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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雖然她現在還不是富婆,但是不妨礙她臆想自己已經是富婆啦!
蘇念星上了吉普車,臉上綻放著鮮花般明媚的笑意一直沿至眉梢,笑聲像黃鸝般悅耳,也像一隻桃子從樹上墜落,調皮地落入泥土中,散發著誘人的桃香。
蘇念星拉著安全帶的一端正打算扭頭扣上,一轉身卻發現自己的唇被吻住,隨後那隻熟悉的大掌扣住她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這一次沒有溫柔眷戀,只有渴望與瘋狂,直到吻得她舌根發疼,拍了下他肩膀,他才戀戀不捨結束這個吻,卻依舊不捨得鬆開,額頭相抵,他的聲音清潤低醇,像清晨的水滴敲打在她心間,「阿星,以後別這麼叫我。」
蘇念星退後疑惑看著他,「為什麼?」
他應該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梁督察一隻手撫了撫她臉頰,大拇指輕輕摩挲,「我怕我忍不住!」
蘇念星低頭掃了他一眼,梁督察渾身僵硬,大掌擋住她眼睛,聲音有些羞惱,「別看!」
蘇念星拉開他的手,見他臉如火燒,自己這個多年老司機竟也跟著緊張起來,她躲開他眼神,聲音輕飄飄的,「我也沒讓你忍啊。」
梁督察傾著身體,將她腦袋按在他肩頭,她可以聞到他身上清冽的氣息,這種感覺讓她很安心。
他的聲音聽起來沙啞,他的氣息也是滾燙的,「阿星,你會慣壞我的。」
蘇念星一隻手扣住他肩膀,「你是我男朋友,我對你好是應該的。」
梁督察鬆開她,眼睛直視著她的眼睛,「別犯傻。拍拖只需要考慮感情合不合。婚姻卻是很嚴肅的一件事。它的核心不是愛情的歸宿,是在自己身上背著家庭的責任。」
蘇念星被他問住了,她只是想吃肉,他怎麼扯到結婚了?他的腦迴路好像跟她完全不一樣。
梁督察已經啟動了車子,蘇念星詫異看了他好幾眼,實在憋不住了,「梁安博,你的貞潔要留在結婚當天?」
雖說九十年代的香江比不上後來那麼開放,但也不至於這麼保守吧?
梁督察沒有回答,而是來了個急剎車,解開安全帶,蘇念星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前面堵車了,她也跟著一塊下車。
這條路並不寬,香江多數都是單行道,這麼多人圍在一起,道路被堵得嚴嚴實實。
偏偏這麼晚了,軍裝警沒經過這兒,這些人就一直爭吵下去。
蘇念星站在外圍,看著梁督察掏出證件掛在胸前,擠進人群沖他們道,「怎麼回事?」
原來有個老伯被摩托車撞了,老伯問車主要賠償,但是車主卻說自己根本就沒撞到他,不可能賠錢。
圍觀群眾分為兩撥,一方認為老伯在碰瓷,車主很倒霉,不肯賠錢是對的。
另一方認為老伯很可憐,摔一下骨頭肯定脆了,車主應該賠償。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誰也不肯讓步。
老伯見梁督察是警察,拉著他胳膊,可憐兮兮哭訴自己日子不好過,「我兒子也不管我。我現在被他撞著了,他還不賠償,我肯定會被趕出家門。阿sir,你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這個老伯真的很可憐,衣服邋遢,瘦瘦巴巴,佝僂著身體,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
反倒是車主眼神銳利,滿嘴都是髒話,聽到老伯反覆訴說自己可憐,圍觀市民紛紛指責他,他臉色鐵青直接罵起髒話,「你老你有理啊。我沒撞到你。你少誣賴我!」
兩人都是理直氣壯,辦案無數的梁督察一時也分不清誰在說謊。他打量一圈四周,終於看到一家冰室門口裝著監控,他指著那監控衝著兩人道,「那裡有監控,你們兩個都堅稱自己是受害者,那就跟我一塊去調監控吧?」
老伯眼神躲閃。
梁督察看著對方,「老伯,跟我一塊去吧。我一定還你清白。」
老伯不吭聲,梁督察剛要再說幾句,卻聽摩托車的車主大哥大響了,也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他有些不耐煩,「行啦!我馬上就到!催什麼催!催命啊。」
掛上電話,車主手指著老伯,「算你今天運氣好!我沒空跟你調什麼監控。兩百是吧?」
他從褲兜里掏出兩百港幣扔到老伯身上,語氣囂張,「這錢就當給你上墳!拿好了!」
圍觀市民見他不肯去看監控,認為他心虛,紛紛指責對方,「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啊。明明就是你撞到人。要不然為什麼不敢去?」
「就是!看監控能花你幾分鐘時間?」
「我看他就是心虛!」
車主被這麼多人聲討,衝著大家揮手攆人,「關你們什麼事。老子今天有事,沒空跟他玩!行不行啊?」
他戴上頭盔,跨坐在摩托車上,啟動車子發出嗚嗚地聲音,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摩托車留下一陣濃煙,很快駛離街道。
梁督察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看向老伯,「走吧!我們去看監控!」
老伯對上他瞭然的神色,將剛剛到手還沒捂熱的鈔票塞到梁督察手裡,「給你!他沒撞到我!我沒管他要錢,不關我的事。」
那些原本替他出頭的市民見他甩鍋,立刻急了,「怎麼不關你的事?我們為你討公道時,你自己也答應收兩百。你現在說不是你的本意太不要臉了吧?」
老伯漲紅著臉,不敢與其他人對視,縮著肩膀,低頭任他們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