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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律師並不建議這樣做,因為對方既然提出了訴訟申請,那麼很有可能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現在再去做這些,根本就是無用功。但是王永勝不聽,他堅持要儘可能轉移財產。
律師無法,天大地大僱主最大,反正他拿錢做事,至於成不成,就不是他改考慮的問題了。
事實上,律師的直覺是正確的。
金芙蓉本就掌握了不少資料,再加上夏暖的幫助以及金縷桑在王永勝書房裡找到的一些材料,基本上已經鎖定了王永勝的大部分資產,不然她們也不會急著去起訴。
這場官司王永勝雖然藏著掖著,金家人也並沒有故意宣揚,但是風聲終究是走漏了,一時間金色食府的金永勝和他老婆鬧離婚的事情被傳得沸沸揚揚。
「我沒將這事透露出去。」夏暖坐到金縷桑旁邊說道。
她沒必要解釋,因為就算是她做得也合乎情理。但是她不希望這孩子誤會自己,況且她確實沒有做過這件事。
「我知道。」金縷桑對夏暖笑了笑。
剛開始的時候他對這個漂亮阿姨充滿戒備,但是現在他已經不再懷疑對方另有目的了。
「小桑,你爺爺找你。」陶鼎站在門外說道。
金縷桑聽了便立刻起身找爺爺去了。
「老爺子找小桑什麼事?」夏暖問道。
「你幹嘛這麼關心?」陶鼎表情不變,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在吃醋一樣。
夏暖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並不是好像,陶大廚確實是在吃醋。
她不禁覺得好笑。
事實上她確實笑了,還笑得很開心。
陶大廚不高興了,將笑得樂不可支的小暖整個兒的圈在懷裡。
「你傻樂什麼?」
陶鼎抱得有點緊,夏暖掙了掙沒掙開,只好任由他這麼圈著。
樂了一會兒夏暖就停了下來,不過她嘴唇微微勾起,眼中仍帶著笑意。
她溫順地躺在陶鼎的懷裡,調笑道:「沒想到陶大廚也會吃醋。」
陶鼎似乎有點不自在,但是並沒有反駁,顯然是默認了這一點。
他頓了頓,才回道:「你太在意他了一點。」
夏暖沒想到陶鼎會說這樣的話,她笑了笑說道:「他還只是個孩子。」
對方才十二歲,夏暖就算是再喪心病狂也不可能對一個孩子動心,更何況她也沒有老牛吃嫩草的習慣。
陶鼎嘟噥道:「我知道。」
意思是:雖然我知道,但是我還是不高興。
夏暖覺得撒嬌的陶大廚有點可愛。
不過讓伴侶不安說明她做得不夠好,所以夏暖耐心地解釋道:「我對小桑可能是稍微有些特別,不過那並不是因為我對他有什麼特殊感情,而是因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大概就像你在小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樣。」
最後一句半是玩笑,半是認真,不過想來陶鼎能夠理解她話里的含義。
陶鼎微微放鬆了緊緊環繞在她身上的兩條胳膊,看來是聽進去了。
「洋娃娃一樣的少年總是能夠博取女性的好感。」聽是聽進去了,但是陶大廚的怨念並沒有完全消散。
夏暖輕柔地撫摸著陶鼎的側臉,呢喃道:「洋娃娃一樣的少年固然能夠博取好感,但是我還是更愛男神一樣的陶大廚呢。」
陶鼎的臉驀地紅了。
夏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陶鼎,有些新奇,有些有趣,這樣可愛的陶大廚讓人更加想要……欺負他!
夏暖乾脆地吻了上去,陶鼎的臉不出意外地變得更紅了。
然而對方眼神中透出的喜悅,讓夏暖在「欺負」完後又有些心虛。她心想,自己在與陶鼎交往的過程中是不是做得太少了一點,以至於一個簡單的親吻都能讓對方如此快樂?
「陶大哥,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夏暖說著閉上了眼睛,準備送上虔誠的「感謝之吻」。
然而還沒等她有下一步動作,一個兇狠的力道便襲上了她的唇。
不同於她的蜻蜓點水,對方幾乎以碾壓地態勢全面攻占了她的領地。
等夏暖昏昏呼呼地被放開的時候,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時候,做賊心虛的陶大廚早已離開。
……
開庭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儘管在法庭上王永勝的辯護律師一再強調他的當事人對於金色食府的巨大貢獻,但是金色食府是金家的產業卻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而王永勝轉移的大部分財產也因為金芙蓉收集來的證據變成了共同財產。他這種轉移財產的行為也成為了金家律師的一個攻擊重點。
而且由於王永勝婚內出軌鐵證如山,作為過失方,他將補償給妻子更多的財產。
這樣算下來,雖然損失了王永勝早已轉移走的那一部分以及沒能找到證據的那一部分,金芙蓉能夠分到的資產依舊非常可觀。
再加上金縷桑明確表示自己願意跟媽媽過,王永勝還需要支付金縷桑一定的生活費直到他成年為止。
這麼算下來,倒是真的超出了金芙蓉自己的預期。
唯一可惜的是金色食府的股份,金芙蓉只得到了百分之三十五。
要知道金老爺子當初轉給王永勝的股份可是有百分之八十之多,不過是短短是一年多的時間,股份就憑白蒸發了百分之十。雖然明知道這肯定是王永勝暗箱操作的結果,但是因為沒有證據,金家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