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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駱芸忍不住問虎子,虎子想了想說:我,我不想你跟媽媽一樣。
駱芸一愣,眼眶瞬間熱了,她低頭蹭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虎子金黃色的獸瞳里溢出淡淡的笑意,它蹭了蹭小狗子的臉蛋笑著說:我們已經有六個孩子啦,足夠了,生崽崽這麼危險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輕易嘗試啦。
小狗子生產的時候那麼辛苦,虎子屬實很心疼,如今知道有解決的辦法,它半點猶豫都沒有,就帶著小爸爸跑來求助了。
好在林業局的人類非常聰明,溝通了幾次之後終於明白它們要來幹什麼——其實並不知道,林業局的人只是覺得機會難得,趕緊抓住送上手術台,畢竟之前秦科和胡琳琳就打過小爸爸的注意。至於虎子,作為軍狼,虎子的絕育可不是他們能隨便做的,但是虎子作啊,作天作地鬧的厲害,秦科沒辦法只能詢問部隊那邊,部隊那邊給的回應是:做。命令是伍均偉通過的,估計也是因為莎莎的原因,早就有這個心思了。
駱芸望著虎子,她的虎子啊,總是處處為她考慮。
雖然虎子有很多知識都不懂,但是他的本能總是會將傷害留給自己。絕孕其實對母體來說傷害遠大於父親,如果真不想要孩子,男人絕孕跟女人絕孕對比來說,是傷害性最小的,哪怕是在犬科絕孕里,公犬的絕孕手術也是操作最簡單、恢復最快、對身體影響最小的。
然而有多少男人能做到?
駱芸緊緊靠在虎子身上,感受著它身上傳來的溫度,她輕輕地問:還疼嗎?
虎子搖頭:不疼的。
駱芸:嗯,回去給你抓只兔子補補,媽媽剛弄好的散養兔場,我們抓了好多兔子扔進去,等立秋的時候,就有很多很多兔子吃了。
虎子低頭看著小狗子的頭頂,突然伸出舌頭使勁地舔了舔,它有些不安地問:妞妞,你不開心嗎?
小狗子情緒低落,而且眼圈發紅,顯然是很難過的表現,可為什麼呢?它沒有做惹小狗子不開心的事情呀。
駱芸抬起頭,看著忐忑的虎子,突然仰頭舔了口虎子的嘴巴,她的眼睛亮晶晶,看的虎子一陣慌神,只聽小狗子軟軟柔柔地對他說:虎子,我喜歡你呢。
喜歡,在擁有了足夠的智慧以後,虎子能夠完全理解這個詞背後的含義,它胸口一下子漲的滿滿的,難以言喻的激動讓他的尾巴快甩成風火輪,他極力克制著快要飛上天的激動情緒,低著頭害羞地說:我,我也喜歡你呢。
兩隻對視一眼,視線甜膩的能拉出糖絲來,它們緊緊靠在一起,你親我一下,我親你一下,周身充滿了粉紅色的泡泡,把跟在旁邊的小爸爸刺激的不得了,忍著不適加快腳步。
它氣呼呼地想:哼,誰還沒有個親愛滴,它這就回家跟它家親愛滴親親貼貼,膩死它們。
看著前方扭著屁股彆扭地奔跑的小爸爸,駱芸不好意思地蹭了蹭虎子,趕緊追了上去,三匹狼(犬)奔跑在叢林裡,一路往狼群棲息地靠近。
天上的太陽暖烘烘的,照著盛夏的阿重山一片生機。
這裡承載著屬於動物們的悲歡離合,它們的艱辛、它們為生存拼搏性命、它們的仇恨、還有它們的愛情,都由聳立不倒的阿重山來見證。
而駱芸和虎子的愛情,也在它的注目下記錄在山林中。
樹記得、風記得、山水記得,哪怕時過境遷,痕跡也無法抹去。
每到雷雨季節,總會在山中一角默默地放映著,那依靠在一起的甜蜜身影,在影影綽綽的樹林間永被封存。
……
虎大娃今年三歲了,如今已經接過父母的棒子,成為雪海邊防哨所里一名合格的軍犬,它帶著自己的二弟哈二娃輔佐邊防戰士們巡邏護林的任務。
今年冬季很冷,雪下的很厚,其他品種的軍犬們不太適應這種氣候,但是虎大娃和哈二娃因為血脈優勢,完全不懼。
今天,是它們跟著車秋平班長第一次上山脊的日子,大娃從父母那裡聽過這一神聖的時刻,若是人類還要寫遺書,大娃沒啥遺書可寫的,就跑到院子裡的牆根地下,用爪子劃了三道槓槓,全當做自己留下的遺書。
其實也沒啥特殊的含義,就是三年了,它兩個喜歡的狗子都沒有,狼奶奶那邊的大野狼也不是它喜歡的類型,它就心思要是真遇見危險了,希望到時候能遇見個真命天狗讓它稀罕一下。
二娃也跑過來劃下三道槓槓,它沒別的祈求,只希望另一個世界也能有很多很多好吃的,牛肉乾不知道能不能帶過去?
上山的路很難走,積雪快要沒過軍犬們的狗頭,它們要仰著脖子,並且使用跳躍才能行走順利,等到了山脊上,稀薄的空氣和更加寒冷的氣溫讓不少軍犬打起了寒顫,而大娃和二娃雖然感覺到了寒冷,但是雙層保暖皮毛還是很好地保護了它們。
大娃看了看周圍一片雪白,喜歡的不得了,它就喜歡白色,越白越喜歡,始終沒有找到心上犬的原因也是因為身邊沒條漂亮的白犬,如今看到滿眼的白,大娃真想在上邊滾一圈呀。
它跟著戰友們走哇走,來到邊界碑後,跟著戰友和軍犬們合拍了一張全家福,聽說爸爸媽媽當初也在這裡拍過,大娃覺得自己這是踩著父母的腳印努力前行,覺得特別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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