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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何春花就忙不迭的回了廚房。
聽著外頭的腳步聲越走越遠,她才得意的晃了晃頭,從柜子里拿出裝了雞蛋的粗陶碗,而在碗旁邊,赫然是一整袋剛開封不久的醬油。
何春花麻利的給雞蛋加水調味,放進鍋里,接著就是切兩大片老薑,用厚實的鐵菜刀的刀身身拍了拍,扔進碗裡再加後鍋里滾燙的熱水,一股刺鼻的姜味就出來了。
她拿進去給余禾喝,雖然味道很刺鼻,也是真的不好喝,但余禾也怕自己今天吹了一天的風,別到時候真的病了,那就不太好受了。
所以余禾一屏氣,直接喝了。
何春花看了卻忍不住抱怨,「你啊你啊,說了多少次,喝東西的時候不要憋氣,萬一嗆到了怎麼辦?」
余禾很乖覺舉手保證,「我下次不會了!」
「你每次都這麼說。」何春花抱怨歸抱怨,實際上拿這個女兒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比誰都疼余禾。
而余禾在何春花走了以後,慢慢鬆了口氣,整個人都有點提不起勁,她躺在床上努力想劇情,想看看有沒有鑽空子的餘地。
理論上其實是可以的,只要她不嫁給姚望偉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但問題是姚望偉的爹是大隊長,在隊裡很有威望,還掌握了整個大隊的工分,要是得罪了他,日子肯定不好過。
而且按照原書記載,自己現在這具身體的親爹很早就犧牲了,爺爺奶奶偏心大伯一家,知道她可以嫁到大隊長家,高興得不行,還獅子大開口要了一大筆彩禮。
巨額彩禮也是原身嫁到大隊長家以後被欺負的原因之一,他們覺得原身等同於「賣」給他們家了。
看起來只要不嫁給姚望偉就能破局,實際上這個只要實在很難實現。至於背井離鄉離開赤嵩大隊就更難了,現在這個時代,不管去哪都要介紹信,要不然她出去連旅館都住不上。
在余禾費勁腦袋思考的時候,外頭傳來何春花有力的聲音,「禾禾,出來吃飯了!」
余禾走到廚房,就看見桌上除了照例的一碗蒸蛋之外,還有一碗泛黃的水。
「你不是愛吃甜的嗎,娘給你倒了碗糖水,快喝快喝。」
余禾聽話的捧起粗糙的陶碗喝了起來,一邊喝,她一邊在心裡感嘆,這一個月下來,她發現原主的習慣和她都差不多,喜歡的口味也一樣,不知道是不是有這麼多緣分,她才會到原主的身體裡。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余禾回到房間裡,剛坐到床上,突然想起來自己還藏了好多東西在床底下,得再找個地方藏起來,要不然遲早會被發現的。
余禾思來想去,最終把目光落在了柜子旁邊的木箱裡。
她打開木箱,裡面都是一些不常用的零碎。
當余禾拿起一點雜物,準備把東西藏在下面的時候,發現裡面已經藏了很多吃的。
她明明記得自己沒有藏過啊。
在余禾皺著眉頭覺得奇怪的時候,她繼續往下翻,發現了好幾本本子,甚至還有鋼筆。
她把本子拿起來翻了翻,上面是很簡單的字,應該是原主寫的,像是完成作業在寫作文。她看著看著,越看越不對勁,雖然字體寫得比自己好看很多,但是用筆的一些習慣明明是自己有的。
比如她寫點的時候總喜歡勾一勾,「是」這個字喜歡寫一句寫連筆,一句不寫連筆。
想起這些天以來發現的原主和自己碰巧一樣的習慣,余禾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有沒有一種可能,原主就是她。
或者說,她很早就穿書了,只是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現代的記憶?
第3章
越是細想,越覺得八九不離十。
有些事情是經不起推敲的,如果是兩個人,不可能喜歡的事情完全都一樣,口味、喜歡的顏色、用筆的習慣……
難怪何春花作為原主的母親,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因為一直以來她都是她。
余禾豁然開朗。
在知道了這一切之後,她更不喜歡余秀蘭了。
余禾看向被自己從牆角移到花盆的喇叭花,開始在心裡默念,和喇叭花吐槽。
這是余禾經過一個月的實踐以後發現的事情。
她不用開口說話,只要注意力集中,她不僅可以聽見植物說話的聲音,還可以在心裡和植物溝通。
余禾:「余秀蘭太討厭了!」
喇叭花:「人類太討厭了!」
余禾:「我好難啊。」
喇叭花:「我不喝水好渴啊。」
一人一花雞同鴨講。
雖然余禾的苦惱得不到解決,但是喇叭花的苦惱可以。
余禾舀了一勺水澆到花盆裡,「這麼多夠不夠?」
「夠啦夠啦,要淹死花花我了。」
余禾這才停手,繼續和喇叭花聊天。
經過這段事件的了解,余禾發現自己雖然能和植物說話,但是植物和人的思維並不完全一樣,而且植物的智商好像也參差不齊,越是年老的樹木往往會越聰明,交流起來更容易,普通的植物也不是只有簡單的思維,如果余禾經常和它們對話,它們的智商和溝通能力好像也會慢慢變強。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余禾挑了這盆喇叭花,經常和它聊天,指望哪天和喇叭花聊天的時候,喇叭花能牛頭對馬嘴的回答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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