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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星不厚道地哼笑了兩聲,「他都敢公然勾引嫂子?還人之常情?阿公,你和稀泥的本領爐火純青啊。怪不得安博和阿景總吵架。你這個當大家長的,屁股都是歪的。」
蘇玉白捂著胸口被她噎得不輕,這孩子說話怎麼這麼直?就不會委婉點嗎?她知不知道他是安博的阿公啊?她怎麼敢這麼跟他說話!
蘇念星見他臉色不好,上前拍拍他的背,「氣著了?不至於吧?你大風大浪過來的,我只說幾句實話,你就氣著了?」
蘇玉白有些氣短,動作無力地擺擺手,「我沒氣著。我剛想起來我忘了吃藥,你給我叫護士。」
蘇念星立刻按照他的指示,按住鈴鐺,很快有護士過來送水送藥。
等護士走了,蘇念星奇了,「不是VIP病房嗎?怎麼連送藥也不及時?」
蘇玉白搖頭,「不是。剛剛做完檢查,得等一會兒才能吃藥。」
蘇念星恍然。
蘇玉白躺在床上休息,蘇念星擔心又刺激到他,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梁督察很快檢查完身體回來,蘇念星迎過來,「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
「腹部傷口沒事了,已經結痂。肩膀的傷恢復得不錯,後天就可以出院,不過肩膀的傷要三周才能徹底恢復。」梁督察一五一十回答。
蘇念星鬆了口氣,給他和蘇玉白各盛了一碗湯。
蘇玉白坐直身體,美滋滋喝著湯。
蘇念星指著床頭櫃另一個食盒,好奇問,「這是誰送來的?保姆?」
梁督察搖頭,「不是!是雅靜。」
蘇念星睜大眼睛,都不可置信了,「她不是沒下過廚嗎?」
蘇玉白哼了哼,「他是故意的。非要他妹妹親自下廚給他做飯。哪有哥哥借著槍傷就使喚妹妹?我們蘇家小姐可是要當富太太的,你居然把她當保姆使喚,怎麼會有你這麼狠心的哥哥!」
蘇念星看著梁督察,詢問他真假。
梁督察慢條斯理喝著湯,「當然是真的。你不是算出她兩年後要當全職主婦嗎?我現在就讓她體驗當全職主婦有多辛苦。省得她頭腦不清楚。」
蘇念星抽了抽嘴角,說話就說話,怎麼還咬牙切齒的,她撲哧一聲笑了,「你當心把妹妹越推越遠。」
梁督察搖頭,「不會!雅靜不是那種人。」
「你妹會不會怪我啊?以為是我攛掇你的?」
梁督察搖頭否認,「你想太多了。我受傷躺在床上不能動。她身為妹妹給我做幾頓飯怎麼了?從小到大我給她做過那麼多回飯。禮尚往來,她也該回報一下吧?怪不到你身上。」
一想到妹妹念了那麼多的書非要辭職當家庭主婦,他就控制不住脾氣。
蘇玉白見這兩人聊的都是日常小事,跟著干著急,沖外孫使眼色,笨死了,光聊這些有什麼用,上手啊,摸摸,摟摟,抱抱,親親,關係自然就確定了。
蘇念星背對著蘇玉白,沒有看到他的小動作,梁督察卻是看得一清二楚,沖阿公擺擺手,讓他不要瞎指揮。
蘇念星岔開問題問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蘇玉白拍了下臉,蠢得沒眼看了。好端端的怎麼又扯到案子上面了?這麼好的氛圍扯什麼殺人案啊?太血腥了,好不好?這丫頭長得那麼靚,平時瞧著挺機靈,卻連男人都不會釣!笨死了!
提起這事,梁督察揉了揉眉心,「可能真是你想得那樣。張正博查出前天律師去看守所探望葉勝天。昨天諸葛居士就死了,這未免太巧合。」
葉勝天的案子還在走流程,還沒有開審,只有律師可以探望。
「他是買1凶1殺1人,這種案子一般很難查吧?」蘇念星不太了解警方辦案流程。
梁督察頷首,「這屬於陌生人犯案,難度很高,查起來很難。」
蘇念星揉了揉眉心,「我可以給葉勝天算一卦。他現在應該比誰都著急那個殺手會不會被抓住。」
梁督察想都不想就拒絕她的提議,「葉勝天很敏感,你給他算卦,他肯定就猜出你才是真正的神算。我不能讓你冒險。」
蘇念星張了張嘴,「可他一日不死,我就一日難安。」
「放心吧。」梁督察輕輕拍了下她發頂,「這事到此為止。我不會讓他知道真相。」
蘇念星嘆了口氣,「諸葛居士的死也有我一半責任。」
梁督察見她情緒低落,伸手在她眉間撫平褶皺,「別瞎說!怎麼能怪你。該死的是他們!你沒有錯。」
他的手溫暖又充滿力量,嗓音充滿磁性,蘇念星內心得到些許平靜。
回到冰室後,蘇念星翻閱書籍,給剩下的14位父母一個個扔六爻金錢卦,想通過占卜的方向找出最符合謝嘉睿父母的命相。
這是個極為龐大的工程,六爻金錢卦扔完後,每次都要登記,然後合在一起看卦象。最終才能確定卦象信息。
「你這是在算卦?」就在她算得正入神時,不知何時阿景走進來,他手裡端著一束花,不是紅玫瑰,也不是藍色妖姬,而是港幣疊成的花。
街坊們看到這一幕,閃著八卦眼,眼睛直勾勾盯著這花束。阿珍正是雙手捧臉,誇張大叫,「哇,這要很多錢吧?」
蘇念星不喜歡曝光自己的私人生活,尤其是這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送花,這是想道德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