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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也不至於是眼下這般困境啊!這局勢怎麼看,怎麼都是大旻要完的節奏啊!
「……」
燕王等人十分無語,這算什麼狗屁高論!讓這麼個擾亂軍心之人來當軍師,也不知到底是北疆之幸,還不幸!
林曄亭更是臉黑,心里將趙黑狗這個作死的傻缺玩意兒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可作為姻親,林曄亭面上卻不得不裝作鄙夷模樣,幫趙拙言架梯子,小心描補道:「呼和漢王朝時期,漢人地位如同豬羊,若當真是風水要輪流轉,那我等在座之人即便是豁出性命與天斗,也定要再掙個高低!你趙黑狗若是怕死,倒是可以舔著臉去呼延也先帳下,當一條奴顏屈膝的牧羊犬。」
兀自沉思的趙拙言被林曄亭的大嗓門給嚇了一跳,抬眼瞧見燕王等人神色莫名,他很快便回過神來。
借著林曄亭遞過來的梯子,趙拙言義憤填膺地趕緊表衷心道:「老夫雖無匹夫之勇,卻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林伯盛,你休要污衊於人!」
趙拙言罵完後,還不忘鼓舞人心道:「再說了,如今北狄雖盛,可卻不見得當真就堅如磐石,大旻雖亂,但歸根結底也只不過是頭狼失德罷了,血性氣節猶在,何人敢視我等為羔羊!」
「……」
不愧是能當軍師之人,正反話都是他在說,可偏偏就都能說得有理有據,十分令人信服!
趙拙言輕而易舉地就激起了眾人的氣魄,隨後又意有所指道:「呵呵,天道氣運落於何處,不到最後關頭,又有誰知道呢!較之北狄蠻夷,我北疆難道就不是明主現世,人心歸一麼?!」
「……」
眾心腹偷摸著瞄了燕王一眼,當著這位北疆明主的面,除了大聲附和之外,誰又敢掃興!
其中以平城知府宋懷章最是見機,第一個高聲道:「王爺勵精圖治,任賢用能,如今又得文武雙星,再加之這幾年來風調雨順,百姓安康,可見北疆亦有天助!」
趙拙言馬屁拍得直接,宋懷章這馬屁可就拍得有些露骨了,但架不住燕王樂意聽啊。
燕王紅光滿面,豪情萬丈,可卻只實事求是道:「無論強敵是誰,但若敢犯我北疆,必斬其爪牙!」
「……」
趙拙言無語,心想瞧您這話說的,真慫!但凡是形勢好點,您鐵定就不是斬其爪牙,而是要抄它老窩了!
天時地利人和,其中天時最為玄妙,燕王配合著趙拙言鼓舞人心,可心里卻暗自懷疑,如今大旻內部一團亂,抗擊北狄的壓力估計只能全壓在北疆頭上,自己當真有天助麼?
燕王心思剛落,就瞧見自家那個無法無天的小兒子抱著一個木箱子闖了進來,還不等燕王呵斥,韓瞻鼎便跪地高聲道:「啟稟父王,兒有天助北疆之物敬獻!」
「……」這還來得挺是時候啊。
*
平城西郊大營內,晴天一聲旱雷響,炸飛了披著玄鐵鎧甲的草人,同時也震驚了燕王等一眾北疆首腦。
宋懷章看著直衝天際的黑煙,喃喃道:「北疆果真是有天助啊!」
燕王趕緊下令,命眾人不可泄密,同時將小兒子提溜到了跟前,打算仔細盤問火雷的來歷。
眾人識趣退下,只留下韓瞻霽、韓瞻誠、趙拙言、林曄亭、姜五郎、宋懷章等為數不多的十多名心腹中的心腹。
燕王大手放在兒子頭上,擼狗似的□□了幾把,高興又自豪道:「不愧是本王的麒麟兒!好兒子,你這火雷哪兒來的?何人製造的?還有沒有多的?」
韓瞻鼎被擼得眉頭直跳,在他爹眼皮子底下不算隱晦地給林曄亭遞過去一個「您看著辦」的眼神。
林曄亭瞬間明了。
作為一個細心又稱職的長輩,林曄亭對兒孫的課業不說了如指掌,但大差不差地也都清楚,自然也知道自家孫女這大半年來都在折騰什麼。
林曄亭心里說不出的震驚,面上卻看著韓瞻鼎,裝作疑惑又意外道:「這,難不成還真讓那丫頭給折騰出明堂來了?」
韓瞻鼎十分配合道:「晚晚聰慧,又夜以繼日地鑽研,自然能得出成果。」
燕王挑眉瞥了自家兒子一眼,笑道:「林帥這是在跟我家這臭小子打什麼啞謎呢?」
林曄亭只說不敢,順勢將火雷的風頭從自家小孫女頭上給攬走了一多半。
按照林曄亭說法,製造這火雷的法子還是林氏祖上意外得來的,但卻只不過是得了隻言片語而已。
先祖也曾找匠人試著鑽研過,可都不得其法,更未曾折騰出什麼明堂來,因此便放著沒當回事。
可卻沒想到被自家孫女瞧了去,興致勃勃地折騰了大半年的時間,竟然真讓她給弄出來個厲害玩意!
林曄亭表示自己這個當祖父的其實也很意外!
燕王並不打算追根究底,不論真相如何,至少連帶著林氏一起,這投擲火雷如今是落在了自個手裡。
燕王順勢又擼了把小兒子腦袋,滿心愉悅地想自己或許當真是有天助的!
燕王當即下令,調派了一對暗衛連夜趕往棗花村,對林歲晚進行嚴密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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