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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個村子都被叫醒,眾人邊穿衣服邊打開門,看著門外披頭散髮到處敲門的夫妻倆,趕緊將急瘋了的倆人攔住問道:「到底咋回事,小順咋還沒回來,他上哪兒去了?」
小順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著說:「小順下午來電話說晚上不回來了,他接了個大活要帶客人上山頂,要很晚才回來,可是十點多還沒見人回來,打電話也不通,他一定是出事了,現在又下雪,若是困在山上,挨一晚上暴雪,人就沒了啊嗚嗚嗚。」
小順爹也急得拍大腿:「我就說搞雪橇犬這事兒不靠譜,老劉和老江他倆是養犬的沒事兒,這小崽子狗都沒養過,怎麼可能不出事。」
順媽怒道:「你說這些還有用嗎?當初還不是你給他的本錢,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老娘就跟你拼了,嗚嗚嗚。」
小順爹敢怒不敢言,看老婆哭得氣都要斷了,又心疼又著急地扶著她,他看向各位鄉親,眼淚落下來了,眾鄉親安慰他們別著急,隨後立刻組織人手上山尋人,老弱幼都在家好好待著,年輕力壯的不分男女都跟著上山找人。
村子靠近雪山,經常有人在山上迷路失蹤,都是靠著大家一起找回來的,這個傳統一直延續到現在,就算現代人之間越來越冷漠,但在村子裡依舊有著濃濃燃燒的香火情,村子裡老少爺們一吆喝,大姑娘小伙子全副武裝,拿著電筒和防身的工具就奔山上去了,小順爹也在其中,雖然他年紀大了,但是不跟著一起他心裡不踏實,兒子生死未卜,他怎麼等得下去。
小順媽被姜美玉和劉家老太扶到屋子裡安撫去了,江父給警察和119都打了求救電話,外邊的動靜鬧得很大,犬舍里的狗子們都被吵醒了,駱芸走到窗前聽了一會跟大家說:二哈車隊八成遇難了,人狗下落不明,村子裡的人組織上山救援呢。
肉肉一聽瞬間蹦起來,興奮地說:救援?這不我們老本行嘛,老大這是機會啊,咱們趕緊行動,千萬別被人類搶了頭功。
駱芸:……
總感覺你的出發點怪怪的。
不管怎麼說,想救人的心情一定要支持,甭管狗狗的出發點是什麼,就算肉肉不說,駱芸也不準備漠視不管。
駱芸走到犬舍門前,人立起來輕鬆夠到門栓,犬舍的門沒有鎖,知識輕輕插-上,江父他們以為這麼高的門栓,就算狗子再聰明也不可能會開,然而對於駱芸來說,就算有高度,她也能伸長爪子夠到,並給你打開。
這種組合動作雖然有點難度,但是經過訓練的狗子都可以輕鬆完成,就連肉肉它們看的多了,多多少少也能理解一點這裡面的原理。
犬舍打開後,駱芸直接帶著眾犬悄悄溜出家門,不但如此,還跑去隔壁老劉頭的家裡把剩下的兩個同伴叫上。
駱芸和虎子跳進院子裡,在看門犬汪汪的示警聲中,把兩條聖伯納的狗繩給解開,老劉頭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只來得及看到自己家那兩條聖伯納翻牆出去的大屁股。
「臥槽,狗子跑了!」
老劉頭著急地大叫起來,一邊喊一邊衝出去追狗,追出去才發現,逃跑的不僅是自己家的狗,隔壁老江頭的狗也全跑了,此時老江頭跟他一樣追在狗後邊,然而不管他們跑的多努力,根本不是犬的對手,他們絕望地喊著狗狗們的名字,然而狗狗們十分絕情地不回一個頭。
江父站在村口,望著消失在白雪中的狗群,心理突然一陣難受,他一直知道自己喝狗子們之間有隔閡,但他沒想到這份隔閡居然大到讓狗子們跑走。
人說狗不嫌家貧,就算再窮再苦的家,狗子也不會離開,然而現在江父滿腦子都是群狗迫不及待逃離他身邊的影子,不管他怎麼呼喊,都沒有一條狗子回頭看他一眼。
跟狗子們相處的這些日子裡,老江頭是真喜歡上這群狗子了,結果……
老頭沒忍住,抬胳膊擦了擦眼淚,雪夜的風越吹越大,老劉頭看老哥們這模樣,嘆了口氣,拉著老江頭往回走。
「這種事情講緣分的,咱們小時候沒培養出感情,長大了也不能強求它們留在身邊,想開點吧。」
老江頭想不開,他難受死了,感覺自己被背叛,又覺得自己活該被背叛,整個老頭陷入彆扭的糾結中,胳臂屋子裡小順媽還在哭,江父聽著哭聲自己也想哭了跟,乾脆給兒子打電話,也不管是不是半夜三更,兒子是不是已經休息。
那邊接通電話的時候,江子林早就上床睡覺了,突然接到父親的電話還以為家裡出事兒了,等聽完父親的訴苦,江子林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抱起身邊的小泰迪湊到話筒前說:「乖乖,給爺爺叫一個。」
江父震驚!
我靠,我啥時候我的孫子!?
這邊江父嚴厲地逼問兒子啥時候、跟誰有的孩子。
另一邊駱芸帶著聖伯納犬們飛快地奔向雪山。
救人最佳最佳實踐就那麼幾個小時,如今還不知道遇難者何時遇難,被困多長時間,它們簡直是在跟時間搶生命。
進入山林後,八條犬分成三組,駱芸和虎子一組,以唯一的兩犬模式進入學林,它們選了三個方向尋找,聖伯納靈敏的鼻子可以讓它們輕易在暴風雪中尋找到遇難者的氣味兒,哪怕他們被雪淹沒,聖伯納也能輕易地找出來。
駱芸和虎子一邊尋找一邊爬山,路上有村民們留下的腳印,還殘留著他們身上的味道,但是再往上走,這些痕跡就消失了,顯然他們並沒有再冒險前進,然而這在駱芸和虎子面前,暴風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斷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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