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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屬於聖女的特權。
但只能使用一次。
因此韓叔才說放到最後再使用比較妥當。
程蓮道:「我主意已定,你去找聖女,我不希望在下一輪看見那丫頭。」
韓叔無奈一嘆:「是。」
韓叔即刻帶上一批緞子去了聖女殿。
哪知卻被告知聖女出了事。
議事堂內,八位長老齊聚,分坐兩旁,聖女站在大堂中央。
「我說過,我不認識那幾個孩子,我也沒有破壞聖女殿的戒律。」
姬長老笑了笑:「可那三個孩子又怎麼說?他們當街叫你娘,這是不爭的事實,你總不能否認吧?」
聖女冷冷地看著她:「這一點,姬長老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姬長老呵呵道:「屎盆子別扣在我頭上,說的像是那幾個孩子是我和姬家找來的一樣。」
沒錯,那晚的刺客的確是姬家安排的,聖女生了幾個孩子的言論也是那些黑衣人散布出去的。
可孩子不是她憑空捏造的。
要不是瓊華殿的密室當真有孩子,誰會想到用三胞胎去「構陷」聖女?
三胞胎一聽就很假好麼?
如今的局面是,聖女篤定了三胞胎與小女娃是姬家找來的,而姬長老篤定了幾個孩子是聖女自己偷偷生下的。
姬長老道:「五年前,你曾離開聖殿四處遊歷,一走就是大半年,誰知是不是那時生下了三胞胎?」
聖女反問:「那個女孩子又怎麼說?」
「好了,別吵了。」年紀最大的婁長老緩緩開了口。
她是最有資歷的長老,連聖女也得給她三分顏面。
聖女正色道:「如果大家不信我,我願意接受驗身。」
「不必了。」婁長老說道,「聖女先去聖山待幾日吧。」
「為何?」
聖山乃聖女殿的禁地,除了定期開放聖選,其餘時間只有採藥或受罰才能進去。
此情此景,顯然不是讓聖女去採藥。
「我沒做錯,為何受罰?」
聖女不服。
「這是南疆王的意思。」
一道陰柔的聲音自大殿外不疾不徐地響起。
聖女回過頭:「瑾公公。」
瑾公公三十上下,是一個風華如玉的太監。
他的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眼底的犀利卻令人不寒而慄:「不知聖女可有異議?」
聖女的個人行為若令聖女殿蒙羞,就該接受懲罰,這是聖女殿的規矩,也是聖女殿的戒律。
「清瑤沒有異議。」聖女淡淡說道。
瑾公公笑道:「接下來的聖選,就不勞聖女費心了。」
這是不允許她再參與的意思了。
聖女捏緊了手指。
瑾公公笑意不變:「另外,陛下讓我問聖女要一樣東西。」
……
「你趕緊回去吧。」聖女殿外,盧長使對韓叔道,「最近不要再過來了,聖女正處在風口浪尖,名譽受損,連王室都驚動了。」
南疆人信奉聖女殿,越虔誠,越是眼裡揉不得沙子。
他們堅信聖女一旦不潔,會引來天怒,給整個南疆帶來災禍。
韓叔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當了那麼多年聖女,從未出過任何差錯,眼看見就要風風光光卸任了,卻突然出了這種岔子。
這是要讓聖女的英明毀於一旦啊——
韓叔頭疼地離開了。
看來夫人的交代沒辦法完成了。
不過萬幸該謀劃的已經謀劃完了,二小姐的聖女之位是十拿九穩的。
眼下最緊要的是想辦法證實聖女的清白。
「姬家究竟是上哪兒弄來的三胞胎?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
馬車上,韓叔百思不得其解。
等他反應過來時,忽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唰的掀開帘子,看向車夫。
這不是他的車夫,身材太魁梧了!
「你是誰?」他警惕地問。
對方沒說話,反手一記鐵拳將他悶暈。
字面上的鐵拳。
畢竟,衛六郎的金胳膊確實是金屬材質的。
韓叔醒來時發現自己被蒙著眼,雙手雙腳被綁,坐在一張冷冰冰的椅子上。
「醒了?」
衛廷冷冷地問。
韓叔皺了皺眉,總感覺這聲音透著一股子熟悉,可具體在哪兒聽過,他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別與他廢話,我先砍掉他一根手指。」衛六郎說著,咔的拔出匕首,抓住了韓叔的手。
韓叔嚇得不輕,在椅子上一陣掙扎:「你們要做什麼!住手!住手!」
衛六郎威脅道:「不想我們割掉你的手指,就老實交代,聖女為何抓衛胥?」
衛胥?
他們竟然已經查到那個人的身份了?
韓叔問道:「你們……是姬家人?」
「要滅口嗎,大哥?」
衛廷問。
滅口……果然是姬家的!
鬼怖道:「他肯乖乖配合,就饒他一條狗命。」
衛六郎的匕首在韓叔臉上拍了拍:「聽見了嗎?我們大哥說,你乖乖配合,就不殺你,可倘若我發現你有一句虛言,立馬把你的手指頭一根根地剁下來,餵你自己吃掉!」
韓叔打了個哆嗦。
三兄弟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