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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幅度越笑越大,手直接摸向旁邊的石頭。
突然,他臉上的笑容不再,眼神陰毒,又快又狠的將石頭砸向余禾。
在千鈞一髮之際,大隊部門口傳來一聲渾厚的怒喝,「住手!」
第17章
來人的一聲暴喝, 確實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過去了,但是扔出去的石頭卻沒有返回來的道理。
它順著應有的拋物線, 準確的朝著余禾的方向砸去。
余禾接連遭遇意外,還沒能反應過來。
而被她護在身後的人,全然不顧身上的傷勢,從余禾身後扶住她的肩膀,將她往旁側一挪。
這已經是千鈞一髮的時刻,楊懷成只來得及護住余禾, 半拳大的石頭就那麼砸向楊懷成的額角。隨著石頭的咕咚落下,他的額間也慢慢流出血跡,蜿蜒而下。
余禾反應過來, 立刻扶住楊懷成,精緻的眉眼顯露出焦急的神色,「你還好嗎?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楊懷成抬手搖了搖,短暫的眩暈之後,他重新站穩, 抬頭對余禾說, 「我沒事。」
而阻止了這一切的男人站在大隊部門口,比起那些穿著軍綠色衣服,自己在帽子上縫星星的青年,男人身上的軍裝才能說是真的。
穿在男人身上, 筆挺威武, 和男人比起來, 站在台上的那些穿軍綠色衣服的青年猶如跳樑小丑,孱弱可笑。
男人的肩章兩槓四星, 閃耀得很,他虎背熊腰, 目光中的煞氣如有實質,光憑他的一身氣勢,就讓看戲的村民自發讓出一條路。
也正是這個時候,他的身後出現兩排武裝警衛,各個眼神清亮,年輕壯碩,氣勢難當。
不管這些造反青年是什麼路數,為難過多少人,但是在真槍實彈,上過戰場的軍人面前,所謂的囂張氣勢都被壓得死死的。
兩槓四星的中年男人眼睛往前面一掃就能看出誰是主事的人,他大步向前,面容嚴肅,走到疤痕青年面前也不停下來,仍舊往前走。
眼看兩個人就要碰上,疤痕青年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咬牙往後退了一步。
穿軍裝的威嚴男人才停了下來,他仍舊威武赫赫,一副仿佛才正視疤痕青年的模樣,「隔著老遠就聽見你要批判英雄之後,你要批判誰啊?
啊?!」
他說的並不是問句,而是有如實質的質問,凶赫的讓人不敢說話,熊一般高大的身軀,看起來估計得有一米九幾,還算高的疤痕青年在他面前愣生生矮了一截。
兩槓四星的中年男人嗤笑一聲,「欺軟怕硬的東西。」
男人是實打實從戰場上歷練出來的,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個含殺氣的震懾眼神,都能叫軟骨頭尿了褲子。
和這樣血性的軍人比起來,疤痕青年那可真是落了太多下風。
但當著其他造反青年,還有自己最厭惡、最想踩在腳下的楊懷成的面前,疤痕青年不得不強聚精神,頂著男人攝人的氣場開口,「他們家思想有問題,必須要改造,他父親都已經被卸職了,做兒子的難道能撇開?
除非他能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自陳過錯,再當眾宣布和他思想錯誤的家人劃清界限,否則,我們也是一樣要讓他再教育的。」
頂著中年男人越來越暗沉壓人的目光,疤痕青年額頭汗水猶如蜿蜒小河,甚至滴到了地上,但他依舊堅持說完。
兩槓四星的中年男人不怒反笑,就是這笑聲著實讓人膽寒。
突然,男人倏然停下笑容,他從腰間抽出一把木倉,就這麼抵在疤痕青年的頭上。
「你口口聲聲說那位青年思想有問題,怎麼看不到證據?
還是說,你仗著人多,扯著大旗,嘴上喊批判再教育,實際上是為了報私怨,年輕人,這可不對啊,不符合教誨。」
男人一邊說,一邊單手拉動保險。
壓迫感赫然而生,疤痕青年半晌說不出話來。
而隨著男人的動作,圍在男人身邊的兩排警衛都各自轉身,板著臉護衛在男人身邊,胸膛挺直,凜冽不可侵犯。
場景就這麼僵持不下,疤痕青年明明臉色發青,嘴都白了,卻還是下意識的嘴硬了一句。
「你這是阻撓我們教育……」
穿軍裝的威嚴男人眼角帶笑,還沒等疤痕青年說完,就往前走了一步,冰冷的木倉口頂住疤痕青年的額頭。
他也不做什麼,就這麼含笑看著疤痕青年,卻讓疤痕青年訕訕閉嘴,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我告訴你,你這叫倚強凌弱。我們所有人都響應號召,偏偏總有那麼幾個渾水摸魚的狗東西摻和在裡頭,亂來!
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了,我是XX戰區 XX師師長劉光同,不管是這個青年,還是余禾,你們都不能動!
你知道余禾的父親是怎麼死的嗎?她的父親是英雄,那個小伙子的家人也是英雄,只要我劉光同活著,他們,你就別想動。」
疤痕青年心中不服氣,即便被冰冷的木倉口頂著,還是忍不住質問了一句,「你這麼阻撓,就不怕受牽連嗎?」
像是聽見什麼可笑的事情,劉光同渾厚的嗓音哈哈大笑,「除非上頭的調令下來,否則,部隊裡的事情輪不到你們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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