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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山中一男一女順著山上狹窄難辨的小路很快摸到了半山腰,半山腰積水情況見好,不少石洞露出原貌,石洞附近野獸糞便味道雜亂,一般獵犬到這裡都會選擇避開,兩人直接走進其中一個半人高的石洞中。
石洞前段積水,洞後越走越高,洞壁漸寬,中途有人為擋水的設施,再往裡走甚至布有排水孔,洞裡空氣新鮮,應該也設置了換氣口。
兩人剛走進洞口,就遇見兩條攔路犬,一臉警覺地盯著村長身後的女人,女人長得面容硬朗,兩個麻花辮十分違和,若不是氣味確實是女人,光憑眼睛還真難說清到底是男扮女裝還是男扮女裝。
駱芸也見過天生男相的妹子,但男人成這樣的屬實少見,真應了那句話——女人帥起來,沒男人什麼事兒了。
駱芸和虎子上前嗅了嗅女人,在她指尖聞到了火藥殘留的味道,這是常年用木倉才會留下的味道,不管洗了多少遍、擦了多少香粉也無法掩蓋的,能逃過人的鼻子,卻逃不過犬的嗅覺。
這女人明顯也是行伍出身。
村長見兩條犬將前來送情報的人從頭到尾聞了一遍,並沒有表現出敵視的模樣,心裡更加放心,便將人帶進洞穴。
駱芸和虎子繼續守在洞口,看守警戒。
晚上下山的時候,那個陌生的女人沒有跟著一起出來,應該是留在洞穴里,裡面有休息的洞室和物資,還有聯絡用的電報設備,足夠藏下十餘人,平日裡都有人留守。
幾天後,駱芸聽虎子說,林農決定帶著它去一趟城裡執行任務,駱芸聽得心痒痒,也想跟著去。
虎子:你躲得過曾航嗎?
小狗子長大後,曾航對它的看管也沒放鬆到哪兒去,小狗子每次出來都是偷偷的,曾航恨不得將它拴在褲腰帶上走哪兒帶到哪兒。
六福村到六安鎮一來一回得四個多小時,不可能瞞過曾航。
這確實是個難題。
駱芸也犯愁,她嘆氣道:我是曾民家裡唯一活下來的,曾航緊張我,也能理解。他是怕最後一個親人……親犬也沒了。從小到大,他把我奶大也挺辛苦的,那時候你不在我身邊,他為了我還抓過剛生產的猞猁,到現在我都記得他被撓的滿身開花的樣子。
虎子自然知道曾航對小狗子有多好,他在小狗子心中也十分重要,虎子對曾航,是帶著感激的,說把他當岳父看也不為過。
只是這個岳父太粘犬了,屬實難辦[捂臉]。
駱芸:你們什麼時候走?
虎子:明日清晨四點。
駱芸想了想,說:曾航五點去巡邏,我晚你們一個小時出發,你在路上做好標記,我再讓福來旺財它們都上山,偽裝我跟它們一起上山打獵的假象,曾航找不到我問村民,知道犬群上了山,應該不會懷疑。晚上我叼一隻野雞回來,這事兒應該能瞞得過去。
虎子佩服地看著小狗子,不管多少次,它都覺得小狗子忒聰明了,它家小狗子咋這麼聰明呢。
虎子忍不住了,撲上去抱住駱芸使勁兒蹭,尾巴搖成風火輪,嗷嗚嗷嗚地叫:妞妞,妞妞,你怎麼能想出這麼完美的計劃,你好厲害,我好喜歡你啊!
駱芸被蹭得咯咯直樂,舔著虎子的毛熱情回應。
小兩口膩歪了一會兒,在曾航氣洶洶地找過來時,戀戀不捨地分開了——沒辦法,家長管的太嚴,唉。
第二天一早,林農背著一筐黃瓜帶著虎子出發,路上,他奇怪地說:「虎子,你今天的尿怎麼這麼多?」
虎子抬腿、標記、擦爪子一氣呵成。
小狗子沒有出過村,它可得把標記留好留密,可不能讓小狗子跟丟了。
……
六安鎮
鬼子獨混第二旅團旅團長加藤今天心情不錯,剛抓的中工間諜已經處決,讓他落下一塊心病,軍犬營那邊也傳來喜訊,狼青犬的訓練成效顯著,新犬訓練也跟上了進度,彌補了前幾次戰役中損耗的空缺。
六安醫院那邊的研究也有了進展,部分成果已經送往祖國,對國內醫術有非常大的幫助,尤其是兒科,他們在這裡的成果將為祖國嬰幼兒的成活率與健康做出巨大的貢獻,這是作為國家軍人最驕傲的事情。
加藤渾身舒暢,手裡的紅茶都香濃了幾分。
他今天還有一個安排,看看懷表,快到時間了。
獨混第二旅團駐紮六安鎮軍營處。
加藤親臨時,一切籌備已經準備齊全,二十多條精神抖擻的軍犬向加藤低下頭顱,纖細的脖子彎成一張繃緊的弓。
加藤滿意地看著這些狼青犬 ,問身邊的人:「人都準備好了嗎?」
二團聯隊長小田切恭敬地說:「大佐,準備好了,只是我覺得,這些人都是乞丐,沒有能力跟我們的軍犬抗衡,用他們達不到訓練軍犬的目的,還是用我們的人……」
加藤抬手,打斷小田切的話,笑著說:「小田切桑,這批軍犬已經訓練完畢,剩下的,是沒有見過血。這幫支吶乞丐雖然不堪一擊,但作為軍犬第一次見血的工具,卻是很好用的。我們的人可以訓練軍犬戰鬥,卻不能讓軍犬喜歡上鮮血和殺戮。小田切桑,你對這些支na人,太仁慈了。心靈善良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酷,你父親是一位偉大的軍人,你身為人子,可不能婦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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