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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張紙上,專門寫著皇帝的生辰八字。」
朱遠墨看著小裴爺:「他叮囑我,這張紙連著你的命,一定要守口如瓶。」
晏三合坐不住了,蹭的站起來,在屋裡來回踱了幾步後,停在朱遠墨面前。
「你告訴我這些,再次證明了太微說的話沒有錯,先太子巫咒案的確和朱旋久有關。」
朱遠墨眉頭皺得死緊,「我想告訴晏姑娘,先帝的生辰八字,他是為數不多知道的人。」
「我覺得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小裴爺這會在堂屋裡坐著,底氣十分的足。
「朱旋久上位後,利用天市把先帝的生辰八字透露給嚴如賢,嚴如賢再透露給趙王,趙王利用這個布下巫咒案,逼先太子起兵,最後達到上位目的。」
最後一個字落下來,整個堂屋裡一片死寂。
小裴爺見所有人都看著他,心裡突然一陣一陣後怕起來。
菩薩啊,我怎麼能這麼順溜地說出這種話來?
死罪啊死罪!
「一切都是我們的推斷,巫咒案還是要查。」
晏三合看著朱遠墨,語速一下子慢下來,「並且我們還要弄清楚朱旋久為什麼要這麼做?怎麼敢這麼做?」
「晏姑娘,這些都是我想知道的。」
朱遠墨咬牙切齒。
且不說朱家的家法家規擺在那裡,只說「飛鳥盡,良弓藏」這一件事,他是怎麼在巫咒案後,做到全身而退的?
第632章 心善
晏三合轉身走到謝知非面前,目光幽深不見底。
「怎麼查,謝承宇,我聽你的。」
「這事只能秘密進行。」
「怎麼秘密進行?」
「沒想好。」
謝知非指指自己的腦子,「這事太突然了,到現在還是一頭的漿糊,得給我時間考慮。」
「不催你。」
晏三合聲音愈加的平靜,「想知道當年的事,無非就是找出當年的人,還有當年的案卷。」
「案卷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謝知非果斷拒絕:「只要動了案卷的主意,一定會打草驚蛇,還是得從長計議。」
裴笑趕緊補一句,「晏三合,你忘了連唐岐令春闈舞弊的案卷,咱們都拿不到。」
「我沒忘,我只是提出建議,看看有沒有那個可能性。」
晏三合坐回到自己的椅子裡。
「朱遠墨,我答應了三爺,後面怎麼做,都聽他的,他說從長計議,就只能從長計議。」
「三爺的話是對的。」
朱遠墨感激地看了眼謝知非:「反正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急也急不得。」
謝知非緩緩起身,「既然聽我的,我便有幾句話要交待一下,頭一件事,就是守口如瓶。」
朱遠墨:「三弟放心,這件事除了我們兄弟三人,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而立那頭,我會親自去叮囑他。」
我哥不用擔心,他比誰都貪生怕死。
謝知非在心裡回了一句,又道:「其次,朱家我去不得,別院人少清淨,三位大哥就往這裡來吧。」
「好。」朱遠墨點點頭。
「最後……」
謝知非揉了揉眉頭,想想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就祝我們好運吧。」
這話一落,屋裡的氣氛又沉下來。
朱遠昊實在受不了這股子沉默,從懷裡掏出三枚銅錢,往地上一扔。
兩枚銅板一正一反。
第三枚在地上轉了十幾個圈後,竟然立住了。
他驚得不知道說什麼:「晏姑娘,你看?」
晏三合走過去把那枚銅板拿起來,「不用看,也不用測,一切即在人為,也在天定。」
「說得好。」
謝知非拍了一下掌,「有一個當年的人,可以先去拜訪他一下。」
晏三合:「唐見溪。」
謝知非看著晏三合,眼裡有光射出,這丫頭總能和他想一處。
沒錯,就是唐見溪。
他雖然做了隱士,但他和太子怎麼說也是同門師兄,並且褚言停是參與到了太子起兵謀反的。
唐見溪雖不關心太子的事,但一定會關心褚言停的一舉一動,畢竟褚言停在他心裡,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
「晏姑娘,唐見溪是誰?」朱遠墨問。
「先太子的師弟之一。」
晏三合:「我解上一個心魔牽扯到的人。」
「怎麼?」
朱遠墨暗暗驚心同時,覺得有必要多問一句:「上一個心魔也牽扯到先太子的事?」
這話,問得晏三合幾個同時微微一怔。
是啊,怎麼又扯到了先太子?
「上一個心魔只是扯上了一丁點。」
晏三合沒有多解釋,「這一個,是直奔先太子而去。」
朱遠墨一聽這話,頓時啞巴了。
「唐見溪那個人……」
小裴爺不確定的搖搖頭:「未必肯說吧。」
「我去,他應該肯說。」
晏三合扭頭問謝知非:「我可以去嗎?」
謝知非想了想,「你和朱二爺一起去。」
晏三合一下子就明白了帶朱二爺的用意。
唐明月估摸著快要生產了,孩子的八字如何,怎麼起名,將來的運道如何,都是朱家人的拿手好戲。
朱遠釗也知道自己能派什麼用場,「我還能幫他們看看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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