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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tin夫人是幸運的。因為她丈夫想要離婚時, 就出意外死了,她繼承大部分財產。
Martin夫人沖她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又側頭看了眼Kern,「我一個人不敢出來旅遊。是Kern說服了我,希望你別嫌我跟著你們礙事。」
蘇念星笑笑,「怎麼會。多個人也能說說話。」
Kern跟蘇念星說起接下來的打算,「我已經聯繫好了歐洲那邊,三天後我們出發。可能會參與錄製幾檔節目,再給幾位大人物算卦。」
蘇念星沒什麼事情可忙,爽快答應。
與Kern吃了頓飯,晚上回家,蘇念星與梁督察聊起自己的安排。
梁督察的假期已經休完了,不可能再跟著她出去,再三叮囑她一定要每天打電話給他報平安。
蘇念星一一答應。
梁督察又查了那邊的天氣,打算周末帶她去商場購物。
蘇念星知道他最近工作很忙,讓他不必擔憂,「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你最近有沒有大案?要不要我幫忙?」
「我沒事!」梁督察讓她不用擔心,「許多案子其實沒那麼複雜。我能搞定。」
這話倒是真的。犯罪本身就是小概率事件,尤其許多人是衝動型犯罪,很容易就能查清犯案人。
轉眼過去三日,蘇念星帶著保鏢跟隨Kern一起到歐洲。
這邊槍枝合法,所以Kern又從安保公司僱傭兩位執槍保鏢一路保護她安全。
她每天的行程安排得很滿,要麼錄製節目,要麼給大佬算卦。
不過Kern在歐洲的人脈不如漂亮國,所以錄完節目和給四位大佬算過卦後,她就無卦可算。
她提出去拜訪幾位朋友。這些朋友都是在玄學大賽認識的。
「他們之前一直邀請我來他們國家做客,順便他們的客人解決麻煩。」
這些人算卦本事是有的,但是水平不如蘇念星。
如果有他們介紹客人,蘇念星也能精進自己的算卦本事。
「我在琢磨是不是該給外國人編個相面技巧的書。」蘇念星每次看到外國人想算卦,但是她又沒辦法算更多,就開始冒出這個念頭。華國古代的相面書籍也是人寫的。為什麼她不可以根據外國人的面相自己寫一本。為了實現這個宏願,她開始有意識搜索這方面的素材,以便將來分析。
Kern自然滿口答應。來一趟歐洲花費不低,如果她自己能找到顧客,當然好。
蘇念星首先去的是Miles家,這位也是占卜師,找蘇念星算過卦。後來也有過聯絡。
以前的Miles很愛玩,對家庭不負責,後來蘇念星給他算過他兒子三年後會得乳腺癌,他開始洗心革面改變自己,在當地開了一家小賣部,收入比他當占卜師要高,有大把時間可以陪兒子。
得知蘇念星要來,他立刻舉辦了派對歡迎她,為此他通知親戚朋友和街坊前來參加。
外國人很愛舉辦派對,一來是迎新,二來是聯絡感情。
鑑於Miles現在很靠譜,對家庭也比較負責,所以親戚朋友和街坊都願意賞臉參加。
席間Miles將蘇念星介紹給大家,剛說完,就有人想起來,「怪不得我覺得你眼熟,原來你是那位大師。」
之前的玄學綜藝很有名,再加上Miles也參加,大家都以為Miles會出名,誰知第一輪初賽就被刷下去。
得知蘇念星是冠軍,算卦還很靈,大家蠢蠢欲動,很想讓她算卦。
Miles告訴大家,她算一卦要五千歐元。
這個價格已是相當昂貴,瞬間嚇退許多人。
Miles給大家介紹蘇念星的算卦範圍,「姻緣、事業、找人都行。」
婚姻在歐洲並不是一件多麼稀罕的事情。有許多人會結幾次婚姻。至於事業,他們多數窩在這個小鎮,無疑是放棄自己的事業心。
只有找人對一些人有誘惑力。
Miles沖一位街坊道,「Rashad夫人?你想找到丈夫嗎?」
Rashad夫人的丈夫已經失蹤二十三年,獨自撫養孩子,她對丈夫的感情已經趨近於零,之所以想算卦,是因為她得了絕症,醫生說她還有一半壽命,她想在臨死前找到丈夫,質問對方為什麼要拋棄她和孩子。
她想要個答案,想在臨走前,心靈得到安寧。這在外國文化中很常見。
蘇念星問對方是當著大家的面算卦,還是找個私密點的地方。
她在算卦前都會提醒算卦者,畢竟有些人很注重隱私,不願讓別人知道自己家的事。
這位老人家已經五十多歲,頭髮花白,臉上布滿皺紋,這麼多年獨自照顧兒女,她變成一個超人,心胸豁達,早已不在乎沒用的臉面。
她無所謂地擺手,「算吧。我這個年紀也不好獨自去找他,還是得讓兒女幫忙。」
蘇念星不再多說,先是看她的面相,毫無疑問,她得到的信息並不准。又給她測了字,對方寫的是外國字母,跟漢字有很大不同,這個也沒辦法按照以前所學來判斷。她又搖了六爻金錢卦,關於這點算是她所學裡最沒有種族主義的。無論是外國人還是本國人,正確率都能達到八成。
算完後,她開始看手相。
這是個繁忙的大都市,四周高樓林立,猶如一座賽博朋克之城。街道來回穿梭著汽車,男人身穿黑色外套快速走在街頭的人行道,天空淅淅瀝瀝下著小雨,他手執黑色雨傘,步履從容,神色堅毅。就這麼沿著街道一路往前,直到他走上一輛黑色的豪車,駛離市區到達郊外一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