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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李不言皺眉,低語:「你是說,是殿下讓咱們這麼做的?」
「否則呢?」
「那你和殿下說,這事簡單,交給我。」
李不言說完就站起來,小裴爺用力一把將她拽坐下,「你幹嘛去?」
「幫你作弊去啊!」
「你……」
小裴爺深深吸一口氣,「你聽我把話說完,你先去幕後,想辦法和竹香搭上線。」
「噢!」
「呆會三爺會把寫好的詩詞送到我這裡來,我拿到後,就去恭房等你,我們在那裡碰面。」
「嗯!」
「你用最快的速度把東西送到竹香的手上,讓她挑一首最好的記下來。」
「好!」
「別好啊,可都記下了?」
「放心。」
小裴爺看著她甩著兩條膀子,晃晃悠悠地走開,氣得直翻白眼。
一主一仆,主子心思縝密,事事靠譜,只要有她在,塌下來的天都能再頂回去;
僕人?
活吞吞是在街上遊手好閒的二流子!
姓李的,你要敢把這事搞砸了,我把符和咒都貼你腦門上。
第266章 花魁(二)
水榭里。
謝而立拱手行禮:「殿下。」
趙亦時溫和道:「慕白不必多禮,快坐。」
慕白是謝而立的字,知道的人極少,太孫殿下卻脫口而出,這讓謝而立心中一暖,神色更為恭敬。
「行此下策實在是無奈之舉,還望慕白勿怪。」
「殿下說的哪裡的話。」
謝而立扭頭看了老三一眼:「只怕我才疏學淺,寫出來的詩詞幫不上什麼大忙,反誤了殿下的大事。」
「慕白謙虛了,盡人事,聽天命,只看那小娘子有沒有這個福分。」
「殿下說的是。」
謝而立話雖這麼說,眉眼間其實很放鬆。
他雖然學的是孔孟之道,科舉考試也不做詩詞歌賦,但年少時受父親薰陶,也曾研讀過這方面的書籍,心中七八分把握還是有的。
更何況,是幫著爭花魁。
女子的詩寫得再好,也不過是些閨中情,閨中怨,拿不上檯面的。
趙亦時心中也是這樣想的。
他從小跟在陛下身邊長大,學為君之道,學治國之道,詩詞歌賦對他來說,不過是書生附庸風雅的玩意。
但太傅這人是個全才,四書五經講得好,詩詞歌賦也精通,他學不到五六分,但一二分是有的。
一二分用來爭花魁,足矣。
沈沖推門進來,「殿下,打聽到了,題目是用四季作詩或詞。」
趙亦時沉吟片刻:「倒也不難,慕白認為呢?」
「確實不難!」
兩人不再說話,各自擰眉沉思。
邊上,謝知非見兩人都胸有成竹,心中大安。
他懶懶地倚著窗戶,伸手朝沈沖招了招手,「派人去打聽一下,第二輪誰略勝一籌。」
沈沖:「三爺,已經派人去了。」
……
水榭的另一邊。
「王爺,頭一輪比舞,蘭馨拔得頭籌;剛剛結束的琴技,蘭馨與另一個叫竹香的姑娘不分上下。」
孫符笑道:「最後一輪詩詞比拼,小的前幾天就已經告知蘭馨題目,她早有準備,作的詩我也看過,相當出彩,請王爺放心。」
趙彥晉:「你辦事,本王是放心的。」
孫符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這是小的替王爺備下的詩,蘭馨只要看到這首詩,就會邀請王爺入屋。」
趙彥晉把紙扔給身邊的人,「替我重新抄一遍,字寫好看些。」
孫符抱了抱拳,「小的先給王爺道個喜,恭喜王爺抱得美人歸。」
男人嗎,一輩子追逐的無非就兩樣東西:
一是天下;
二是美人。
「去,讓他們快些,別磨磨蹭蹭浪費本王的時間。」
「是!」
……
謝知非走出水榭,直奔戲台。
裴笑見他回來,揪著的心總算放下。
兩人十分默契地把手伸到桌下,一人遞,一人接。
裴笑接住後,片刻不敢耽誤,直奔如廁。
謝知非提心弔膽了一個晚上,這會才有心思坐下來喝口茶,在這樣異常嘈雜的環境裡,他突然很想晏三合。
那丫頭在家裡做什麼?
是不是正勾著腦袋,盼著他們回去呢?
李不言不在她身邊,她習慣不習慣?
「今日的第三輪比賽是詩詞,主旨是四季,一蠱茶的時間,三位小娘子誰先寫完了,就請到台前來。」
規則宣布完畢,底下的書生們議論開了。
「四季便是春夏秋冬,古往今來這類的詩詞太多,不知道三位小娘子能不能寫出新意來。」
「我看是難!」
「春是花,夏是月,秋是雨,冬是雪,最好寫的兩季,一是春,二是秋。」
「正所謂傷春悲秋,小娘子們若能抓住一個傷,一個悲,也就算贏了一半。」
「要我說啊,這齣題的人太沒意思,寫什麼四季啊,索性就以芙蓉帳為題,讓小娘子們寫一寫巫山雲雨。」
「哈哈哈哈……」
眾書生又是一番大笑。
……
小裴爺一輩子沒覺得時間這麼難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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