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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余禾本來不是這個意思,但既然對方這麼說,她當然就……
坦然接受~
對方一直把余禾送到何春花附近,隔著老樹的轉角,他才停下來。
現在的時代沒有現代風氣開放,男女單獨走到一起就是一件惹眼的事情,更別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所以隔著一小段距離,他就提出讓余禾自己走。
道理是這個道理沒錯,但余禾就是隱隱覺得不對。
她怎麼覺得對方這種行為很熟練呢,就好像總是這麼送到附近,再目送她回去一樣。
在走向何春花的這段路上,余禾思忖著,即便她沒有原主的記憶,但從對方的種種行徑來看,應該不是說謊,而真的是原主的正分手中的男朋友。
但是……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到了這裡,可既然對方是原主的男朋友,兩個人還鬧到了分手,不管是為了不露陷,還是為了不占用對方的感情,余禾覺得自己還是堅持原主的做法好了。
分手!
在余禾有了決定的時候,那邊何春花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急眼。
「我說你這孩子,說好了只是在附近走走,怎麼現在才回來,我都找了你一圈了。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身體,萬一累壞了,暈倒了怎麼辦?」
余禾經過何春花一提醒,才反應過來,不知不覺自己走了那麼久,腳底隱隱作痛,腳跟也疼,估計是被磨破皮了,還有剛剛被大隊長兒子,也就是原主前對象提到的姚望偉握住的手腕,現在也疼得很。
但余禾可不敢在何春花面前顯露,她現在對周圍的情況還摸不清楚,要是何春花問的話自己圓不上就糟糕了。
所以她只能打哈哈的乾笑,「我不小心走遠了。」
何春花也是因為心急才這麼說,她平時對余禾就跟對心肝子似的,多說一個字都捨不得,誰讓余禾是她的獨生女,從丈夫犧牲以後,她這輩子就是指望著余禾才繼續活著。
她最後只是點了點余禾的鼻子,「你啊,沒心沒肺的,將來可怎麼好。
走走走,回家去,都這個點了,肚子是不是餓了?」
余禾的肚子很合時宜的響了,她都不用說話,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何春花,直將何春花看得心裡一軟,恨不能把閨女含在嘴裡,叫她半點罪都不要受。
何春花心裡還琢磨著,閨女看著是好了,可是病了一場,元氣肯定還沒有復原,少說也要再多養一段時間,等會兒給她蒸蛋的時候,還是得滴兩滴香油。
何春花想的好好的,結果好不容易回到家,她剛把雞蛋磕到碗裡,就多了不速之客。
聽著腳步聲,何春花趕緊把裝了雞蛋的碗藏進掉漆的木櫥櫃裡,手在身上的藍布圍兜上擦了擦,迎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見自家的傻閨女正和人說話呢。
來的人正在問余禾最近養的怎麼樣,家裡還有沒有吃剩的雞蛋。
何春花生怕自家傻乎乎的女兒沒心眼的把家底吐個乾淨,連忙上去打斷,「哎呦,這不是秀蘭嗎,怎麼有空到小嬸這裡,你家是又缺什麼東西了?」
說到後半句,何春花的語氣已經很不好了。
而剛剛還能纏住余禾問東問西的余秀蘭,經過何春花的打擾,半點抽不出空來找余禾說話,也就給了余禾思考的時間。
實際上,在何春花出來之前,余秀蘭問余禾的不是這些瑣事,而是問她和楊懷成分手了沒有,還警示她,楊懷成家裡可是被打倒的壞分子,不像大隊長兒子姚望偉,家底殷實,又在村子裡,知根知底,最適合結婚了。
要不是剛才才親眼見到過那個姚望偉,她可能真的會產生什麼誤解,姚望偉那東西,擺明了就不靠譜,和余秀蘭形容的分明是兩個人。
她嚴重懷疑對方是在害自己,並且有證據。
比起這個,更牽扯余禾心神的是剛剛聽見的名字——楊懷成。
一個人看小說可能不會記得配角,但很難忘記主角的名字,尤其是在某個活在回憶中的配角還和自己的名字一摸一樣的時候。
現在得到的訊息已經夠讓余禾回憶起劇情,她恐怕不是穿越,而是。
穿進一本年代文升級流男主小說里,男主是楊懷成,也就是剛才路上幫了她的那個男人,而她是男主早逝的白月光,在男主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拋棄了他,結果所嫁非人,對方是個家暴成性的男人,婆家人也看不起她,最後被搓磨得一身病痛,關在破舊的小黑屋抑鬱而終。
而眼前的余秀蘭是她的堂姐,是重生女,就是在她的誘導和挑撥是非下,原主才會和楊懷成分手,並且被引導著嫁給敗絮其中的姚望偉。
重生後的余秀蘭是知道姚望偉會家暴的事情的,因為她上輩子嫁的就是姚望偉。
也就是說,余秀蘭是惡意的,甚至懷著極其惡毒的心思促成的事情。
想到原書里自己的下場,明明現在是春天,可余禾還是打了個冷顫。
和余秀蘭打太極的何春花餘光一直關心著自己的女兒呢,幾乎余禾一有不對她就發現了。
何春花也顧不得和余秀蘭掰扯,側身就握住閨女冰涼冰涼的手,「你手怎麼這麼涼?三月三倒春寒呢,不多穿一點,凍著了怎麼辦?快進屋再穿一件。」
安排好了女兒,何春花也急著去給泡一碗加姜的熱水,沒工夫陪余秀蘭掰扯,直接就說,「你也知道小嬸家裡沒錢,哪有那麼多錢買醬油,菜里都捨不得加鹽哩。你去別家問問,指不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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