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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晏三合讓你答應什麼?」
「不要問。」
朱遠墨冷冷地掃了老二一眼:「這事與你無關。」
「怎麼會無關呢,我們是親兄弟,一個娘肚子裡生出來的。」
朱遠釗越說越激動,嘴唇都有點兒發紫,「大哥,你不要瞞著我……」
「老二。」
朱遠墨突然出聲打斷,「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
朱遠墨抹了一把臉,似乎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那一幕。
「我看到爹赤身裸體的躺在一棵大樹下,屍身被幾千隻烏鴉圍著,這些畜生一口一口……」
說到這裡,他怎麼都說不下去。
「老二,什麼叫錐心刺骨?這就是。」
朱遠釗想著爹活著時對他的好,一下子就明白了大哥為什麼放棄了掙扎。
「最主要的是……」
朱遠墨顫著聲道:「咱們朱家不能再出事了。」
今日一早,府里所有的花花草草都枯死了。
雖說已經入冬,花草枯死是正常的事,但後花園幾株早梅總應該活著吧。
朱遠墨心裡很清楚,這是陣法撤掉以後,朱家的倒霉又開始了。
「大哥,咱們要不要再把陣法……」
「不要,晏三合說,陣法布得越多,越厲害,後面的反噬越大。緩一緩,就先聽她的吧。」
說完,朱遠墨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心口一陣一陣的開始疼起來。
朱遠釗見他臉色不對,「大哥?」
「沒事,沒事。」
朱遠墨擺擺手,「咱們兄弟倆還是好好想想,爹的心魔怎麼會是血月。」
朱遠釗一聽這兩個字,心就怦怦直跳。
懂點八卦風水的人都知道,血月是至陰至寒之象,不吉利的,是大禍臨頭的徵兆。
史書曾有記載:血月現,國將衰,筋疲力盡,如墜牢獄!
他和大哥都是六歲開始學五行八卦,也只在史書上讀過,還從未在現實中見過。
父親說他也從來沒有見過。
既然沒見過,怎麼心魔就是一輪血月呢?
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哥,會不會真是爹泄漏了太多的天機,才……」
「不要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
朱遠釗的眼淚毫無預兆的流下來,止都止不住。
「如果不是這樣,爹怎麼會把任氏母子都帶走?爹活著的時候,就盼著任氏能生個兒子,他都盼了好些年啊!」
「老二……」
朱遠墨一下子哽咽住了。
第489章 旋久
三輛馬車在朱府門口停下。
下車後,晏三合目光一掃,發現少了兩個人。
「謝五十帶著朱青去衙門,兩個多月,衙門裡都亂套了。」
小裴爺走到晏三合面前:「他下衙後就趕來,讓你別惦記。」
誰惦記?
晏三合看著裴笑:「你衙門裡沒亂套?」
小裴爺丟給晏三合一記安心的眼神,「爺的僧錄司井井有條,好著呢!」
晏三合不再多說,轉過身,抬頭打量了一眼朱府暗紅色的門匾,然後拾級而上。
門口,等著一位白髮老者。
六十上下的年紀,保養的一點不差,衣著打扮也很體面,在朱府應該是有點權力的人。
朱老大介紹道:「這是我們府里的老總管朱井。」
朱井向晏三合行禮,「人都聚集了,就在等晏姑娘你。」
「不急。」
晏三合一腳跨過門檻,「你先帶我去朱老爺的院子、書房瞧瞧。」
「是!」
一路往裡,老總管一邊引路,一邊介紹;
晏三合一邊聽,一邊看。
她見過的大宅子很多,富的如季家,貴的如謝家,又富又貴是嚴如賢的宅子。
朱家的這座府邸……
她說不上來。
瞧著既不富,也不貴,但每一處景致,都很巧妙。
尋常人家也有假山流水,看上去卻是千篇一律,引不起晏三合的注意。
但朱府的假山映著幾株翠竹,流水伴著幾塊山石,山中有竹,竹中有水,水中有石……
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這宅子,誰設計的?」
「回晏姑娘,這宅子是朱家的祖宅,老爺當家後翻新過一次,好多景致都是老爺親手設計的。」
晏三合皺皺眉頭:「這麼說來,你家老爺風水一事上,也很通?」
朱井到底老成,他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扭頭看看一旁的大爺,見大爺點點頭,才陪著笑道:
「我家老爺不僅通風水,五行八卦,天文地理無一不通。」
「這樣的人,應該很聰明。」
「姑娘有所不知,朱家選家主,不論嫡不論長,能者上位。我家老爺能執掌朱家,自然是一等一的聰明。」
晏三合立刻就聽出些道道來,「朱老爺在族裡排行第幾,兄弟有幾個。」
「我家老太爺一共有五個兒子,兩個女兒,」
朱井:「老爺排行第四,是唯一一個庶出的兒子。」
庶子上位?
那看來朱老爺的的確確聰明過人。
晏三合又問:「朱老爺幾歲從朱老太爺手中,接過衣缽?」
「朱家規矩,父死子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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