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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意的同時,也準備打消楊懷成的顧慮,「我最遲今天下午也得出發趕回部隊,路上趕,我不準備帶念青回去,剛好他這麼多年一直就待在駐地,沒怎麼來過外面,我想把念青留下來,和你們住一起,就在縣城住。
等我把部隊裡的事情處理完,我就回來,最多不會超過五天。
至於余家和田家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我有一位轉業的老戰友,在市公安局任職,等會兒到了我就給他打電話。
這件事至少不能就這麼算了。
雖說不好真的讓這群人坐牢,徹底絕了情面,但做足架勢,好好懲戒沒問題。」
別說楊懷成了,余禾自己就很聰明,一下聽懂了劉光同的打算。
他把劉念青留下來陪著她們,她們也可以接著照顧劉念青的由頭暫時住在縣城,如果老家的人想通過找她們求情來達到放人的目的,至少也得找一圈。
而王愛花這種人,剛好拘留起來,好好嚇一嚇她,否則她總覺得余禾她們沒得依靠,總想著從她們身上榨取利益。從血緣上說,王愛花到底是余禾的奶奶,是長輩,擁有天然的優勢。
不好好整服王愛花,時不時被騷擾一番,也實在叫人頭疼。
乾脆趁著這個機會一勞永逸。
余禾仿佛偷吃了瓶油的老鼠,笑容狡黠,又因為過分純白清純的長相而像是駕臨凡間,心情愉悅的聖潔天使。
「劉叔叔,厲害!」
她舉起大拇指猛夸。
這下就徹底定下了章程。
等到了公安局,他們還是被分開做了筆錄。
余禾一點都不慌,她很清楚何春花的事情本身就是那些人的錯,只不過她成功找到了幫忙的人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余禾說的話基本上沒有虛言,僅僅是掩去了她是因為牽牛花的警報才及時救下何春花的事。
別的人也許不會有事,但田安志強女干未遂,在這個時代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並不僅僅是坐三年牢這麼簡單,如果操作得當,甚至有可能判十年。
可惜沒有遇上嚴打的時候,否則,流氓罪估計就能挨木倉子了。
但是余禾不氣餒,能把人多送進去幾年,她高興!
所以余禾除了說自己當時進屋子後看到的場景,還著重說了田安志想對她動手動腳的事,還表明如果不是楊懷成救的及時,恐怕她也會受到傷害。
余禾的長相很有優勢,她靜靜坐著的時候,看起來就惹人戀愛,更不必說淚水和珍珠似的往下滴落,能把人心哭碎,不自覺的憐惜她。
負責給余禾做筆錄的,就有那個跑下鄉的年輕公安晁建陽,他對余禾的觀感很好,在余禾落著淚,繪聲繪色的說著當時情形多麼危急,還有她配合述說時,下意識地顫抖,晁建陽的拳頭握緊,已經是怒極了。
而陪著余禾的另一個警察估計三十多歲,比晁建陽穩重不少,態度也比之前的老公安要認真,看得出來他專業素養很好。
所以在面對余禾這樣一個我見猶憐的大美人嗚咽哭泣的時候,敏銳的察覺出不對勁。
雖然她在哭,在顫抖,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可他仍舊覺得余禾在提起可怕過往的時候,反應太平靜了,不是指浮於表面的這些反應,而是余禾的眼睛裡沒有恐懼。
她的眼睛很平靜。
按照他辦案多年積累下來的敏銳,余禾絕對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無辜可憐,仿佛只能依靠大樹才能活下去的嬌弱不堪的葂絲花。
她要麼就是心志堅定,故意在扮可憐,要麼就是當時的場景不像她說的那樣。
可在審問余禾之前,他們早就審問過田安志。
田安志這種人,只敢在自己的範圍內橫,一旦脫離了虎陽公社,脫離了他爹的保護傘,就變得軟弱許多,說到底就是外強中乾。
所以公安們只是稍微嚴厲,運用了一些審問技巧,田安志就扛不住壓力全都說了。
田安志說的過程基本上和余禾說的吻合,也就是說余禾應該是前一種。
聰明冷靜,懂得充分利用自己的美貌,為自己博取好處的人。
想到這裡,三十多歲,容長臉的公安對余禾的戒備放少,但是心裡則不住搖頭。大概是因為職業病,他最先想到的是余禾這樣極具欺騙性的人,如果哪天想要違法犯罪了,想要偵破一定有相當難度。
但既然余禾沒有說謊,容長臉公安也就沒有深究,任由余禾掌握節奏,帶動晁建陽的情緒。
不管余禾用了怎樣的手段,她都是受害者,想要引起他們的同情心,從而更厭惡田安志,無可厚非。
錄完口供以後,他們就把余禾先放出了了。
而在幽閉的審訊室里,晁建陽憤恨的握緊拳頭,重重垂在桌上,一聲悶響,足見晁建陽有多用力。
他嘴上還不住的念叨,「禽獸!禽獸!!這種玩意就該接受法律的審判,判他個幾十年!!!」
容長臉的公安比他要冷靜的多,還能把桌子上被震移位的茶杯拿起來慢慢喝了一口,十分客觀的搭話,「你想多了,就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能判個七八年都夠嗆。」
晁建陽胸膛上下起伏,喘著粗氣,顯然是非常生氣的狀態才會有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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