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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
謝知非嘴角上翹,那股子壞勁兒又起來,「說說為什麼拒了小裴爺?」
晏三合十分淡定地回他,「不喜歡,不高攀,不委屈。」
「不委屈誰?」
「自己。」
「不喜歡誰?」
「他!」
晏三合看著他,夕陽將他的眉眼映得俊朗而溫柔,「三爺還有話要問嗎?」
三爺拿手揉揉鼻子,笑了。
笑得都有些站不穩。
好像懷裡原本揣著一個寶貝,然後被人瞧上了,差一點搶走;結果鬧半天,那寶貝穩穩的,還在他懷裡揣著呢。
「沒話了。」
謝知非硬生生收了笑,一本正經道:「我在回來的路上,幫你想了想鑼的幾個用法,你要不要聽聽?」
晏三合還沒回答,李不言眼睛瞪大一圈。
她在回來的路上,盡想著晏三合和小裴爺那點事了,他謝三爺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
「想聽,你說!」
「喪、葬、嫁、娶,那是一定要用到的。除此之外,皇帝巡視,大官出行也需鑼鼓開道;
秀才中舉,家有紅白喜事都會敲鑼;就是街頭賣拳賣藝的,上來也是先一通鑼聲。」
謝知非:「對了,唱戲用的是小鑼,鼓點子一敲,小鑼聲一起,這戲就算開了場。等你腳好了,哪天我帶你聽戲去。」
最後一句話,晏三合壓根沒聽見,她腦子已經轉開了。
能聽到鑼聲的地方可太多,哪一種鑼聲才是靜塵念念不忘,以至於心念成魔的呢?
「喲,又是這麼巧,三弟也在?」
這不是太巧,這是陰魂不散。
謝知非眼中的鋒芒一閃而過,轉過身,笑得一臉和氣,「二哥啊,好久不見!」
第256章 嫉妒
是好久不見!
他不過是去保定府做了一筆買賣,十天不到的時間,一個傷了,一個瘸了,還有一個……瘋了!
謝不惑看了眼身後,烏行忙上前把紙包塞到湯圓手中。
「這是保定府的蜜餞,給晏姑娘解解悶。」
謝不惑說完,也走到窗前,看著竹榻上的晏三合,一臉惋惜。
「不知道姑娘的腳傷了,否則就買些那邊的跌打膏藥回來,聽說藥效是好的。」
晏三合一頷首:「多謝。」
李不言莞爾一笑,「兩位爺要不都進屋喝盅茶吧!」堵著窗戶實在不像樣!
謝二爺:「不必了!」
謝三爺:「好啊!」
三爺微笑著,口氣不咸不淡道:「二哥怎麼來了就走啊,也不進屋裡坐坐?」
二爺回以不咸不淡的口氣:「剛進府,衣服也沒換,長輩也沒見, 去晚了失了禮數。」
謝三爺聽了這話,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謝二爺,只是一眼,便從窗戶邊走到了正堂。
「湯圓,這蜜餞金貴,都是二爺的一片心意,你可不能偷吃。」
湯圓一張圓臉漲得通紅,嗡聲道:「誰偷吃了,三爺別冤枉人。」
「笨,我這是好心提醒。」
謝三爺敲她一記腦袋,沖屋裡喊,「那個誰,說好給茶喝的呢,茶呢?」
李不言表情扭曲了一下,趕緊跑出去沖茶。
謝不惑像是沒有聽到老三那幾句話,依舊一臉溫和道:「晏姑娘好好養傷,等我見過長輩,再來陪晏姑娘說說話。」
「多謝。」晏三合依舊是不冷不熱的兩個字。
二爺一走,三爺的茶也不喝了,與李不言說了兩個字「有事」,便揚長而去。
李不言捏著一把茶葉,收起來也難受,沖泡開來也難受。
愣了半晌,她索性把茶葉一扔,揪住正把蜜餞收起來的湯圓,惡狠狠道:「說,你們家二爺和三爺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湯圓驚了一跳,「左,左不過是嫡啊,庶的那些。」
「不可能。」
李不言面露狠色,「你和我說實話。」
湯圓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姑娘,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只知道三爺不怎麼待見二爺,不止三爺,大爺也不待見。」
「不言,聽說謝總管晚上都是一個人睡,要不……你問問他去。」
「好主意。」
李不言鬆開湯圓,把頭探進房裡:「小姐,斯文的問,還是粗魯的問? 」
「看他表現。」
晏三合眼裡有冷笑閃過。
本來她不好奇,被謝老二鬧這麼一出,不好奇也好奇了。
衣裳沒換,長輩沒見,聽著她傷就跑來了。
偏偏另一個受傷的就在他面前,還是手足兄弟,他卻隻字不問。
她一介孤女何德何能?
……
青石路上,主僕二人並肩而行。
「二爺這一趟去靜思居,有些衝動了,至少也該問一問三爺的傷。」
烏行看著主子的臉色,小聲道:「三爺剛剛瞧二爺的眼神,很不善。」
「怎麼著,全天下的人都得圍著他謝老三轉啊?」
謝不惑冷笑:「問他的人排著長隊呢,用得著我那點虛情假意?」
「這不是做給老爺和老太太看的嗎?」
「反正他們看見了,也只當看不見。」謝不惑冷笑一聲,便往木香院去。
柳姨娘聽說兒子回來,已經站在屋檐下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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