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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冰室又多了一個抓耳撓腮的人。到底啥事啊?這麼神秘。
蘇念星原以為自己今晚怎麼也能知道結果,事實上,這個案子原比她想像得要複雜。直到第二天,她才知道結果。
「咦?琳琳怎麼回事?今天怎麼沒送菜過來啊?都快十點了,這會兒再不去買菜,該趕不上午飯了?」阿珍看著時鐘,盼得望眼欲穿。
蘇念星猜到琳琳今天不會來了,於是就讓阿香婆和阿珍現在就去買菜。
阿珍數了點錢,與阿香婆一塊走出冰室。
買完菜,大家幫忙一塊擇菜,這些工作原本是琳琳的,她不在,其他人都得上手幫忙。
阿香婆嘀咕,「琳琳今天怎麼沒來上工啊?她不是很缺錢嗎?」
蘇念星解釋琳琳今天有事。
「什麼事啊?」阿香婆想不出有什麼事會比工作更重要。琳琳馬上就要上大學了,花費多著呢。
蘇念星想想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於是就把琳琳母親可能回來的事說了。
這一消息讓阿香婆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她差點把手裡的青菜掐爛,「她還有臉回來?!她拿了琳琳老豆的賠償款,人就跑了。害得琳琳小小年紀就吃盡苦頭。」
蘇念星想到視頻里看到的畫面,「可是她的日子過得比琳琳還苦。」
「她活該。誰叫她跑的。」阿香婆絲毫不同情。
蘇念星含糊著說,「我算出她身陷囹圄。我和梁督察通過走訪調查得知,琳琳媽被人囚禁在地窖,最終鎖定兇手。」
這走向驚得阿香婆好半天沒有開口說話,兩隻眼睛瞪得溜圓,手上的青菜都被她揉爛了卻不自知,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蘇念星說了什麼,「啊?誰這麼缺德!這還是人嘛!」
蘇念星嘆了口氣,「人心之惡你永遠想不到。」
阿香婆想到琳琳媽這些年遭受的種種流言,只覺得有人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如果對方真的是拋棄女兒,她罵也就罵了。可人家被害得那麼慘,她之前就不該傳那種閒話。
正說著話,外面梁督察走了進來,阿珍閃爍著八卦之光,朝裡面喊了一嗓子,「找我們老闆,是吧?」
梁督察對上阿珍那曖昧的目光,蹙了蹙眉,卻沒有多計較,而是將目光移向出來的蘇念星,「人已經抓到了。」
阿香婆剛剛就跟聽天書似的,這會兒見到警察,她迫不及待追問,「小星說的是真的嗎?琳琳媽被人囚禁在地窖里了?」
她的聲音很大,周圍食客都聽到了,紛紛豎起耳朵傾聽是不是又有了新八卦。
梁督察昨天下午就已經把人捉拿歸案,他們連夜審訊,一直到剛剛。知道她等得急,於是過來告訴她一聲。
他對上阿香婆的眼睛,沉重地點了點頭,「是。而且不止她一個人,還有三位少女近幾年被囚禁。其中有一位少女還懷孕了,因為沒送去醫院,生孩子難產死了。」
阿香婆驚得捂住嘴唇,阿珍也滿臉不適,怎麼會有這麼離奇的事。
蘇念星心中湧起怒火,不知該怎麼發泄憤怒,卻聽梁督察似是安撫似是總結,「我們救了三位受害人。已經將她們送到醫院接受治療。」
對上蘇念星瞪得滾圓的眼睛和她遮擋不住的憤怒,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當警察已經八年,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喪心病狂,他默默道,「琳琳在醫院陪她母親。」
說完這事,梁督察向蘇念星點了點頭,大踏步離開冰室。
等他一走,其他食客們紛紛圍住蘇念星,剛剛他們聽得一知半解,沒怎麼聽明白,「誰把琳琳媽囚禁在地窖里?兇手是誰啊?」
蘇念星把兇手身份告訴他們,「就是琳琳村子裡的住戶,跟她家只隔了三戶。」
食客們唏噓不已,這年頭連家門口都不安全了,居然在這麼近的地方被囚禁。
「這人早有預謀啊。」有街坊立刻想出關鍵。
蘇念星嘆了口氣,琳琳媽不是第一個,那地窖早就挖好了。難怪他十幾年不出村子。
有食客問蘇念星,「梁督察為什麼會來告訴你呢?難不成兇手是你算出來的?」
蘇念星可以承認算出受害者,就是不能承認算出兇手,她搖頭,「不是。是琳琳讓我算她母親。她母親失蹤十年,小姑娘一直不肯相信,找我算卦,我算出她母親被人禁錮自由,兇手是警察查出來的。」
食客提出質疑,「她母親丟了十年,警察為什麼一直沒查出來?」
不等蘇念星回答,立刻有人接話,「還能為什麼?肯定是村民說她媽跟人跑了唄。」
大家七嘴八舌討論這起案子。因為太過匪夷所思,而且警方很快就鎖定目標,抓到犯人,給警隊揚眉吐氣,這起案子很快被公共關系科拿來宣傳。
市民們震驚之餘不免為四位受害人可惜。
花樣年華被兇手困在地窖,還有一位少女還死了。這樣的劊子手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有許多女性拿著牌子走向街頭,到警署門口要求判正魁死刑。
香江暫時還沒有廢除死刑,但是從66年以後就沒有犯人被判過死刑。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游1行1隊伍。
但讓蘇念星憤怒和不解的是:正魁並沒有被判死刑。她陸陸續續聽到關於他的報導。
聽說他在監獄就已經被人踢爆了下1半1身,他這樣不善言辭的人在那個地方混不好的。他就像陰溝里的老鼠,只敢待在沒人的角落捕殺落單弱小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