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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延瑞一口拒絕:「不行。」
「晏姑娘。」
朱未瑾忙替自己的男人分說:「他幹活有專門的院子,專門的工具,陌生的地方啊,他做不出活的。」
李不言眼神飄逸到晏三合那邊:小裴爺說這兩樣東西十分要緊,我跟過去盯著吧。
晏三合微微一搖頭:「項延瑞,你幹活我能在邊上嗎?」
項延瑞不急不慢的清了清嗓子,「晏姑娘不相信我,就另請高明吧。」
「不是不信,是想請教你一些東西。」
晏三合指著腰牌上的紋路:「比如咱們華國的腰牌,喜歡在腰牌上雕些什麼,用什麼手法雕。」
項延瑞:「晏姑娘感興趣?」
晏三合看著他:「不僅感興趣,我還想知道用什麼方法,能把假造得這麼逼真。」
項延瑞臉色微微一變,屋裡氣氛忽的沉下來。
謝知非和小裴爺他們有些疑惑地看著晏三合,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對項延瑞坦承這兩樣東西是假的。
不是說好,只是讓他仿一仿嗎?
晏三合其實在項延瑞脫口而出「象牙」這兩個字的時候,就改變了主意。
象牙這東西,只有齊國才產,華國極為少見,可項延瑞輕輕一摸就能辨別,可見他是見識過的。
那麼他是怎麼見識過的?
通過誰見識的?
背後有沒有什麼故事?
如果時間不急,晏三合就打算向他好好請教一番,但仿一仿要兩天,她就捨不得浪費時間。
畢竟,對面廂房裡還有一支香,一天十二個時辰一直在燃著呢!
沉寂中,朱未瑾走到自家男人身邊,用手扯著男人的衣袖,沖他微微一笑。
這是怎樣的一記笑?
明艷,動人,帶著撒嬌和討好,看得晏三合都目瞪口呆。
這是朱家那個滿腹怨恨的二小姐嗎?
項延瑞看髮妻的眼神也微微一愣,半晌,慢悠悠地對晏三合道:「明日你可早點到項家來。」
晏三合:「事情緊急,可以現在就去嗎?」
項延瑞又看了髮妻一眼,見她點頭,慢慢道:「可以!」
……
項延瑞說的「你」,自然是指晏三合一個人。
晏三合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坐上項家的馬車。
李不言有些不放心:「三爺,要不要我偷偷跟著啊?」
謝知非:「不用,項延瑞靠譜的,兩天後我們去接她就行。」
裴笑:「那這兩天,我們幹什麼?」
謝知非:「你去衙門,我去步家軍看看馬。」
李不言:「我補覺。」
朱青:「我準備準備去齊國。」
丁一:「我陪三爺去步家軍。」
黃芪:「我陪我家爺去僧錄司。」
裴笑看著頭頂一輪下弦月,一邊嘆氣,一邊腦海里冒出四個字:游兵散將。
就在這時,只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裴笑一臉不悅:「大半夜的誰啊,馬騎得這麼快?」
正說著,那馬蹄聲越來越近,竟是衝著別院來的。
朱青眼力最好,凝神一看,「爺,是羅大強。」
他怎麼來了?
謝知非擰眉走下台階。
羅大強翻身下馬,向謝知非直衝過來:「老大,剛剛接到北城司的報案,陳皮死了。」
謝知非臉色頓時裂開。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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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更,要整理後續的細綱和情節,抱歉。
第788章 割喉
「陳皮死了,是被人殺死的。」
羅大強對著自己的脖子切下去:「老大,割喉啊。」
季春的夜,天氣不冷不熱,風吹上來,已經有了一些暖意,但謝知非卻渾身冷得像一塊冰。
他們前腳才從陳皮房裡走出來的,後腳陳皮就被人殺了。
為什麼?
誰做的?
裴笑見謝五十愣住了,忙踢他一腳:「要不要把晏三合叫回來,這事蹊蹺啊。」
腿上一痛,謝知非回神,「暫時不用,我先去現場看看。」
李不言:「我也去。」
朱青:「我也去!」
丁一:「我也去!」
黃芪:「還有我。」
謝知非一點頭:「走!」
……
現場既不血腥,也不恐怖。
如果不是枕邊一灘血,陳皮還像謝知非第一次見他時候的樣子,用一床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窟窿一樣的兩隻眼睛。
頸脖上的刀口很細小,也不深,但直中要害。
謝知非甚至可以想像出,那刀割過陳皮喉嚨時,陳皮都沒有來得及睜開眼喊叫一聲。
朱青在房裡看了一圈,走到謝知非身邊,「三爺,做案的人功夫不錯,膽子也大,直接走的是門。」
功夫不錯;
膽子也大;
謝知非咀嚼著這兩句話,眉頭越擰越緊,「房子四周去看一看。」
朱青:「是!」
李不言、丁一、黃芪三人立刻跟去幫忙。
謝知非也轉身走出屋子。
屋外,陳毛縮著肩膀,滿臉是淚的站在門邊。
另一處廂房傳來老婦人一聲高,一聲低的哀哭,聽得人頭皮發麻。
「什麼時候的事?」謝知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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