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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死者是秋秋,她也沒有看到秋秋臨死前的場景,只看到母親六十大壽,秋秋帶著一家人慶祝的溫馨場景。
第三位死者是啞公,他的畫面就更簡單了。是啞婆活著時,老兩口為迎接兒子一家,早起做飯的場景。
也就是說她一連算了三位死者,一條有用線索都沒得到。
Joseph見她算完三個,正打算從冷凍櫃拉出第四個,蘇念星卻拒絕了,「我有點累了,明天再過來看吧。」
Joseph呆了呆,才看了半個小時,有什麼累的?
他面露古怪,打量蘇念星好幾眼,Wilson居然看上這麼個空有美貌,卻沒有任何才華,只知騙吃騙喝的神棍嗎?他難道忘了生仔的教訓了?
他看了眼手錶,朝蘇念星道,「正好到下班時間了,不如我請你吃飯吧?」
蘇念星哪好意思讓他請客吃飯,於是道,「還是我請吧。太麻煩你了。」
一頓飯而已,Joseph不想推來推去,於是爽快答應了。
三人去了一家餐廳,不是大排檔,也不是高檔餐廳,價格中等偏上,以蘇念星現在的財力完全可以消費得起,也很適合談事情,點完餐後,Joseph直接問蘇念星,「你和Wilson什麼關係?」
蘇念星懵了一瞬,「誰是Wilson?」
Joseph張了張嘴,啊?她連安博的英文名是Wilson都不知道嗎?這關係算得上親近嗎?還是他猜錯了,兩人其實並不是情侶關係,就是普通的客人?可這怎麼可能呢?他蹙眉,「你真的給梁安博算過卦?」
蘇念星沒算過,「他相信我算卦很靈。」
她點點頭,「他以前有個無頭屍體,找不到線索,我幫他算過卦。後來有一起連環兇手案。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兇手是玩具公司老闆,招了個兩個無賴員工,一個專坑錢,一個害公司損失慘重……」
提起這樁案子,Joseph終於想起來了,「就是那三個叉燒嘛。這個玩具公司老闆好慘的。原來就是你幫那個孕婦算卦,才讓她躲過一劫的啊。那前陣子的報紙怎麼說你算卦不靈了呢?」
蘇念星深吸一口氣,神算百次,不如一次不靈帶來的壞影響令人深刻。她失笑,「我那天狀態不好,對方非要我算,我只能硬著頭皮算了。」
Joseph懂了,「那你能不能也給我算一卦?」
蘇念星噎得不輕,「我現在就是狀態不好的時候。」
Joseph定定打量她,嗤笑一聲,「該不會知道Wilson要來了,所以不想幫我算了吧?」
蘇念星這次是真震驚了,「梁sir會來?他不要上班嗎?」
Joseph見她不知道,更加古怪了,「他說會來,而且是義務幫助。看來他對你很信任嗎?」
蘇念星點點頭,梁sir應該是信任她的,但是他是義務幫助,就算破了案,他也領不到多少功勞,何必跑一趟。還是說他與九龍警署沒什麼交情,為了幫她,所以才過來義務幫忙?
蘇念星有些愧疚,雖然她幫了梁sir許多次,但她從來不是免費,銀貨兩訖的事情,誰也不欠誰。現在他義務幫忙,那就是耽誤自己的工作,她就欠他人情了。
吃完飯,蘇念星回到荔枝窩,因為三次算卦機會用完了,她閒來無事在村里溜達。
許是村里出了命案,村民心惶惶,大多數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只有年紀大的在家,但是也不敢亂跑,除了下地,就是待在家裡。看到陌生人靠近,他們充滿警惕。
Madam向蘇念星解釋,「村里人覺得是外人驚了祖宗,所以才招來災禍。不肯與外人有接觸。」
蘇念星:「……」
她深吸一口氣,所有迷信都能邏輯自洽,也是厲害了。
她走了一圈碰到兩個村民在吵架。蘇念星聽不懂,但是兩人隔著院牆吵得人仰馬翻,許多村民都出來看熱鬧。
Madam解釋,「那個叫大粒癦,對面那個師奶是她大嫂,兩人一直不合,聽說大粒癦只生了三個女兒,她大嫂生了三個兒子,她阿婆總嫌棄她,然後她就故意找她大嫂的茬,兩人三不五時就吵架。」
蘇念星點點頭,正打算離開,有個打扮艷麗,化著妝時髦的師奶嘴裡嘀咕著什麼。
蘇念星和Madam走了一段路,才問Madam,「剛剛那個師奶說什麼?」
「她說,大粒癦笨死了。生了三個女兒又不是她的錯,想生兒子去借種。找她大嫂茬,有什麼用!」
蘇念星張了張嘴,很難想像這是民風淳樸的荔枝窩村民說出的話。
Madam頓了頓解釋,「那個師奶說的是她自己,給她老公戴綠帽,生了個兒子,不是她老公的孩子。」
蘇念星微微睜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Madam面露古怪,「全村人都知道。」頓了頓又補充,「她老公也知道。」
蘇念星雷得里焦外嫩,這世上居然有如此奇葩之人。
兩人在村里溜達一圈,走到村口時碰到一輛豪車,有點像郭昌盛的車。之前被衰仔雲碰下就啟動不了了。現在應該是修好了。
正這麼想時,突然車窗被搖下來,裡面有個男人笑嘻嘻沖站在路口的達叔打招呼。
達叔原以為郭昌盛又回來,自動給對方讓路,沒想到是金魚佬,覺得失了面子,立刻嗤笑一聲,「金魚佬,你又學人。你呀,永遠跟在別人屁股後頭,你很光榮嘛。」
金魚佬哈哈大笑,「學人怎麼了!我就喜歡。有本事你也買一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