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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儀,你這樣喜歡我,會不會到小倌館去逛啊?
我跟你說過這件事,你好像一直都沒有細想過。」
他衝著宋樂儀搖頭:「姚玉明去了,留宿,宿醉,姜子期照顧了她一夜之後搬出姚府的,再然後姚玉明就賭氣離開京城了。
難道不是她做錯了事情嗎?
我就不說從前那些,單說這件事情。
姜子期離開姚府,顯然是因為這件事情而生氣了的,姚玉明不是應該滿心歡喜的去哄著他,順著他嗎?
偏偏她不是。
她就這樣子離開了京城,一走三個月,撂下京城這麼多的事情不管不顧,也不考慮姜子期之後處於風口浪尖和水深火熱之中。
你還是認為,這是喜歡嗎?」
宋樂儀徹底呆住了。
她是真沒想過,姚玉明可能不喜歡姜子期這件事。
怎麼可能呢?
怎麼可能會這個樣子呢?
「那當年……」
「不管當年因為什麼,在姜家落敗之後,姚玉明要做這件事情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困難。」
辛程掰開她的手心兒,放了塊兒糕上去:「你仔細想想看,她給那位出力,她沒得好處嗎?二品女官是不是只有她一人,還因此執掌姚氏一族,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權勢,地位,還有一個姜子期。
而那個時候那位已經掌握了大局,要從姜家弄出一個姜子期就更不是什麼難事了。
樂儀,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交易而已。
姜子期他自己最早看清楚這一點,才沒敢對姚玉明動心。
後來——後來種種,也只有人家自己明白。」
他一面說,一面搖頭:「姜子期不想輕易寫下婚事,唯恐姚玉明不答應,二十年的情分也就走到了頭。
你別看他跟姚玉明有一雙兒女,但是只要姚玉明不想,他就什麼也幹不了。
姚玉明對他,可還不如那位對徐冽。」
這倒是。
趙盈對徐冽好歹是尊重的,如今徐冽辭官離京,一年裡有八個月時間都陪在晉州,趙盈也沒有拒絕過他。
「那這件事……」宋樂儀咬著下唇,「這樣吧,先寫封信送到晉州,看看元元怎麼說,叫她好好跟明康談一談。
都四十歲的人了,這把年紀,成就成,不成就一拍兩散。
她跟姜子期之間的閒話,上京都傳了二十年,還不到個頭的嗎?
任性也該有個度。
如今是給皇帝皇后弄成難關了,她自己惹出來的麻煩,也該叫她自己妥善處置了,總不能一味的縱著她,難不成還縱著她到百八十歲嗎?她倒真成個孩子了。」
辛程知道她生氣的緣故是在哪裡,也不拆穿她罷了。
安撫了好一場後,把她吩咐的話一一都應下來,才又哄著她吃了兩口粥,出門往書房去寫信準備送往晉州交到趙盈手上去,餘下一概後話暫且不提而已。
第378章 自作自受
辛程的書信是在半個月後送到晉州趙盈手上的。
彼時趙盈用回了自己的原名虞元盈,開了幾家鋪子,平日裡也不怎麼出門,坐在家裡收錢看帳,真有個什麼事情,也都是交代徐冽去辦。
書信還是徐冽從外頭帶回來給她的。
那天姚玉明不在府上,一大清早帶了丫頭出城去道觀蹭人家的素齋,說什麼在家裡大魚大肉實在是吃膩了,要到黃昏時分才回城來。
趙盈抱著一盤葡萄窩在徐冽給她搭好的葡萄架下翻帳本,遠遠地瞧見徐冽,衝著他招了招手:「你不是到東城的莊子去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徐冽往竹床邊兒上坐下去,伸手去捏她盤子裡的葡萄:「出門的時候遇上來送信的小廝,就沒去,先回府了。」
那八成不是出門時候遇上的。
趙盈也沒細問:「誰的信?」
徐冽從懷中掏信的動作就收住了,她既然問了,就是懶得看,等著他說給她聽的:「皇帝跟皇后想讓明康和姜子期成婚,免去京中的蜚短流長,再整治小倌館盛行的風氣,不過不願意下旨賜婚。
辛程夫婦商量過後去見了一趟姜子期,希望他先服個軟,寫下婚書送到晉州。
原本想著明康見了他的婚書,也沒什麼不滿意的了。
但這個事兒吧……」
趙盈好似來了興致,稍稍坐起來一些,挑眉看徐冽:「辛程怎麼說?」
「辛程信上的意思是說,姜子期心裡是有明康的,怕的是明康並不中意姜子期。
他去見姜子期,姜子期希望他能說服明康回京商談此事,而不是貿貿然送來一紙婚書。
所以他就寫了這封信,讓我們想想法子。」
徐冽把兩手一攤:「婚書是沒有,連個態度也沒有。」
趙盈就嘖了一聲:「怪不得躲到晉州幾個月,怎麼勸她都不肯回京去。」
「你又知道了?」
「皇帝發愁的是上京男風盛行之事,並不是明康跟姜子期的私事,他們倆這麼不清不楚的二十多年,誰愛管他們的破事兒了?」
趙盈索性坐起身來,把懷裡的那一盤葡萄往竹床上放下去,揚聲叫揮春。
徐冽先攔了她一把:「你要做什麼?」
她虛在徐冽手臂上推了一下,揮春已經掖著手近前,趙盈才沉聲吩咐:「你帶著人去一趟觀里,叫明康回來,我有事情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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