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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星開始扔六爻金錢卦,靚女們也識趣得不再嬉笑打鬧和喝紅酒,全都盯著她算卦。
一系列流程後,各位富豪們等得心焦,等她算完,蘇念星終於開口給出卦象,「日出東方,運勢旺盛。你們的財路在東面,如果這個項目在香江東部,一定很順利。」
幾位富豪們點點頭,「可以。那我們就選擇東部。那邊也有不少地。」
他們似乎就是為了討個口彩,蘇念星算完卦後,這才發現在她算卦時遊輪已經駛離海岸。
她站在甲板看著海面,碧海藍天,一望無垠,浪花卷著遊輪慢慢駛向更寬廣的天地。
幾位富豪在裡面打麻將,靚女們在邊上遞茶水點心,她們會看人眼色,也懂得伺候人,算是這些富豪們的解語花。
蘇念星在外面吹一會海風頭有點不舒服,走進來,何先生讓她算一算誰今天晚上會是大贏家。
蘇念星有些尷尬,「我今天的三卦已經算完了。」
富豪們哈哈大笑,「沒關係,蘇小姐可以猜一猜。」
蘇念星看了幾人面相一圈,陳光耀紅光滿面,很像喜事將臨,於是點了他的名字。
陳光耀眉飛色舞,「一定是你們故意讓我。」
其他人哈哈大笑。
玩了三個小時,遊輪才開回海岸,最後果真是陳光耀贏得最多,他非常高興,直接給蘇念星塞了一個大紅包,「借你的吉言。大師果然算得准。以後有需要一定找你。」
何先生也命保鏢送她回去,當然也給了她卦金。比起何太太,何先生顯然更大方,一次給了五萬卦金,「事成之後,一定會有重謝。」
蘇念星也說了幾句吉祥話。何先生笑得志得意滿。
轉眼過去幾日,梁督察的案子一直沒有進展,重案組過來吃飯時,大林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卦象出了問題。過去好幾天了,沒有人過來報警啊。我問過其他警署也沒有發生命案。」
張正博看向蘇念星,她正在收銀,他收回視線試探問,「要不然我們請她再算一次?孱仔明不是失憶了嗎?她興許看錯了呢。」
梁督察交握著雙手,「或許是我們的調查出現了問題。有沒有可能是死者與孱仔明沒有關係?」
「陌生人犯案?」張正博蹙眉,「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最近沒有命案啊。連屍體都沒有,我們要怎麼確定孱仔明犯了案?」
大林窺探了下樑sir的臉色,試探道,「梁sir,這次我們自掏腰包,不向上申請經費,再算一次行不行?」
梁督察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正在收銀的蘇念星,動了動嘴唇,剛要說什麼,突然BB機響了。
三人的BB機都響了,上面寫著「命案來了」。
大林縮了縮瞳孔看向櫃檯前的蘇念星,「邪門了!還真的來了!」
三人丟下吃到一半的飯,馬不停蹄趕到停屍處。
死者是位女性,被人丟入下水道,渠務署的工人下去清理河道發現了死者。
大林看著屍體,「在下水道,那麼多髒污,證據肯定被破壞了,就算有證據也不能作為呈堂證供。」
張正博拍拍他肩膀,「至少我們已經鎖定死者了。」
轉眼過去幾日,梁督察又帶著大林幾個到冰室吃飯,過來跟他們打招呼,「聽說你們找到了屍體,怎麼樣?案件有沒有進展?」
提起這事,大林就滿腹抱怨,「就算知道殺人兇手,但是沒有證據一樣不能給他定罪。」
張正博攤了攤手,「現在比較被動的是兇手還失憶了,我們沒辦法給他做審訊錄口供。只能靠我們自己查,難度係數很高。」
蘇念星也跟著擔憂,「如果找不到證據,兇手豈不是逍遙法外?太便宜他了。」
梁督察知道她在為靚女的死難過,於是道,「我們一定會找到證據,為死者伸冤。」
大林突然問,「大師,你之前能給無頭屍體算卦,是不是也能給死者算卦?」
「你們沒查到死者的身份嗎?」蘇念星好奇。
大林點頭,「查到了。不過我想讓你算算她之前是怎麼死的?兇器在哪兒?」
蘇念星不太清楚自己能不能算到,「如果她死前很痛苦,或許我能算出來。」
大林頷首,「她死前應該承受極大的痛苦,她被砍了22刀,血液流盡才死,發生在深夜,小巷子空無一人,沒有人救她。」
見她面色慘白,梁督察橫了大林一眼。
大林自覺失言,忙閉嘴。
蘇念星咬著唇,「我幫你們算一卦吧?」
梁督察卻拒絕了她,「殺戮是很血腥的場面,你不是警察,沒必要經歷這些。」
蘇念星確實受不了血腥場面,但是她想幫那個無辜死者找到兇手,她剛要開口,梁督察卻伸手阻止了她,「如果我們每一樁案子都來找你算卦,那還要我們警察做什麼?!」
蘇念星見他堅持,不再強求。
轉眼過去幾日,經過重案組連日來的走訪調查,他們終於找到了孱仔明的朋友,從他口中得知孱仔明每個月都會找幾次小姐。而孱仔明就是死者的客人之一。孱仔明對死者對了心思,後來他提出娶死者,但是死者不願意跟他,兩人發生衝突,他就動了殺機,將死者殺死。孱仔明殺完人後,就將兇器丟在賣魚勝的攤位里,因為賣魚勝經常殺魚,只以為刀上是魚血,並沒有放在心上。再加上他運氣好,當天夜裡下了一場大雨,血水流進下水道,什麼痕跡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