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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沒什麼大事。
謝知非又問:「朱大哥的病,你爹是怎麼治的,我在半路的時候聽說險的很?」
「我爹沒治。」
謝知非一驚,「什麼意思?」
「你用腳趾頭想,都肯定想不到……」
小裴爺搬了張小板凳坐過去,把聲音壓到最低,然後神秘兮兮道:
「朱老大在自己的房裡,擺了個什麼乾坤八卦陣,好像是可以用來擋煞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很是稀奇古怪。」
謝知非不信,「這就沒事了?」
「我爹說脈相什麼的都正常,就是人一天一天瘦下去,我估摸著應該是想了個什麼法子,先控制住病情,然後等晏三合回來。」
謝小花一聽,嚇得臉上的肥肉抖三抖,心道我的個娘咧,以後對大奶奶還得好一點。
朱家這一門人,惹不起,惹不起啊!
小裴爺拍了拍謝知非的肩膀。
「五十啊,這個心魔就算晏三合不讓我跟著,我也得厚著臉皮湊上去,太他娘的稀奇了,你說這朱老爺到底有什麼放不下啊?」
鬼知道!
謝知非忽的把身子沉下去,憋了一會,又嘩的一聲浮上來,抹一把臉,道:
「別說我沒提醒過你,晏三合親口說的,兇險無比。」
「切,嚇唬誰啊!」
小裴爺滿臉不在乎道:「有神婆在,必定能佛擋殺佛,魔擋殺魔,一往無前。」
謝知非本來還沒什麼,被他這麼一說,沒由來的想到晏三合在翻身上馬時,臉上那一抹決絕。
「明亭。」
「啊?」
「城北韓家鏢局的分部你派個人給我盯著,只要韓煦一回來,第一時間通知我。」
小裴爺有些鬱悶,「盯著他做什麼?」
謝知非隨口胡謅了一句:「我覺得這小子有蹊蹺。」
第482章 上門
別院裡。
晏三合也泡在浴桶里,這已經是她換的第三桶水了,還覺得髒。
李不言一邊替她洗頭髮,一邊打算把京里的事情簡單說給她聽一聽。
哪知晏三合直接問:「你去了南邊後,怎麼樣?」
「這……」
李不言有些支吾起來,「沒啥事,就是跟在太孫的邊上,他忙他的事兒,我睡我的覺兒。」
「沒發生些啥?」
「能發生些啥啊!」
李不言不自然地笑笑:「我就一打粗丫鬟。」
晏三合:「等我的這些日子,你都幹了些什麼?」
「啥也沒幹。」
李不言直嘆氣,「小裴爺怕我去找你,天天把我拴在他褲腰帶上,他到哪裡,我到哪裡,一點自由都沒有。」
晏三合:「他去見皇太孫呢?」
李不言實話實說:「我也跟著。」
是嗎?
晏三合心中冷笑。
皇太孫和小裴爺議事,議的都是重要的事,放你一個打粗丫鬟在邊上聽著看著?
裴明亭可沒這個膽子!
這分明是皇太孫的意思,小裴爺不過是個幌子。
「那盒月餅怎麼回事?」
「他說他就想送了。」
這話,李不言沒摻水分,但晏三合卻有些生氣地說:「這要定力不足的姑娘,就犯了相思病。」
「我這定力,泰山都難以撼動。」
李不言心虛的很,忙換了個話題道:「你和韓煦突然回雲南府,到底是為什麼,都急死我了。」
「我包袱里有本金剛經,裡面夾了份信,你看了就知道。」
晏三合打了個哈欠:「看完你幫我找個隱秘的地方收起來。」
信?
李不言二話不說,轉身走出淨房,拿出信一看,頓時像被雷劈中了。
我去!
晏行和鄭老將軍竟然是認識的,這麼說來……
她火急火燎地衝進淨房,「三合,三合……」
沒有人應聲。
李不言低頭一看,發現晏三合已經頭靠在木桶上,無聲無息地睡著了。
……
晏三合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沉,足足睡滿了五個時辰,醒來,已過子時。
看著帳頂,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回到了京城。
月黑風高夜,是探心魔時。
「不言。」
李不言匆匆進來,「醒了?」
「嗯。」
晏三合撐著坐起來:「吃點東西,然後去朱家。」
「給你煨了雞湯。」
李不言扭頭喊:「湯圓,侍候小姐洗漱更衣,穿男裝。」
湯圓在外間塌上打瞌睡,聽到喊,趕緊下塌忙活起來。
她到姑娘身邊已經九個月,姑娘是做什麼的,她心裡有譜。
不過片刻時間,晏三合便煥然一新的走出屋子。
飯菜都是熱的,雞湯很香,裡面還加兩片黃芪,一把枸杞,她足足喝了兩大碗。
吃完,拿茶水漱口,叮囑湯圓一句「別等我,先去睡」,便與李不言並肩離開。
夜很黑,天際黯淡無光,像遮著一層厚厚的黑布。
晏三合走出角門,停下腳步。
角門口,停著兩輛馬車,站著四個人,正是稱不離砣的謝、裴兄弟二人,還有朱青、黃芪。
朱青、黃芪手裡各拿著一隻燈籠。
小裴爺跺著腳,一張嘴,嘴邊便是一團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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