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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希銘和楊絮一臉尷尬,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這姑娘是誰,怎麼回答。
因為秦霜要醫治,一行人不得暫時在醫館附近住下,鳳希銘長吁短嘆,他可是懷著遠大的志向偷跑出來的,第一次出山就碰到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會不會耽誤到好哥們的事情。
鳳希銘心下糾結,又不忍心放失憶的秦霜一人在外頭,只能帶上她這個累贅。
好在秦霜恢復得快,在醫館醫治了半個月就差不多好了,此時鳳家派出來的人找不到鳳希銘已經離開慶陽府了。
鳳希銘買了一輛馬車,帶著楊絮和秦霜大搖大擺地一路南下,趕往安陽。
這一路上,只要經過一個鎮子或者一個府城他就會問秦霜一次,可惜秦霜對每個地方都陌生,不僅陌生,連許多他們日常用的東西,比如夜壺,她都不認識,洗臉也不知道要拿著盆子到井邊取水,完全生活無能。
刷新了鳳希銘和楊絮對於失憶的認知,兩人不得不認命地伺候秦霜大大小小的事情。
鳳希銘感覺他都快成了秦霜她爹了。
多了一個拖累,一行人比預期晚了兩個月抵達安陽。
馬車停在安陽城郊外一個不起眼的莊子內,莊子裡的漢子看似普通似乎又不一樣。
鳳希銘大搖大擺地領著楊絮和秦霜進去。
羅霆看到鳳希銘,眉頭微不可查都皺了皺,“你遲到了!”
鳳希銘大大咧咧地找了個位置坐下,不客氣地喝了羅霆的水,舒了口氣道:“跟你說,我這一路不容易啊!”
經過鳳希銘一番添油加醋的賣慘,羅霆將目光放到秦霜身上。
番外之入骨相思知不知 第三章 姑娘的厲害,過招
被羅霆的眼神盯著,秦霜的身子不自覺地緊繃起來,反射性的做出自衛的動作。
這一舉動將鳳希銘給嚇了一大跳,“姑娘,你會功夫?”
楊絮也是一連吃了大便的樣子,他們這一路上把秦霜當成易碎的瓷娃娃呵護到安陽,沒想到秦霜還會功夫!
羅霆眉頭皺得更深了,不悅道:“你們都不知道她的底細就敢把這女人帶進莊子?鳳希銘,你什麼時候這麼蠢了!”
“我......”鳳希銘一時語塞,賭氣地一屁股坐下道:“我不管,反正我覺得這姑娘不是壞人,再說了,我們都帶她去看過大夫,她是真的受傷失憶了,這點可做不得假,再說了,這姑娘幫過我,我總不能見死不救,把一個失憶的人拋下不聞不問吧?”
羅霆一滯,被鳳希銘氣得說不出話來,頭疼地朝青石招招手,讓青石給秦霜再診治一遍。
秦霜倒也配合,當著眾人的面伸出自己的手。
青石把了脈,神情突然變得凝重,朝羅霆恭敬道:“主子,這姑娘傷的不輕,腦子裡的血塊還在,這病不好治。”
“就是就是!那個大夫也是這麼說的,大夫都說這姑娘能活下來就是僥倖了!”鳳希銘連聲附和,證明自己不是蠢而是善良知恩圖報。
既然秦霜是這麼情況,羅霆也不好繼續追究,命人給秦霜收拾了一個院子,同時給她安排了一個丫頭,明著是照顧,實際上是監視。
等秦霜離開,羅霆立馬不客氣地當著鳳希銘的面讓人去調查秦霜的底細,他可不能讓自己好兄弟被那女人蒙蔽了。
以往三天就能調查出來的結果,這次卻遲遲查不出結果。
十天後,青石硬著頭皮拿著一份調查結果進來,當著鳳希銘的面向羅霆稟報導:“主子,我們派出去的人查了兩遍了,那姑娘仿佛突然石頭縫裡冒出來的,查不到她的過去,也查不到任何關於她的事情,只知道她第一次出現就是在鳳宅外面,究竟她是怎麼去到那裡的,不得而知。”
羅霆與鳳希銘面面相窺,一時無言。
儘管鳳希銘再怎麼相信秦霜也不得不心生疑惑,一個人活著就會有過去,不可能查不到蛛絲馬跡,即使是專門培養的死士也不至於查不到半點兒底細,這裡頭有古怪!
為了弄清楚秦霜的事情,接下來的日子鳳希銘時常與羅霆去探望秦霜。
每次見她都會有不同的感覺,秦霜似乎努力地在學習丫鬟教給她的一切,從最初的不通禮儀到最後的知書達理,竟然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著實令人震驚。
若這姑娘不是裝的,那就說明她應該是出自高門大戶,可他們都查過了,根本就沒有哪戶人家姑娘能對得上號。
在大家的提防下,秦霜仍像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睡睡。某天,當她看見鳳希銘在莊子的空地上練武,突然蠢蠢欲動,鬼使神差地走到鳳希銘的身邊,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你在做什麼?可以教我嗎?”
鳳希銘一驚,差點把劍削向秦霜,急忙收手慍怒道:“我在練劍,你靠得這麼近,萬一我將你當成敵人殺了怎麼辦?”
秦霜似乎有些被嚇到了,不知所措地盯著鳳希銘,又倔強地不肯離去。
鳳希銘無奈,見秦霜喜歡舞劍,便讓她走遠一點,當著她的面舞了一套劍法。
“喏!這就是舞劍,你要試試嗎?”鳳希銘只是意思意思問一句,哪知道秦霜竟然毫不猶豫地點頭,一臉雀躍的接過鳳希銘的劍。
就在鳳希銘擔心她提不起劍的時候,只見秦霜拿著劍的眼神突然變了,不再像以前那個冷漠無助的弱女子,凌厲地盯著前面的樹樁,勁風一過,寶劍出鞘,秦霜握著寶劍舞出一套鳳希銘從未見過的劍法,直接把他給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