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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兩到溫母的院子。
他們一路上說著話,看溫虞臉色也並無不悅,下人早早將兩人和好的消息傳到了各院。
本打算請了安出門去賞花,不料到溫母的院子,卻見溫母面色不太好。
溫虞上前扶著她娘坐下,「怎麼了?誰惹娘親生氣了?」
溫母見夫妻二人來本是高興事,偏偏被惹人厭的人壞了心情,搖了搖頭,「無事,瞧你們這是和好了,今兒可要回侯府?」
溫虞回娘家住,溫母擔心她和姑爺鬧不和,長平侯夫人那邊也會不滿。
然而這才回來沒幾日,女兒要走了她又開始不舍了,雖然兩家離的近,可出嫁女也不是日日歸家的。
溫虞挽著溫母的手搖頭,「不回,阿虞還想再住幾日,多陪陪娘,阿虞也還沒有吃夠娘做的點心呢。」
「就你嘴饞。」溫母嗔了眼溫虞,「回來住上兩日就好了,咱們兩家近,你想回來什麼時候都行,不可任性。」
雖不舍,可到底是出嫁的女兒,不可太過任性,難免惹得婆家不喜。
崔璟恭敬道:「無妨,小婿和阿虞都還要再叨擾岳母幾日,望岳母莫惱。」
見崔璟這般說,溫母臉上滿是笑,「不惱不惱。」
房門帘子上的串珠響動,溫母身邊的大丫鬟進屋稟道:「夫人,南陽伯夫人不肯走,還說今兒見不到老夫人不會離開。」
溫母本來揚了笑的臉瞬間拉下來,好心情又被敗壞。
聽到丫鬟的話,溫虞明白了她娘為何剛剛不高興了,事關南陽伯府的人或事,她娘都不會高興。
「娘,南陽伯夫人來做什麼?」南陽伯夫人平時不上溫家門的,怎麼這會兒突然來了。
「來求見你祖母,說什麼來認錯的,也不知抽的什麼瘋,偏偏跑來咱們溫家門前。」溫母提起這便皺了眉,「晦氣,大清早不讓人安寧。」
溫虞記得歸家時聽大嫂提起,好像南陽伯病重了,南陽伯府的人忙的都沒有人幫扶歐月琴一把。
說來,南陽伯夫人不在家照顧南陽伯跑來溫家作甚?還認錯,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娘,我們去祖母哪兒,事關南陽伯府的事,要稟了祖母才行。」
南陽伯是長輩,不論如何,長輩的事長輩了,晚輩不得過多插手,難免被人冠了不知禮數不孝的名頭。
溫母雖氣惱,但這次上門的是南陽伯夫人,還真與以往不同的,對方還賴著不走,也不能由著對方在門外守著,「走吧。」
相比溫母的惱怒的,溫老夫人就淡然多了。
得知南陽伯夫人來了,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神色淡淡道:「請南陽伯夫人進來吧。」
說完看向溫虞和崔璟,「祖母年歲大了畏寒,這屋子可不算涼爽,你們小兩口還是早些回院子去。」
「那不行,阿虞都還沒陪祖母說上話呢,阿虞去給祖母煮茶來。」
牽連到南陽伯府的事,溫虞都上心,若是別的事她就避開了,但這事不行,拉著崔璟到了茶房,「賞花便不去了,我感覺南陽伯夫人來者不善。」
崔璟沒有阻攔溫虞留下,想到一件事,道:「昨日皇上收到一封南陽伯請封府上二爺為世子的奏摺。」
溫虞眉頭微挑,「南陽伯想通了?」
這麼多年南陽伯一直想讓溫虞的爹回去繼承南陽伯府,看來他也是沒轍了啊。
「南陽伯請封的世子還是岳父,皇上收到的摺子是被人替換過的。」
溫虞:「……」
膽子真大啊。
不過南陽伯夫人今日上門做什麼?難不成還與昨日的摺子有關?
崔璟是男子便留在茶房,溫虞侍奉在溫老夫人身側。
說來溫虞好些年沒有見過南陽伯這位白月光了,她沒出嫁時每年還會見上那麼一兩次,出嫁後便沒再見過。
將黑框打開。
兩年不見,透過黑框再看到,溫虞差些沒有認出人來。
記得以前南陽伯夫人面上隨時掛著笑,那笑容給人一股如沐春風之感,據說當初南陽伯就是被那笑容吸引,痴痴迷戀多年。
兩人成婚後,南陽伯夫人愣是靠著那張笑臉,生生把自己不太好聽的名聲扭轉了些。
而南陽伯夫人深知自己那笑容的用處,十年如一日都一直端著那笑臉。
但是這會兒那張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因著臉頰消瘦,唇角下壓,反而顯得很刻薄。
系統:【這就是南陽伯的老月光啊,歐月琴跟她長的像嗎?】
老月光?
就,挺沒毛病的。
溫虞:「像,歐月琴同南陽伯夫人年輕時有六七分像。」
但是歐月琴笑不出南陽伯夫人年輕時那韻味,看起來容貌只算清秀。
系統:【南陽伯年輕時眼睛有毛病吧。】
溫老夫人就算現在是個老太太,但也能看出她年輕時是個美人兒,這老月光完全比不上啊。
系統不理解,甚至大為震撼。
溫虞不知該如何回答系統的話,因為據說當年很多人都這般認為。
只能說,美人終究敵不過白月光吧。
南陽伯夫人帶著下人進屋,見溫母和溫虞都在,聳搭著的唇角更是下拉,聲音帶了些哽咽,「柏昌快不行了,他一直念著妹妹的名字,妹妹能否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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