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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們在哪兒,我都能讓你們生不如死。”
根據許柚對李牧和的了解,他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她從來也沒真的打算讓孟熙寧和李牧和離開。
如今不過是想要挑唆他們的關係而已。李牧和已經怨懟孟熙寧,想拉著孟熙寧共沉淪。
孟熙寧肯定不再信任他,怕被他拉下高台,會處處戒備著他。
他們的利益關係,立即就能分崩瓦解。
到時候,孟熙寧孤立無援。
才可以好好嘗一嘗,她前世被人欺負,卻舉目無親的滋味。
她沒有朋友,孟熙寧便不能有朋友。
她沒有父母,孟熙寧便不能有父母。
她死了,孟熙寧就不能活著。
人世間的公平,就是一報還一報。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李牧和咬牙不語,遲遲不吭聲。
他心裏面是真的心動了,也是真的非常糾結。
一方面他不想再得罪許柚。很顯然,許柚在孟家並不像大家以為的那樣,處於邊緣,毫無地位,若真的得罪死了她,恐怕真的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最好的辦法,就是按照許柚所言,轉學。
眼不見心不煩,自然不會惹得許柚不喜。
另一方面,他不想離開現在的學校。
畢竟一高是全首都最好的高中,也是他能夠獲得上層人脈的最便捷的途徑。
離開這個學校之後,可能許柚不會再為難他,不會記恨他,他能夠獲得平靜和安穩。
但是同樣的,他也失去了現在的優勢。
事關前程,由不得李牧和不糾結。
這場戲雖然很好看,但體育委員覺得大家都聚集在一堆看戲,不太有素質。
連忙組織大家做早操。
留下幾個風波圈裡的人,沒人敢吭聲喊他們。
所以出現了一場奇景,一群做著廣播體操的人,目光都落在同一個地方。
過了半晌,在“第八套廣播體操”的提示聲中,李牧和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話。
上課鈴聲卻突然響起,20分鐘的大課間,就在爭論中結束了。
許柚聳肩,沒有搭理他們兩個,心情很好地跟著往班裡走。
雖然好像是浪費了20分鐘,這爭論也沒個結果。
但是孟熙寧和李牧和定然從此決裂,再無修復的可能性。
孟熙寧又失去一個朋友,她身邊圍繞著的人,越來越少,就是最好的結果。
其他人看著她,紛紛跟上去。
好像每個人都沒有將這場鬧劇放在眼裡。
徒留孟熙寧與李牧和在最後落了單,孤孤單單的,平添幾分冷意。
孟熙寧抿了抿唇,對李牧和道:“我先去上課,有什麼事晚上放學再說。”
說罷,她沒有看李牧和的臉色,轉身往教學樓走去。
國際班的教學樓是單獨的小院子,和普通班不在一起。
李牧和看著昔日的同學們紛紛踏進那個院子裡,留下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站在操場上,無端的生出一股淒涼之意。
本來,他也應該往那邊走的。
他想,這一切都怨孟熙寧。
若非是孟熙寧攛掇他出頭,得罪了許柚,他也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而且孟熙寧信誓旦旦說能保住他,最後卻百般推諉,處處欺騙,真不值得信任。
是他愚蠢,錯信了人。
李牧和失魂落魄回到自己的教室時,班裡老師和學生們早就就位了,都在認真上課。
看見他姍姍來遲,任課老師臉色一沉,指著走廊,怒道,“既然這個點才進來,你也不用聽課了,門口站著吧。”
李牧和一愣,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在國際班了。
這裡是普通班。
普通班的紀律當然跟國際班不能相提並論。
國際班的少爺小姐們將來都是要出國,或者有其他的安排,升學壓力不大,紀律上自然而然也沒有過多的要求,人來了不出事,就得了。
像遲到之類的,老師們往往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會責罰,
而普通班的學生都是要參加高考的,若是任由他這樣破壞紀律,就是對整個班的學生都不負責任。
所以當然要罰。
李牧和憤憤的咬緊了後槽牙。若是他還在國際班,只是遲到而已,算什麼大不了的。
怎麼會被罰站?
而現在呢,卻要頂著全班同學的面,丟人現眼的在走廊里罰站。
李牧和活了十幾年,都沒有這麼尷尬難受過。
李牧和手摁著牆壁,摳著瓷磚縫隙,十分憤怒。
對孟熙寧的不滿和怒火,更添幾分。
都怨孟熙寧,若是沒有孟熙寧,他也不會得罪許柚。
假貨就是假貨,贗品就是贗品,人品不可信,說話不可信。
而此時的國際班。
許柚進了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側頭跟黎月說了幾句話。
隨即問道:“下一節是什麼課?”
黎月看了看桌角的課程表,說:“下一節是數學課。”
許柚點了點頭,伸手往抽屜里去摸自己的數學書。
昨天第一節 課就是數學,後面又連續上了其他的課,所以數學書是放在最底下的。
許柚將書從最底下撈出來,剛放到桌面上,卻看見自己手上沾染了一片漆黑的墨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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