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忽悠，接著忽悠
第三次模擬考試前，餘墨白作為學生代表上台講話。
想都不用想，估計是德育老師被他忽悠瘸了，認為他那一套才能激起學生的最後一個月的學習欲望。
而德育老師主動找到他，也證明了他這個想法。
「餘墨白啊。」
德育老師主動給他倒了一杯茶，「自從你上次上台檢討之後，學校的風氣改變了不少啊。」
「是嗎？」
餘墨白笑眯眯的喝了口茶。
「現在我巡班聽見最多的話就是大家討論哪所大學的森林質量比較好，話里話外那意思，都在暗中使勁兒呢。」
德育老師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張白紙，「這是上次二模高三年級的成績，對於一模來說。提升了一個檔次，好幾個老師找我反應，就連班級里不愛學習的學生也肯努力了，這一切多虧了你啊。」
效果這麼大？
餘墨白眨眨眼，他自己也想不到他的現身說法才讓那些學習不好的學生得到了共鳴。
他找到高三五班的成績隨便瞥了一眼。
張楚欣的二模成績比冬亦可足足高了將近一百分。
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所以這一次呢，我和校長一研究，就派你去了，就用你上次的方式。」
德育老師表情有點不自然，「不要在乎我死活，能把這幫孩子成績在提高一點，多少人都會感謝你。」
「得勒，有這句話就夠用了。」
餘墨白點點頭，笑眯眯的說道，「這次再給他們洗洗腦。」
所以等開會當天，德育老師宣布學生代表上台講話的時候，下面的同學都懵了。
這個人雖然可能有不知道他叫啥名字的。
但是這張臉可讓所有人都記憶猶新啊！
上學這麼多年，也看過不少人當眾檢討的。
但是講的這麼讓人喜歡聽的，那可是頭一個啊！
這傢伙竟然沒讓老師一棒子打死，反而又請他變成了學生代表講話？
他們也聽膩味了一大堆面子話，所以看見是餘墨白之後，頓時都精神了！
可千萬別被老師收買了啊，講點勁爆的東西。
這是所有學生的心聲。
果不其然，等到餘墨白上台之後，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尊敬的領導，各位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大家下午好。」
下面的學生聽這話一下子就萎了。
餘墨白這是被招安了啊，開口就是老味道。
「三年前，我們一臉稚氣，懷揣著對高中的嚮往之情邁進校園。」
「三年的高中生活，打開了我們人生中另一扇窗戶...」
看著下面的反饋，餘墨白咧嘴笑了，「這些場面話大家是不是都聽膩了？」
稀稀拉拉的回應，不少同學心裡雖然這麼想也不敢吱聲。
「要勇於發表自己內心的想法。」
餘墨白拽了拽褲腿，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領操台的邊沿上，「再問一遍，是不是聽膩了？」
「膩了！」
這一次，回應的同學多了不少。
主要他們看著餘墨白都敢直接坐講台上了，就知道後面講的絕對不是普通內容。
「早說膩了我就不講了，德育老師非要我講這些網上一搜一大堆的文章。」
餘墨白扔下手裡的白紙，「我換點東西講。」
德育老師看著餘墨白的動作，深吸了一口氣，頭上青筋暴起。
他只能自言自語，忍著點忍著點，自找的自找的。」
「高三六班，最後的那個女生，提出表揚！」
突然，餘墨白話鋒一轉，立刻把大家注意力引了過去。
一個紅頭髮的女生滿臉笑容，同樣的坐在地上，還順便和周圍的人揮了揮手。
這又是誰啊？
竟然和餘墨白膽子一樣大。
「大家放鬆一點，現在聽我命令，全體坐下，站著怪累的。」
見周圍老師沒阻止，所有學生聽話的坐下了。
德育老師見到這一幕，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讓你開會講話，你可倒好，讓所有人都坐下了？
「那邊那個老師，你要是不坐就去旁邊站著，別影響大家心情。」
餘墨白又給德育老師補了一刀。
見所有人都乖乖做下，他才滿意的點點頭。
「上次講完了森林，這次講講自由。」
「簡單來說，上了大學之後，沒人管你學習，沒人管你什麼時候睡覺，沒人管你談不談戀愛，沒人管你一天都吃了啥，也沒人管你穿多了還是穿少了，這就是和你們說的自由。」
餘墨白見下面的學生已經開始心生嚮往，繼續胡咧咧，「到時候想逃課就逃課，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想處幾個對象就處幾個對象，反正家長都管不著你，也沒人嘮叨你。」
「而且他們還得乖乖給錢，這也是你們人生中，唯一一次家長給錢讓你們公費吃喝玩樂加旅遊的四年。」
嘩...
下面沸騰了。
每個人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身為高三狗，餘墨白說的每一個點，都是他們高中三年想干卻又不敢幹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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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這麼美好嗎？
這麼刺激嗎？
帶勁兒！
在場的老師們臉都綠了。
你這是讓人上學還是教壞人家啊？
偏偏這又是學校安排的，只能默默聽下去。
「.....」
「當然了，這是在大家都考上一個好大學的情況下，要是考不上大學。」
餘墨白點臉上的表情逐漸嚴肅，「好一點的就是復讀一年，今年的苦你還要繼續受一遍。」
「那要是不好的呢？」
「不好的就出去打工賺錢唄。」
「出去打工好像也不錯啊，比上大學還輕鬆，同樣沒人管。」
下面的同學都會主動接話了，你一嘴我一嘴的氣氛也開始熱烈起來。
餘墨白就靜靜坐在台上看他家聊了起來，直到幾分鐘過後，他才出聲讓大家安靜下來，「來，第一排那個兄弟，我剛才看你笑得最歡，你說說，出去打工好不好？」
「好啊。」
那個男生站起來，「這不和上大學一樣輕鬆嗎，考不上就考不上唄。」
餘墨白點點頭，「那我問你，你天天在家住，你爸媽能不能墨跡你？」
「墨跡我就出去租房子！」
「錢呢？」
「打工賺！」
「沒賺到錢之前呢？」
「那...那就多打幾份工，早點賺錢租房子。」
「出去上班你會什麼？」
「我...」
「你能賺到多少錢？」
「你知道現在租房子要多少錢嗎？」
「你會自己做飯嗎？出去吃能堅持多久？」
在餘墨白不停的追問下，男生逐漸安靜下來，臉憋得通紅。
他答不出來。
其他人也答不出來，全場鴉雀無聲。
「那你，和你們也都想想，就在你累死累活上班賺錢的時候，你的高中同學，又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