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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去酒鋪買酒的夫人小姐多了,酒三娘釀的酒,用的酒罈也越是好看起來。
溫虞拿過看了看,她真的很佩服酒三娘,「老規矩,給各院分送些去,三房那邊先暫時不送,照例埋起來。」
慕煙:「是。」
自讓暮煙送酒三娘回去後,溫虞時不時讓暮煙代替她走一趟,要麼送些東西去,或是去買些酒回來。
公主府那日,不少大臣夫人看到酒三娘,那張臉實在讓人驚訝,也有人派了下人去打探。
倒是讓酒鋪的生意變得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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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晚上雨下了大半夜,早上起來停了,屋檐下水滴聲卻還未斷了。
溫虞正在看帳本,下人來稟溫家來人。
來的是溫母身邊伺候的老人,「二小姐,南陽伯去了,夫人讓老奴來告知二小姐一聲,那邊亂,二小姐與姑爺去弔唁便可,不用帶霜姐兒。」。
南陽伯身子骨早就不好了,上次分家便是油盡燈枯,能再熬這許多日子也是奇蹟。
「好,有勞嬤嬤走一趟。」溫虞放下手中帳本,示意寒柳送人。
南陽伯去了,母親那邊怕是有的忙,身邊正是用人時。
將嬤嬤送走,寒柳回來,見暮煙已經取出素淨的衣裳,上前幫著給溫虞換上,並取下頭上精緻的髮飾,換成素淨的簪子和白花。
這些東西早早便備下了。
吩咐暮煙去婆母侯夫人院子裡告一聲,再讓侍衛通知崔璟得空直接去南陽伯府。
溫虞帶著丫鬟婆子以及侍衛上了馬車往南陽伯府去。
到了南陽伯府,門口已經掛上了輓聯、白燈籠,大門口溫家的大管事正指揮下人。
「溫叔。」
「二小姐來了。」溫管事見是溫虞,態度和藹謙卑,「夫人他們在靈堂,老奴吩咐人帶你過去。」
「好。」
「溫虞。」
溫虞正要進去,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喚她,回頭卻並未看到熟悉的人,直到喊她的人上前,溫虞看了好一會兒,語氣中透著不確定,「歐月琴?」
喚她的婦人身形消瘦,額角被厚重的頭發遮蓋,可她梳著婦人頭,這髮型梳的便不倫不類的。
被溫虞看著時,對方還下意識避開。
怎麼看都不像是歐月琴,但那張臉又透著相似。
以前歐月琴看她總是用挑釁的眼神,這會兒那眼神中反而透著自卑。
系統:【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溫虞對歐月琴的事沒關注,不過方家的事鬧的大,牢獄裡面可不是好去處,尤其自家爹娘還不管她。
隱約的,溫虞看到她額頭厚重的頭發下,眼角眉梢處似乎隱隱有一點疤痕露出。
歐月琴有些侷促,再看到溫虞,曾經那些高高在上的作態宛如一場笑話,「一起進去嗎?」
「走吧。」
南陽伯府與上次溫虞來時一樣,倒是府中下人似乎換了,一路上溫虞看到不少熟面孔,都是溫家的下人,看來母親和大嫂早有所安排。
溫虞到門口時,便有下人進屋稟報,溫家大嫂出來迎,看到同溫虞走一起的歐月琴頓了頓。
歐月琴識趣道:「我先去給祖父上香。」
待歐月琴離開,溫家大嫂道:「你怎麼同她一起來了?」
「門口遇上的,不過奇怪,她不是因方家的事受牽連了嗎?怎麼……」瞧著那身穿著,可不像是為奴為婢,且還能隨意出行。
「瞧我,忘了同你說了。」溫家大嫂暗惱,「本來上次在公主府要與你說道說道的,後來你有事離開,我一時也就忘了。」
「怎麼回事?大嫂說說。」溫虞本就不急著進靈堂,這會兒更是不急了。
溫家大嫂拉著溫虞往一邊走,「南陽伯府那些人也是冷血,親閨女都能不管,公爹看不下去,幫了一把,找到方家族裡要了一封休書,給她換來了自由身。」
說來這事還是婆母提的,不過溫家大嫂也是後來才知道。
這事在歐家族裡傳開了,原本有些不滿公爹的族人也都來討好,畢竟一個有情有義的伯爺,可比那冷血冷情的伯爺讓人安心。
「也不知是不是經此一事竟是想開了,她出來後也沒回家,竟是去立了女戶。」
「聽說她爹娘還去找過,勸她歸家來著。」
兩人又說了會兒閒話,方家的事她們不便多談,尤其宮裡前些日子才傳出方貴妃瘋了的消息。
對於她爹幫歐月琴脫離方家,溫虞倒是無所謂,其實這樣也很好。
她爹的名聲可比什麼都重要,再說了歐月琴一介出嫁女子,幫了能得名聲又沒有損失。
南陽伯府換了主人,名聲也該換換了。
南陽伯的喪事辦的平靜,溫虞還以為南陽伯那幾個兒子以及老月光要鬧一鬧。
沒想到竟是規規矩矩一點沒作妖。
便是老月光在南陽伯下葬後也跟著兒子離開,沒有在伯府撒潑。
「我爹該不會有他們的把柄吧?」溫虞後知後覺發現。
但又沒有證據,夜裡突然想到這一個可能性。
崔璟無奈了,「夫人,能專心點嗎?」
溫虞伸手推了推他,「先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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