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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乾脆不要納妾不得了?
又貪戀美色,又不顧情分,我要是徐將軍,我也不認他這個爹。」
徐冽知道,玉堂琴是在跟他博弈,博的是心態這一局棋。
他心內掀起狂風大浪,面上卻要鎮定,不動聲色的回饋給玉堂琴!
他親生母親……
玉堂琴說得對。
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沒了親娘的,總之從他記事開始,就長在母親屋裡,跟大哥二哥他們一塊兒,讀書寫字,且母親待他極好的。
底下的奴才們有時候會碎嘴,他慢慢的才知道,自己跟兩個兄長不一樣,他是妾生的庶子。
但母親從來不說那個。
大約是可憐他年幼喪母。
他卻從來沒敢問一問,他娘是怎麼沒的。
從天門山學藝歸來,以為長了本事,徐照也那麼喜歡他,他終於問了一次。
說是生下他之後身子一直就不好,沒兩年時間就撒手去了。
他就再也沒有問過。
但今天玉堂琴說——
不管玉堂琴說什麼,都是心懷叵測,帶著目的的。
徐冽咬了咬牙:「先生是想讓我放你離去,裝作不知,你就把我娘的下落告訴我?」
「那是自——」
「這麼多年了。」
徐冽學著薛閒亭先前的模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盪起的灰嗆了玉堂琴一臉。
徐冽嘲諷一笑:「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天知道你會不會等跑遠了再書信告訴我我娘早死了,再不然,隨便找個老婦也裝作是我親娘,我還得好吃好喝供著她,保不齊是你留在我身邊的眼線和姦細。
真有意思,你就這點兒手段,也來糊弄我,跟我談條件呢?
再不老實,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玉堂琴整個人呆滯住。
知道徐冽不好糊弄,也曉得他脾氣並沒有多好,但這麼不按常理出牌,是不是有點太……
「徐將軍!」玉堂琴追著起身,也追上去兩步,本來想去抓徐冽手臂,但好像真的怕徐冽對他動手一樣,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須臾,訕訕的收了回去,「我可以先告訴你你娘的下落,你派人去查實之後,再放我離去!
我是為了活命,斷然不會拿這個騙你的。」
這總可以了吧?
徐冽果然站住了腳。
玉堂琴心下一喜,果然這天底下母子連心,饒是徐冽也不外如……是嗎?
「大可不必。」
玉堂琴心底的那先歡喜才剛剛冒了個頭,登時又被徐冽打散了去:「你就不想……」
「不想。」徐冽翻了個白眼,「我連爹都不要了,要個從來沒見過面的娘幹什麼?娘可以不要,你不能跑,聽明白了嗎?白,堂,琴。」
到後來,徐冽是一字一頓,叫回玉堂琴的本名的:「我沒有嚇唬你。你再敢試圖逃跑,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帶去雲南,或者,簡單一點,殺了你大家清淨。」
第356章 徐冽生母
月色朦朧,竹林下,石桌石凳旁,趙盈抬手,往徐霖的杯中添滿了酒。
徐霖惶恐,匆忙起身來。
趙盈笑著叫他坐:「白日你出入孤的公主府太惹人注目,叫你爹知道,只怕你不好交代,所以孤只能夤夜請你前來了。」
徐霖看了看面前的酒杯,並沒有舉杯的打算。
「你可以嘗一嘗,這是孤的母親生前親手所釀,攏共剩下了不到一壇,孤前些天才叫人從宮裡取來的。」
宋貴嬪生前親手釀的酒,他更不敢喝了啊!
徐霖一時只覺得頭皮發麻:「殿下……殿下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微臣嗎?」
「也不是,就是跟你敘敘舊,你緊張什麼?」趙盈挑眉看他,「不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嗎?還是小徐大人也做過什麼虧心事呢?」
那倒沒有。
只不過是這位永嘉公主行事舉止都實在與正常人……不太一樣。
而且跟他有什麼舊可敘的?
他跟趙盈可沒有任何的交情。
莫說是他,就算是徐家,若是一定要說,也只有她跟六郎之間那點不清不楚的牽絆罷了。
還有就是女童走失案時,她一句話,叫皇上准許調用禁軍和五城兵馬司的人手調查孩子們的下落,徐府上下,以及他本人,都欠了她一個天大的人情。
餘下的,就再沒有了。
但這話又不能說。
人家說敘舊是給他臉,他說沒有舊可敘那就是給臉不要臉。
徐霖深吸了口氣,緩和了一下先前緊張的情緒:「微臣自問是光明磊落的君子。」
「孤也看你像,要不然徐冽也不會那麼敬重你這個大哥。」
徐霖眉心一動,心裡有了隱隱的念頭閃過:「殿下是想跟微臣聊一聊……六郎?」
趙盈點了點石桌邊緣處:「差不多吧。」
什麼叫差不多?
徐霖待要再問,趙盈已經開了口:「是徐冽的生母。」
徐霖立時皺了眉頭:「周姨娘?」
「小徐大人還記得她?」
六郎出生的時候,他都已經記事兒了。
周氏在府上伺候,他也是有印象的。
不過那時候年紀太小,對這些生死離別的事情不是特別清楚,後來周氏生下六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周氏,六郎也一直都養在母親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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