身,朝安婉驚嘆道:“王妃,這位是您的外甥女吧!好厲害!”
“夫人謬讚了。”顏竹君沉穩地盈盈一拜,大方嫻雅,氣度天成。
一瞬間震住了場上所有的人。
他們想不通,這顏家長輩看著一般,怎麼養出這麼個不一般的女兒。
安婉面上有光,看顏竹君的眼神越發慈愛,抿嘴輕笑道:“你可別誇她了,省得這丫頭尾巴都翹上天了。”
眾人見了安婉的態度,心下更是震驚,他們還從未見過穆南王妃這麼喜歡一個人,看來這顏竹君必須要重視了。
安婉見差不多了,朝定國公夫人調侃道:“你也別光顧著看字,主要是這詩。”
定國公反應過來,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仔細看了看顏竹君做的詩,大笑道:“這顏小姐的字好,詩做得也好!我念給你們聽聽:寒食尋芳游不足,溪亭還醉綠楊煙。誰家花落臨流樹,數片殘紅到檻前。這說的應該不是北地的春日,而是南邊的吧!”
安婉笑眯眯地頷首道:“這丫頭從小在南邊長大,只怕是想家了。”
一句話既解釋了顏竹君詩作的內容,又表明了她對顏竹君的喜愛維護,眾人連忙誇了起來。
第一輪,顏竹君拿了第一名,第二名則是傅真兒,這會兒大家才知道傅真兒的身份,安婉順道表明傅真兒是顏景泰的未婚妻,一時間傅真兒收到好些小姐的眼刀子。
不過傅真兒卻如吃了蜜糖一般甜蜜,安婉當眾宣布她是顏景泰的未婚妻就證明安婉認可她,以後也不會有不長眼的去打顏景泰的主意。
至於這第三名,安婉給了松節柔,不過有些名不副實。
大家心照不宣,是以看松節柔的眼神仿佛帶著嘲諷,令她很是慍怒。
她又找不到發泄的地方,便恨上名次比她好的顏竹君和傅真兒。
顏竹君對別人的目光很是敏感,猛地抬頭望過去,正好對上松節柔怨恨的眼神,很是莫名,想通裡頭的關節更是鬱悶,直接無視松節柔。
她的態度激怒了松節柔,更令松節柔氣憤的是傅真兒也跟顏竹君一個反應,兩人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裡。
松節柔氣得拍案而起,指著顏竹君和傅真兒咬牙切齒怒道:“本宮要和你們比舞,跳舞的舞!”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比舞,冠絕群芳
安婉微微蹙眉,定國公夫人不愉地說道:“柔公主這是不服嗎?只是你這比舞又是怎麼個比法?不會等會兒輸了又不認吧!”
定國公夫人這話可以說很不客氣,令松節柔變了變臉色,她可以對顏竹君和傅真兒發難,畢竟她們不姓穆,可定國公夫人不一樣,松節柔可不敢跟她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