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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躺進棺材被拎出來鞭屍的呢!
就在這時,老總管匆匆走近院子,沖兩人行了個禮後,又進了靈堂。
他蹲到朱遠墨身邊,附耳道:「大爺,剛剛三爺傳消息來,子時過後,晏姑娘別院見。」
今天是毛氏的頭夜,按規矩長子連靈堂的門都不能出。
朱遠墨嗓子都哭啞了,問,「三爺可有說什麼事?」
「人找到了。」
太微找到了?
好一會,朱遠墨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去和三爺說,我準時到。」
「是!」
棺材的另一側。
謝而立看著老總管匆匆離去的背影,忽的起身走到朱遠墨身邊。
所有人都被他嚇一跳。
謝而立視而不見,跪在朱遠墨身旁,捂著嘴問:「老總管找什麼事?」
朱遠墨也不瞞著這個妹夫。
三爺之所以這麼出力,除了晏姑娘的關係外,這個妹夫也大有原因。
「太微找到了,三爺讓我去別院。」
「一會我陪你去。」
謝而立看著朱遠墨吃驚的表情,聲音微僵。
「靈堂離不開人,你一走,二哥三哥定要守著,還得添香燒紙呢,我陪著去最合適。」
不等朱遠墨應聲,他又低低道:「都到這個份上了,勁得往一處使,你們都死絕了,就要輪到她。」
說罷,謝而立又起身,跪回到原來的位置。
恰好有賓客前來弔唁,需家屬答禮,他一身孝服伏在地上,身子彎成一個拱形的弧度。
朱遠墨一下子又紅了眼眶。
第616章 人情
這一覺,晏三合睡得又沉又深,連個夢都沒有。
醒來。
屋裡一片漆黑。
晏三合伸手往邊上摸摸,床的一邊是冷的。
「她在和明亭鬥嘴,明亭已經快被氣死過去了,嗯,這會就差一口氣」
晏三合一驚,這才發現窗下的貴妃塌上,懶懶的歪著一人。
「謝知非!」
她瞪著眼珠子,「這裡是閨房,你能不能要點臉?」
「太微找到了。」
「啊?」
晏三合蹭的從床上坐起來。
這麼快的嗎?
「為了找這個人,我到現在眼睛都沒閉一下,累得腿上的傷都裂開了。」
三爺越說越委屈。
「我坐這屋裡,是想等你醒了,好詳細和你說一下這人現在的狀況,哪知道你……你怎麼能那樣說我呢?」
晏三合:「……」
謝知非:「還有沒有點良心了?」
晏三合:「……」
謝知非見她不出聲,手撐著貴妃塌站起來,「朱青,朱青……」
「我錯了。」
謝知非動作一頓,「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錯了。」
「錯哪兒了?這得好好說道說道。」
晏三合眼睛適應了屋裡的光線,看著窗邊那道影子,咬牙深吸了幾口氣。
「不該那樣說你。」
「那應該怎樣說呀?」
「辛苦了。」
「誰辛苦了。」
「謝承宇辛苦了。」
「謝去掉。」
「承宇辛苦了。」
「態度不錯。」
謝知非毛被捋順了,笑得桃花眼斜飛起來,「但原諒不原諒還得看我心情。」
晏三合磨牙:「……」還沒完了?
「太微就藏身在我們五城兵馬司的大牢里。」
聽到磨牙聲,謝知非見好就收,說起了正事。
「兵馬司就在朱府的西北角,朱遠墨算得一點都沒有錯,可惜了我三路人馬,千里迢迢的白忙活一場。」
就在京城?
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這就說來話長。」
謝知非不緊不慢的把整個過程一一道來。
當然,以三爺不要臉的程度,他著重刻畫了一下自己的警覺,以及當機立斷的英明決策。
偏偏晏三合只關心一件事,「所以,他現在是沒有四肢,並且還是個啞巴?」
黑暗中,謝知非點點頭。
「你知道我在草垛下面的石磚上找到了什麼?」
「什麼?」
「幾千個字。」
晏三合大吃一驚:「他會寫字?用什麼寫?」
「用嘴!」
謝知非:「用嘴咬著石頭,一筆一畫在石磚上寫了幾千個字。」
「他都寫了些什麼?」
「朱!」
晏三合腦子裡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半晌才顫著聲道:「他這會人在哪裡?我必須馬上見到他。」
「不急,就在別院,半個時辰前才把人清理乾淨,這會裴叔在替他看病。」
「他身上有病?」
謝知非不問反答:「你知道他為什麼這個時間點從大牢里跑出來嗎?」
「為什麼?」
「他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想跑朱府門口放最後一把火自焚。」
晏三合眉梢狠狠一跳,「那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現在也不晚,裴叔給他餵了顆還魂丹,還能撐一撐的。」
謝知非:「再說不過子時,朱遠墨也出不來,他這個苦主是一定要在場的,不如讓你安安穩穩的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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