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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芸上去就跟他一巴掌,扭頭往虎子身邊坐了坐。
此時再看這一車眼神微妙的戰友,駱芸都快羞的鑽車縫裡去了。
虎子見狀,把小狗子扒拉到自己身後。
車秋平揉了揉虎子的腦袋,伸手解開他和駱芸身上的攝像頭,這些設備過後會交給林業局,而他們會帶著軍犬軍狼回到哨所。
闊別這麼久,軍犬和軍馬們可都很想它們呢。
最重要的是——
車秋平看了眼妞妞,希望到哨所以後,妞妞能挺住啊。
車子到了山腳下,駱芸和虎子與戰友們徒步爬上阿重山,剛到達哨所不久,裡面就映出來留守的閆冬書他們,還有一群從門口衝出來的軍犬們。
為首的一條軍犬特別的瘋,從亂糟糟的毛髮上可以看出是哈小弟,但是體型卻與記憶中的有些不同。
駱芸有些遲疑,直到被自己的傻弟弟撞了個滿懷才確定是哈小弟,哈小弟受了好多,撞過來的身體都是骨頭棒子,硌犬的很。
駱芸把哈小弟從自己身上撕下來,扒拉它臉上亂糟糟的毛,看著傻弟弟憔悴的目光心疼地問:你怎麼了弟弟?你是生病了嗎?
總不能是想它們想的吧,傻弟弟心那麼大,確定它們安全就會吃好睡好,哪兒里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肯定是生病了,而且生了不得了的大病!
哈小弟趴在姐姐懷裡悲傷地大哭:姐,小狐狸走了,小狐狸不要我了,嗚嗚嗚,為什麼呀嗚嗚嗚。
駱芸:……
滿懷擔憂的心啪嘰掉地上,什麼感動全都稀碎,鬧半天不是因為生病,也不是想它們,而是為了小狐狸。
親姐姐的心有點脆,被傻弟弟敲得粉碎,駱芸一把推開哈小弟,剛要開口,結果看到它眼淚吧差、可憐兮兮的樣子,又不忍心地將它拉回來。
她梳理著哈小弟的毛,一邊問它:說說,怎麼回事?小狐狸為什麼走?
身邊的虎子看了眼旁邊的大毛三兄弟,大毛三兄弟看天看低看爪爪,一副「哈弟太蠢,不想多說」的表情。
這邊哈小弟抱著駱芸哭唧唧地說出這段時間發生的,讓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在半個月前,跟哈小弟玩的一隻很好的小狐狸突然變得煩躁起來,它開始喜歡追著哈小弟嗅屁屁,這也沒什麼,狗狗之間表示親昵友好也會嗅屁屁,哈小弟還挺願意讓小狐狸嗅的,但是後來小狐狸開始喜歡在它面前噴尿,這哈小弟就受不了。
好好玩耍呢,你對著我噴尿,你想幹什麼呀,你不會覺得很髒嗎?
哈小弟有點潔癖,從小在家養出來的毛病,來到部隊雖然改善了很多,但對屎尿問題還是非常看重的,第一次被小狐狸噴,哈小弟都懵逼了,一臉的難以置信,甚至帶著崩潰。
第一次它忍了,但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十次的時候,哈小弟徹底怒了,對著小狐狸一頓吼,小狐狸被吼的傻掉,十分受傷地看著哈小弟,它嘗試討好哈小弟,但被哈小弟無情地拒絕。
哈小弟也不管小狐狸能不能聽懂,對著它吼了一句「改不了這個壞習慣就不要一起玩耍啦」後,無情地跑到角落裡自己睡去了。
小狐狸自己躺在狗窩裡一直到天明,然後悄悄地離開了。
哈小弟哭的都快抽抽了,哽咽地問:為什麼為什麼,不就是讓它講衛生嘛,它如果不願意,我也可以試著接受哇,為什麼要走掉,難道不講衛生比我還重要嗎?
哈小弟心中有怨,又無比傷心,最後一句簡直是咆哮出來的。
駱芸聽完後,面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痛苦打滾的哈小弟,一時間不知道是踹弟弟一腳,還是咬它一頓。
現在是什麼季節,繁衍的季節,小狐狸都成年了,看這描述顯然是在追求哈小弟,結果這傢伙不但不接受,還吼人家,還冷戰,擱誰誰不走啊。
車秋平已經帶著戰友們回去了,留給軍犬們一點獨處的時間,哈小弟的問題他們也沒辦法,不吃不喝都好幾天了,這麼著急把妞妞和虎子召回來也有哈小弟的原因在,只希望跟親姐姐在一起後,哈小弟能吃下去點飯。
駱芸把哈小弟拖回院子裡,哈小弟生無可戀,一直嚶嚶嚶地問為什麼,頭一次遇見感情問題的哈小弟啥都不懂,加上溝通不良,這誤會不久出現了,駱芸帶入一下小狐狸,覺得要是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理哈小弟,趕緊回去找個好狐狸過日子,直接讓它火葬場本葬。
但——
這畢竟是自己的傻弟弟啊。
虎子叼來食物放在哈小弟身邊,他剛才從大毛它們那裡知道哈小弟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哈小弟扭過頭,顯然不想進食。
它抽抽噎噎,委委屈屈,反覆念叨小狐狸為什麼拋棄它,到現在它都沒搞懂問題出在哪兒了。
拍著窩在懷裡哭唧唧的傻弟弟,駱芸覺得自己有必要點醒它,現在繁衍季還沒有結束,也許傷心的小狐狸動作沒那麼快找新歡,傻弟弟還有機會也說不定。
駱芸是真沒想到自己都成狗了,追妻火葬場這種橋段還能發生在自己身邊,可是這個話題吧,屬實有點難開口,畢竟男孩子的問題,還是男孩子來說才方便。
駱芸向虎子投去求助的目光,虎子明白,他上前把哈小弟拖出來說:走,我跟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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