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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同一塊石頭;
出自同一個雕玉師傅;
那就意味著,意味著……
這也是先太子的東西!!
她一把抓住謝知非的手,「我,我讓你找的那個人……」
「沒有消息。」
謝知非反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這小手真涼啊,怎麼捂都捂不熱。
「都說沒有見過這個人,還在暗中打聽。」
「啥意思?」
裴笑再忍不住,「你們別告訴我說,這玉是前……」
「閉嘴。」
謝知非扭頭怒道:「心裡明白就行。」
裴笑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看了眼同樣下巴都要掉下來的李不言,膽戰心驚地問:
「晏,晏三合,那天你被人迷暈,到底發生了什麼?」
「見到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誰把你打成這樣的?」謝知非的口氣,一聲比一聲嚴肅。
他本來只想等著晏三合自己說,但這枚玉佩的出現,讓他一下子如臨大敵,以至於五官都變得深邃鋒利起來。
晏三合一下子意識到這事情的嚴重性。
「我醒來,被綁在一間屋子裡,那屋子很普通,擺設也很平常,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屋裡點了幾盞燭火,很快就有人進來。
那人就是畫像上的人,他的眼睛和普通人不同,凹陷的很深,好像帶一點異族血統。
他說一口官話,語速不緊也不慢。我觀察他臉上沒有太多的戾氣,就很大膽的與他周旋起來。
沒周旋幾句,他就說把我擄來,只是讓我聽他彈一曲,聽完就會放我走。」
「這怎麼可能?」小裴爺挑眉。
「沒錯,我就想這怎麼可能?但他就真的給我彈了一曲。」
謝知非聽得心驚,「然後呢?」
「聽到一半,我非常困,前所未有的困,兩個眼皮根本撐不住,就睡著了。」
晏三合:「睡夢裡,我感覺頭上重重挨了一下,很疼,來不及睜開眼睛,我又昏過去了。」
謝知非與裴笑對視一眼,事情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
「對了,彈琴前他還對我說,一聲入耳,萬事離心,讓我聽仔細了。」
晏三合慢慢闔下眼睫。
當時心裡害怕,沒察覺出有什麼不妥,如今細細回憶,這人身上說不出的詭異。
為什麼要彈琴給她聽?
他到底彈的是什麼曲?
為什麼她一聽這曲子,就忍不住想睡覺?
是不是他在自己睡著的時候,把玉佩調換了?
調換的目的是什麼?
他怎麼會有前太子雕刻的玉佩?
還有——
他,到底是誰?
頭又劇烈的疼痛起來,晏三合想用手按一按太陽穴,卻發現手被那人握在掌心。
「又疼了?」那人眼裡有心疼。
晏三合看著謝知非的眼睛,忽的又想到一個問題——
如果真是他調換了玉佩,那麼他在看到自己香囊里的這一塊,不應該把她弄醒了,問一問玉佩從哪裡來的嗎?
為什麼還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第686章 證實
謝知非看著晏三合迷離的眼神,就知道這丫頭不顧頭上的傷,又在想事了。
這一回,他沒有勸,而是放下掌心中的小手,轉身對著李不言,道:「去把朱青叫進來。」
片刻後,朱青進來,順勢把門關上。
「爺?」
謝知非語調不帶任何情緒,「準備一下,今晚你和李大俠夜探重華宮。」
所有人的臉,唰的變了。
連床上的晏三合,眼神都瞬間清明起來。
「事情明擺著就是漢王做的,那人就一定是漢王的人。」
謝知非神色不變:「漢王近幾年行事,十分的進退得當,懷仁一直懷疑他身後有高人指點。」
「你的意思是……對晏三合彈琴的人,就是那高人?」小裴爺從牙縫裡擠出這一句。
「不確定,所以才要探一探。」
朱青找了將近十天,錦衣衛那頭的韓勇也在幫著找,卻一點收穫都沒有。
連錦衣衛都找不著的人,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謝知非目光一偏:「朱大哥,幫他們測一下此行的凶吉。」
測凶吉並不難。
朱遠墨不確定的是:「若測出來是凶呢?」
謝知非不說話,只看著李不言。
「也去。」
李不言對晏三合受傷,一直耿耿於懷,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要發泄,所以回答的不帶半點猶豫。
測出來,果然是凶。
謝知非卻伸手攔住,「是凶,便不去,等哪天測出來是吉了,再去。」
李不言冷笑一聲:「怎麼,三爺自個反倒怕了?」
謝知非指指床上躺著的人。
笑話。
三爺是怕的人嗎?
三爺是怕她擔心你!
蛇打七寸,李不言氣焰頓時萎了三分。
小裴爺趕緊插話:「都到這個份上了,小心一點總沒有錯,可不能再有人出事了。謝五十,你養的那些小叫花呢?」
還用得著你提醒?
謝知非:「安排了十幾個在重華宮四周輪流轉悠,但也不能靠太近,近了他們會起疑心。」
「不是嚇唬你。」
小裴爺用胳膊碰碰李不言的:「那天我和承宇一道進漢王府,四處陰森森的,誰都不知道那府里藏了多少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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