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頁
崔璟到底沒答了她的疑惑,反而因她的分心,崔璟故意多折騰她。
害得溫虞第二天起晚了。
次日,溫虞坐在妝檯前,總感覺她好像忘了什麼事,而且是崔璟沒告訴她的。
「可惡,說好再不瞞我事的,騙子。」
寒柳正給溫虞梳頭,差些扯著她青絲,「誰惹少夫人了?」
「一會兒你去告訴墨竹,讓他主子以後都住在書房。」別想上她床。
「原來是公子惹了少夫人,公子今日沐休,這會兒在書房呢,奴婢一會兒去找墨竹還是直接告訴公子啊?」
溫虞看了眼寒柳,看到她眼底的打趣,「去,沒大沒小。」
主僕二人正說著,崔璟進了屋。
溫虞白了他一眼。
崔璟擺擺手,寒柳福了福身子退下。
拿起妝檯上的石黛,剛要給溫虞描眉,被她躲開。
崔璟玩著手中石黛,「昨夜夫人問的事,那會兒不宜說起,想著今日等夫人醒了再告知,看來夫人已經不想知道了。」
說著作勢要將石黛放回妝檯上。
溫虞坐直了身子,「我聽著呢。」
崔璟見她眼珠看向一邊,卻將臉伸向自己,勾了勾唇,石黛輕輕描在她眉上,描好了兩邊的眉,崔璟滿意的點了點頭。
眼見溫虞眼底的怒火越來越盛,崔璟這才在溫虞掌心寫下一個字。
溫虞神情怔住,崔璟在她掌心寫的是一個『方』字。
南陽伯府當初將歐月琴嫁給方奎,是為了巴結上方貴妃和二皇子。
她就說方家出事牽連了那麼多朝中官員,與方家是姻親關系的南陽伯府卻沒事,便是歐月琴的父親都沒被牽連。
她還以為是歐月琴的父親官職太低,方家瞧不上。
原來如此。
怪不得那些人除了分家時眼皮子淺的搬南陽伯府後院物件,但分家後卻不曾聽聞他們的事。
因為他們有把柄在溫父手中,不敢鬧!
崔璟將石黛放回妝檯上,「耀哥兒他們想騎馬,府里剛弄了一批小馬駒,下人來稟說大房、二房帶了孩子在府里騎馬,我們帶霜姐兒也去玩玩。」
溫虞點了點頭,正要起身,卻無意中掃了一眼銅鏡,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仔細一看,她的眉毛被畫的又黑又粗,活像兩條黝黑的大蟲子,「崔——璟——」
崔璟猛在溫虞臉上親了一口,「我去抱霜姐兒。」
說完便起身出了屋。
溫虞氣的擰眉想打人,而罪魁禍首已經跑了,兩條眉毛畫的太醜了,她又不好意思頂著出去,只好先擦了重新畫。
等收拾妥當,就見父女二人在樹下等她,溫虞走過去狠狠掐他腰間軟肉。
「心情好些了沒?」崔璟等她發泄夠了,才握著她的手。
溫虞抿了抿唇,但心底的鬱結確實散了,尤其被他這一鬧,「沒有。」
「那再打打?」
溫虞白他一眼,唇角的笑卻是越發上揚。
--
長平侯府有一處較為小的跑馬場,不算大,敞開了跑馬是不行,但若是用來教人騎馬或是讓孩子騎小馬駒,卻是夠的。
溫虞一家三口到時,大房和二房的人都在。
除了過年過節,倒是極少看到世子和二公子同時沐休,更是有閒暇時間陪孩子。
三個男人帶著孩子去騎小馬駒。
溫虞同兩個妯娌坐在一旁的樹下飲茶,「大嫂怎突然喝白水了?」
一眼看到安語荷跟前的水杯中並非茶水,竟是同楚綰綰喝的一樣。
齊青靈端著茶杯倒是沒有注意,聽溫虞這麼一說這才看到安語荷杯中的水不一樣。
安語荷手撫上肚子,「還真是什麼也瞞不住你們,不過月份還尚淺,便不多談。」
溫虞和齊青靈對視一眼,兩人都是生養過孩子的,立刻便懂了。
見安語荷直言不便多談,應該是懷上還沒滿三個月,兩人岔開話題說起了別的。
說著說著便聊到了唐若秋身上。
齊青靈用銀叉子叉了塊梨,「要是當初榜下捉婿就好了。」
安語荷和溫虞齊齊抬眸看她。
「我說的不對嗎?」
安語荷和溫虞搖頭,說的還挺對,可惜科考時府里有四個要科考的人要顧及。
那會兒唐若秋也才到侯府沒多久,侯夫人也沒有那般心急的為她相看。
若是當初著急點,許是還真可以。
不過也不急,畢竟侯夫人對唐若秋的維護,各家也是看在眼中的,想與侯府結交的大有人在。
但侯府是真心為唐若秋尋好人,可不想她被人謀了利。
日子一天天過去,盛京第一場雪落下時,年關將至。
府里忙碌起來,溫虞和齊青靈曾經被侯夫人委以管家權處理過庶務。
待安語荷那邊傳出喜訊來,兩人再次被婆母侯夫人提溜起來,全因這次安語荷孕吐的厲害無暇顧及。
順便繼續讓她們帶著唐若秋學管家庶務。
「唉,你瞧,又笑了。」齊青靈用手碰了碰溫虞,悄聲道。
溫虞順著她方向看去,只見唐若秋正在摺紙打算剪窗花,但這會兒卻發起了呆,唇角還蔓延起笑來,好似想起了什麼甜蜜的事。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