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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芸摩拳擦掌想要好好表現之餘,看著窗外退去的齊平市景色,想到虎子在門口呼喚她時,她無法再回應,不知道它得多傷心。
駱芸深吸一口氣,對自己說:平安回來,若是她受傷,虎子肯定會心疼死的,她可不希望回來後,看到一個哭唧唧的虎子。
在駱芸給自己打氣的時候,虎子正被迫跟主人前往桐義市某鄉下,丘思先確認自己家的密碼鎖里居然有虎子的指紋後,她就有點不淡定了,她從來沒教過虎子這些,然而從鄒正那裡看到的監控視頻,和在小區物業那裡調出來的監控視頻都指出一個事實:虎子真的自己開門出去抓賊了,它不但自己開關門,它出門的時候還會自己帶狗繩、自己帶狗牌。
丘思先腦子都暈乎乎的,給老爸打電話,把事情一說,她爸沉默了半響,疑惑地問:「是不是虎子自己看電視學的?」
丘思先:「……」
虎子從小確實喜歡看電視,還特別喜歡刷劇,也跟著電視劇學會了一些生活小竅門,但是自己往密碼鎖里錄指紋就離譜。
丘思先倒不害怕,就是懷疑,她家虎子會不會在修仙——想一想,虎子也挺喜歡看仙俠片的。
小姑娘腦洞出奇的大,她想到了住在鄉下的姥姥,小時候姥姥最喜歡給她將神話故事,狐黃白柳灰五大門的傳奇故事每天晚上都不重樣,而且小舅舅喜歡訓犬,去那裡肯定會找到一些虎子變成這樣的答案。
於是丘思先開著自己新買的紅色小轎車,趁著周末突突突地上了路,齊平市離桐義市並不遠,高鐵每小時一趟,一趟十幾分鐘那種距離。
虎子把大臉貼在車窗上生悶氣,底氣還有一丟丟不足,它懊惱地一頭懟窗,到底是誰告訴小主人它偷溜出去的事兒!他小主人絕對不是那種突然要查監控攝像的人!
它今天還沒有去公安局門口陪小狗子聊天,而現在的處境顯然很長時間都見不到小狗子了。
啊!
虎子整條狗子癱在座椅上,狗狗背帶把他牢牢護在車座里,它側頭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田園風光,眼神特別憂傷。
丘思先下午就到達了姥姥家,六十歲的老太太精神抖擻地抱起丘思先,把丘思先嚇了一跳:「姥姥你快放下我,您別閃了腰。」
牢牢把外孫女放下,嘖嘖道:「瘦了,是不是在學校沒好好吃飯?」
林姥姥一頭黑髮,鬆散地扎在腦後,穿著一身乾淨利落的休閒裝,看面相根本看不出六十歲的樣子。
在她身後跟出來一精神小伙,直接奔著虎子就去了,小伙把車門打開,看著蔫了吧唧的虎子對丘思先說:「你突然打電話說過來,也不說啥事情,難道是虎子出問題了?」
虎子確實不精神,小伙子抱起虎子的腦袋翻眼皮、看舌頭的,也沒看出什麼毛病。
丘思先沉默了,她要如何跟小舅舅說虎子設置密碼鎖,偷溜出家抓賊的事兒?
最關鍵的是,她有點懷疑虎子在修仙。
……
駱芸到達地點後,跟著同事警犬們被送往本地警局犬舍,兩市警犬成功回合,都睜著好奇的大眼睛打量著對方。
根據桐義市的警方追查到的消息,潛伏在桐義市的人販子團伙與齊平市王海正是兄弟關係,王海在齊平市拐騙來的兒童和婦女都送到了桐義市一個名叫王庸的手裡,再有這裡轉送到更遠的地方。
說到底,王庸掌握的這個人販子窩點,和齊平市的窩點性質是一樣的,在蜘蛛網一樣的人販子產業鏈里,只是位於末端的一個中轉站,他們會在周圍幾個城市做買賣,但是更多的是將被害者送出去。
北賣南,南賣到更遠的地方,甚至是國外。
賣的越遠、越難以追查,他們才會越安全。
在這樣的倒賣中,有一部分受害者便喪命在途中。
桐義市警方發現王庸的蹤跡起因是有人報警說河裡飄著一個小孩的屍體,警方趕到後,經過辨認確認這是近期記錄在案的被拐男童之一,他們通知了孩子的父母前來認領,看著傷心欲絕的家長們,他們的心裡很不好受,對抓住王庸一夥兒的決心更深了。
通過對水流速度和孩子重量及最早發現時間和地點的一切信息分析,他們得出拋-屍地點在上游一處公園,河流穿過公園繞城半周,再匯入城外的大江中。
警方派出警犬對公園附近進行搜尋,他們在垃圾桶里找到一個塑膠袋和一袋沒吃完的毛毛蟲麵包,通過對麵包上的唾液殘留,對比基因庫,終於鎖定了其中一個犯罪分子——王庸。而他的血親關係中,另一個熟悉的名字躍然紙上,正是齊平市那邊發來的機密案件信息里出現過的王海。
而空塑膠袋裡經過化驗竟殘留著死者的毛髮和唾液噴沫。
受害者屍檢報告也出來了,窒息死亡。但孩子的口腔內和肺葉並沒有積水,顯然不是溺死的,而在此之前,孩子的肺部已有病變,很有可能當時正處在高燒不斷的病情中。
證據放在一起,眾人得出一個憤怒又揪心的事實——孩子是被人為悶死,再投入到河水中。
桐義市警方與齊平市警方分享線索和證物。
看著男童受害者那份報告,方曉烽臉上寒若冰霜,鄒正甚至忍不住紅了眼眶,他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提前申請了離場。
鄒正來到犬舍,他捧著妞妞的腦袋叨叨著發泄心中的憤怒,最後咬牙憤憤道:「妞妞,晚上好好干,一定要把那群人渣找出來,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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