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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沒意思啊!
「五十。」
小裴爺耷拉下腦袋,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我查不到她的來龍去脈,心裡慌,就想為自己搏一搏,我沒想她的處境,是沒時間去想,來不及了。」
謝知非神色大變,「你派出去的人,已經回來了?」
第255章 他呢?
可不都回來了嗎!
裴明亭老老實實地點點頭。
「什麼都沒查到?」
裴明亭又點點頭。
謝知非一時心裡哽得厲害,「這丫頭難不成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你這話,和我想到一處去了。」
裴明亭「嘖」了一聲,「還有那個李不言,也什麼都查不到,我有時候夜裡想一想,都覺得瘮得慌,她們倆個不會都不是人吧!」
虧你想得出。
謝知非剛要呵斥,只聽外頭有人喊道:「小裴爺,裴老爺、裴夫人要回去了。」
裴明亭可憐巴巴地看了謝知非一眼,「我先回去,水月庵的事情回頭再說。」
「我送你。」
兩人走出院子,裴明亭突然停下來。
「五十,你幫我和晏三合傳個話,只要她應下,我就敢為她把天都捅破了。」
「這會你也不怕她是鬼了?」
「是鬼我也喜歡!」
裴明亭一臉鄙視地看著他,「算了,這種感覺你不會懂的。」
謝知非:「……」
「別送了,你傷還沒好透呢!」
謝知非看著這人的背影,又是想打死他,又替他覺得悵然。
正所謂兔死狐悲,明亭做不了主,那麼他呢?
他能嗎?
答案從大哥大嫂就可窺見。
兩人成婚前,其實都有暗自喜歡的人,但誰也扛不過父母之命這四個字。
雖然這幾年夫妻二人看著舉案齊眉,但只有他這個最親的人知道,大哥、大嫂其實活得都很憋屈。
朱青看著三爺一動不動,像魔怔了一樣,忙勸道:「爺,回吧。」
「嗯。」
謝知非一轉身,忽然看到幾個婆子探頭探腦,臉色倏地一沉。
「朱青?」
「爺。」
「去把謝總管叫來。」
「是!」
謝總管一聽三爺找,小腿跑得蹬蹬蹬。
「三爺,你找老奴有什麼吩咐?」
謝知非涼颼颼看他一眼,「來,摸摸我心口。」
謝總管哪敢伸手,看著主子的臉色:「三爺這是……心口不舒服?」
「對,找你來揉揉。」
謝小花多精明一人,忙湊近了,「爺心口不舒服,一定是老奴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爺只管說,老奴這就改。」
謝知非掏掏耳朵,故意拉長了調兒,「我這人呢,聽不得閒話。」
閒話?
誰的閒話?
謝小花眼珠咕嚕一轉,想到今日小裴爺的舉動,「三爺放心,誰敢把小裴爺的事情往外透一丁點,我撕爛他的嘴。」
「就小裴爺嗎?」
謝總管抓狂了,除了小裴爺還有……
對了!
靜思居那主兒。
「三爺放一百個心。」
謝總管忙道:「姑娘家的閨名頂頂得要,老奴一定約束著底下的人,誰要敢說晏姑娘半點不是,我打斷他們的腿。」
「你辦事,我是放心的。」
謝知非沖謝總管一笑,笑得特別和藹可親。
「去吧,拿出點手段來。否則,莊上那個挑糞的空缺,就是你謝小花的歸宿了。」
謝小花:「……」
……
一個人要沉下心來做事,外頭的閒言碎語是入不了耳的。
幾頁紙臨下來,晏三合又讓李不言把她抱回竹榻里,傷腳不能下垂的時間太長,還得讓它架起來。
「靜塵在寫這幾張佛經的時候,心不算太靜。」
晏三合揉著發酸的手腕,「她是在用寫字,強壓下心頭的情緒。」
李不言:「就像你現在這樣?」
晏三合點點頭,「所以你看她字的收筆,都有一點點偏急,如果她情緒是穩定的,絕對還能寫得再好一點。」
李不言湊過頭看了又看,也沒看明白什麼叫收筆偏急。
「謝三爺的判斷是對的,她就是高門大戶里的人。」
晏三合:「一會你跑一趟,勞煩他查一查十八年前,京中高門大戶,官宦人家,有沒有婦人出家為尼。」
「不用勞煩,他人在。」
李不言推開窗戶,沖外頭站著的人笑了笑,「三爺,窗下偷聽,可不是君子所為。」
謝知非十分的淡定,「李姑娘看我,像君子嗎?」
李不言:「……」你不像君子,你像個登徒子。
謝知非迎上晏三合的目光,「我已經讓兵馬司的人去查了。」
晏三合沒有掩飾臉上的吃驚,臉上、眼中都是讚揚。
「京城不大,高門大戶也就那麼幾百家,不出三天,一定會有結果出來。」
謝知非:「可惜沒有靜塵的畫像,否則,能更快些。」
「辛苦,謝了。」
晏三合說得真心實意,偏他覺得不夠,「晏三合,就這一句可太輕薄了!」
有了前面那個青棗,晏三合料定他不會太過分,「說吧,怎樣才能不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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