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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歲晚並不驚訝,只確認道:「是跟『滋滋滋嘭!』的那個東西有關嗎?」
林歲曉三人木然:「……」滋滋滋嘭的又是什麼玩意?
韓瞻鼎笑著點頭,林歲晚琢磨著自己這是要被重用了啊!
她興沖沖將書箱遞給外祖母拿回去, 高興道:「大哥、二哥、小舅舅,你們先去上學吧,我跟韓哥哥去平城有正事要忙。」
林歲曉三人繼續木然:「……」他們實在鬧不清這小丫頭有什么正事可忙的。
韓瞻鼎打著自家祖父的名頭,林歲曉兄弟也不好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家的小白菜歡歡喜喜地跟著跑了。
火器坊位於平城西郊軍營後邊,本身就是重中之重的軍事要地, 如今被燕王劃歸為韓瞻鼎負責。
林歲晚到的時候,燕王和林曄亭等人已經等在那兒了。
林歲晚並不意外, 也不怯場。
燕王沒細問她是如何造出火雷的,只十分大方地說要跟她換製造火雷的法子,至於想要什麼報酬,讓她儘管提。
韓瞻鼎覺得自家父王當真是小心眼,若真要大方,那就應該直接賞下金銀田宅,讓晚晚自個提,這沒甚心眼的小丫頭說不定就只想要幾匣子點心,或者兩三餐美食。
不過韓瞻鼎小看了林歲晚不是,小餓死鬼雖然貪吃,可又不傻。
林歲晚一臉天真道:「北疆安定,我與家人保暖安康,暫時沒什麼想要的,王爺,這報酬我能不能以後想到了,再找您兌現啊?」
燕王被這懵懂之言逗笑了,原本凌厲的鳳目肆意飛揚,朗聲道:「行,等你以後想到了,本王一定給你兌現。」
從無到有才是最難,可若是知道了其中關竅,想要仿製卻是極其容易的。
投擲火雷如今算是北疆的殺手鐧,保密工作自然是重中之重,趙拙言雞賊得很,絮絮叨叨叮地給林歲晚出了不少的主意。
譬如讓她在教匠人們製作投擲火雷的時候,將各個步驟拆開來教給不同匠人負責,儘量拆分得越細越好,最好還要再加一些無用的步驟,用來當做障眼法。
林歲晚大寫的服氣,點頭表示受教了,好在也不需要她動腦,自有糖包子幫她設計好流程,她只管當個傳聲筒就是。
投擲火雷最關鍵的步驟就是提純火藥和顆粒化火藥,糖包子也不嫌煩,光是提純硝石就被她弄出了六大過程,二十四個進度,當真是將加密工作進行到了極致!
林歲晚如今也算是打卡上班了。
韓瞻鼎直接幫她請了一個多月的假,每日跟著祖父和外祖父乘坐燕王府提供的馬車,不辭辛勞地往返於平城和棗花村之間,有時候若是加班太晚了,還能在燕王府的客房裡借住一晚。
林歲晚也因此跟燕王府里為數不多的幾位主子都認識了,彼此之間交情談不上多深,但也都對她客客氣氣的,還算是照顧有加。
當平城火器坊第一批共八百多顆投擲火雷被製造出來的時候,盛京城裡也收到了燕王遞上去的百里加急。
*
政事堂次相田善拓乃梁王姻親,自從梁王謀反後,他雖還未被皇帝貶職,但也相當於是坐了冷板凳,軍政大權半點也沾不上邊,每日也就幹些打雜的差事。
燕王的百里加急最先就是到了他的手上,仔細看過內容後,田善拓驚得險些拽掉自己好幾根鬍鬚。
老謀深算的狐狸搖頭嘆息道:「哎,多事之秋,當真是天要亡我大旻啊。」
田善拓並不看好梁王這個志大才疏之輩,拖拖拉拉幾十年,快到知天命的年紀了,刀劍都擱那兒生鏽了,才想起來要造反了,能成什麼事?!
果不其然,聲勢浩大地鬧騰這麼久,竟然讓王勉之這麼個欺世盜名的庸才給攔在了泗水。
兩隻王八隔江對峙,除了浪費錢糧,拖垮大旻國祚之外,還能有什麼好結局。
北狄諸部……,呼和浩王朝的威勢,如今又要捲土重來了麼。
田善拓雖喜歡左右逢源,可前提是漢室江山仍在,他身上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氣節血性的,並不想淪為北狄彎刀下的豬羊。
首相張攸年邁,為人務實中庸,前兩天更是大病一場,如今還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呢。
田善拓無法,只能拿了奏摺,獨自去御書房裡求見。
御書房房門緊閉,伺候的太監們都守在門外,田善拓給執禮大總管塞了張銀票,客氣道:「事關大旻興亡,還請徐公公通傳一聲。」
徐公公不敢收,連忙推辭,倒不是因為他有多清廉,而是收了他也不敢進去打擾啊,林姑娘還在裡面呢。
田善拓無法,只得撩起朱紅色衣擺,脊樑挺直地跪在了御書房門口的漢白玉石階上,高聲道:「啟稟聖上,臣田善拓有要事求見。」
御書房內無人回應,只隱隱聽見有女子在哽咽哭泣,有男子在歇斯底里。
「韓瞻遹,你就是混蛋!你從來就沒想過要尊重我,我想要的是平等的感情,你能給我嗎?」
「我不能給你,韓瞻穎就能嗎?你難不成忘了,韓瞻穎的嫡妻田氏是如何刁難於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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