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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稱呼對方時,他們都與尋常百姓家無異。
就算是面對此時已為女皇的姐姐,喬安渝仍然會以『我』自稱。
什麼臣弟臣妹,他們才不興這一套呢。
江硯知最後的願望當真是實現了。
喬安渝這一世的家庭怕是所有人都求之不得的。
身份尊貴,家人疼愛,不用為世事煩擾,只需要做個每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瀟灑小王爺就夠了。
只是……
他唯獨漏了他自己。
喬安渝又怎會眼睜睜看著他受苦呢。
「皇姐,你幫我查個人唄!」喬安渝道。
「誰?」女皇問。
「烏尚書和她的嫡女烏紫月。」
女皇聞言,詫異地挑眉問道:
「我記得,你不是和烏尚書家那個嫡女關係很好嗎?為何突然要查她?」
喬安渝扯了扯女皇的衣袖,道:「哎呀,皇姐就幫忙查一查唄!」
女皇妥協道:「行,查哪方面?」
喬安渝:「與滅門的案件相關,如若烏尚書和烏紫月身上查不到,就從她們親近之人身上下手,好嘛?」
滅門?
女皇神情嚴肅了些許,她隨手在紙上寫寫畫畫記在,才上下打量了喬安渝幾眼。
「皇姐這麼看什麼我做什麼?」喬安渝道。
「你不會又被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騙了吧?」女皇問。
「我哪有那麼傻!」喬安渝生氣地道:「皇姐怎麼一點都不相信我。」
「不相信你?」女皇將手中的紙張遞給喬安渝。
只見紙上已經在交代手下的人秘密調查烏尚書和烏紫月了。
「嘿嘿,我就知道皇姐最疼我了!」喬安渝瞬間就變了副嘴臉,討好地衝著女皇笑。
「知道我疼你,你就讓我少操點心,趕緊娶個正君回家。每天參你的摺子都快把我的桌案給堆滿了!」女皇點了點自己桌上成摞的奏摺。
「行啦行啦,皇姐你就等著幫我賜婚就好了!」
說完,喬安渝又笑鬧了幾句,就離開了。
等喬安渝走了之後,女皇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消失,將手下的人叫進來,安排了剛剛喬安渝請求她幫忙的事情。
「另外,查查她最近和誰走得近,調查下那人身份可否存疑。」
「是。」
等人都下去後,女皇才嘆了口氣。
那些大臣們還天天催她趕緊和皇夫要子嗣。
這一個妹妹就已經讓她焦頭爛額了。
再來幾個孩子,她怕是就要熬死在這御書房裡了。
……
喬安渝從宮內出來後,就見馬車內,清竹已經倚著睡了過去。
就連喬安渝上車都沒將他驚醒。
看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對她的信任已經增加了不少。
喬安渝就這樣靠在馬車內的小桌子旁,撐著下巴,靜靜地打量著清竹。
他好像在睡夢中也很難睡得安穩,總是眉頭緊蹙,好似有座山在壓著一般。
再快些吧。
她什麼時候能替他分擔一些,他就不用活的這麼辛苦了。
清竹原本只是靠在馬車上,靜靜地回憶著從前的事情,不知為何向來少眠的他竟然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總覺得有道灼熱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清竹倏地睜開雙眼,眼神似箭般射向來人,手已經放到了佩劍的腰間。
然後,他就看到了正痴痴望著他的王爺。
清竹動作一僵,垂下頭去,心裡驀地多出幾分無法形容的焦躁感。
又是這副深情的模樣。
是不是如那幾位世家女所說,喬安渝從前望向她那些藍顏知己時,也全都這麼痴情,痴情到……好像連命都可以給她一樣。
「睡得可好?」喬安渝沒在意他的失禮,問道。
「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
「罰什麼?」喬安渝難得正色,對他道:「清竹,在我面前不用擺出這副尊卑分明的模樣,我永遠都不會責罰於你。」
清竹微微失神。
「若是我做了不利於王爺的事情……」
「你不會。」
喬安渝的語氣斬釘截鐵,看向清竹的眼神充滿了信任。
她是真的相信,他永遠都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情。
清竹這才發現,在面對他時,喬安渝似乎從來不會以王爺身份自居,總是一口一個我,就好像把他們兩人擺在了平等的位置一般。
「萬一呢?」清竹語氣有些急切。
「那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喬安渝道:「我等你解釋予我聽。」
清竹聽到喬安渝的話,突然覺得有些挫敗。
挫敗他沒能試探出喬安渝這中間有一絲的摻假。
可與此同時,他心中又不可抑制地生出幾分雀躍來,連心跳都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你面對我的時候,可以不必這麼警惕。你不想說的事情,我不會追問。」喬安渝道。
「多謝王爺。」清竹道。
「嗯?你打算怎麼謝我?」喬安渝問。
「以後,清竹這條命都是王爺的,任憑王爺吩咐。」清竹道。
不摻雜其他情感,就算是喬安渝給他的尊重和信任,也值得他為她拼上他這條賤命。
「唉!」喬安渝聞言,頓時失望地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你終於想通了,想以身相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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