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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身體對合歡香似乎有些不耐受,一口就把她變成這樣了。
她正襟危坐,冷靜地說道:「你先出去下。」
調戲歸調戲,她怎麼可能真在馬車裡把自己交代了?
那動靜要是響一路,第二天她直接社死算了!
衛廷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好。」
他起身要走。
她一把拉住他,將他拽回了長凳上,他一個不穩,倒在了迎枕上。
這下,換蘇小小欺身而上了。
她頂著一張紅彤彤的臉,喉頭滑動了下,說道:「我就親一下,下次沒理由親了。」
衛廷的眸光動了動。
蘇小小微微閉上眼,朝著他的唇瓣尋了過去。
她也不是很貪心。
只是上次豬八戒吃人參果,親了個寂寞。
她就想知道,男人的嘴唇究竟是什麼滋味。
很軟,帶著微微的熱意,有令人心跳加速的荷爾蒙氣息。
她淺嘗輒止,並未深入,壓了壓便憑著強大的意志力坐直了身子。
「好了,你可以出——」
話未說完,她被衛廷拽住了胳膊,輕輕往懷裡一帶,一隻寬大的手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她眸子一瞪。
他霸道而強勢地扣住她覆了下來。
第405章 405 春風得意
夜色朦朧,流水潺潺,月牙兒羞澀地隱入雲層。
馬車停在了梨花巷。
二人依次走下馬車,神情很是鎮定。
車夫瞥了眼二人凌亂的髮髻,以及皺巴巴的衣裳,默默地把馬車駕走了。
二人進了院子。
蘇小小望著某人逕自走過去的背影,幽怨地粘了粘自己的小鬍子。
瞧把她給親的,小鬍子都粘不上去了。
到底中了合歡香的人是誰呀?
蘇小小跟上去,瞥了某人一眼,挑眉問道:「第一次啊?」
「什麼?」衛廷一時沒反應過來。
蘇小小雙手背在身後,煞有介事地說道:「技術有待提高!」
說罷,在衛廷陡然變得危險的眼神里,唰的奪門而入,關上門,插上了門栓!
衛廷的眼刀子嗖嗖的。
蘇小小靠在門板上,摸了摸有些紅腫的唇瓣,想到他霸道而偏執的索求,心跳加快,小心臟撲通撲通的。
「這就是男人的滋味嗎……」
「不壞嘛……」
她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角,一頭扎進被窩,抱著被子滾過來滾過去。
隔壁屋,衛廷一臉高冷地在窗邊坐下。
心口有些燥熱,他推開軒窗,清冷的月光流淌而入。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端起來正要喝時,杯里的水面上莫名閃過不可描述的畫面,他臉色一哂,忙將杯子放下。
半個時辰後,蘇小小抱著枕頭,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衛廷就慘了。
他翻來覆去,閉上眼,腦海里便不受控制地浮現起不該有的畫面。
他跑去沖了三個涼水澡。
四虎和玄鳳鸚鵡都被他吵醒了,一臉懵逼地看著家裡的男主人。
深更半夜洗辣麼多澡,是掉屎坑了嗎?
第一堂的小院,蘇璃生無可戀地躺在病床上數星星:「我說……你們倆是不是忘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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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蘇小小心情大好地起了床。
洗漱完,她先去餵了四虎。
四虎如今不喝奶了,吃草料就可以,可蘇小小覺得,它還是喝奶的時候比較好餵。
餵完四虎,她又去餵玄鳳鸚鵡。
「奇怪,你們兩個都沒睡好麼?一個個沒精打采的。」
四虎吃草料差點吃睡著,玄鳳鸚鵡更不必說,打瞌睡打到從架子上栽下來。
嘎吱——
衛廷的房門開了,衛廷從容淡定地走了出來。
蘇小小笑著和他打招呼:「早。」
衛廷面無表情地走過去了。
蘇小小:「……」
蘇小小給玄鳳鸚鵡投餵了一口鳥食,撇了撇嘴兒道:「裝什麼高冷?昨晚洗三次涼水澡,當誰沒聽見呢?明明就浴(同音字)火焚身了一晚上……」
衛廷一個踉蹌——
……
早飯時,衛廷終於記起了蘇璃,戴上斗笠去了醫館。
蘇璃見到他,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你還知道回來哦!」
衛廷面不改色地將一個包袱遞給他:「衣裳給你。」
「哼!」
蘇璃沒好氣地瞪了衛廷一眼,將包袱奪過來,換回郭桓的衣裳後叫醒醉了一宿的車夫回府了。
在鎮北侯府,他若是敢徹夜不歸,從祖父到祖母,再到他爹娘和幾個哥哥,全都得把他揪過去教訓一頓。
——所以他就學會了一直一直不回去,能躲一天是一天。
不過這郭家是怎麼回事?
居然沒一個人來問他昨晚去哪兒了。
「這一家子,可真冷漠。」
衛廷讓小韋子去了一趟景家,給景弈送了一瓶傷藥。
蘇小小曾給景弈療過傷,沒人懷疑什麼。
景弈打開藥瓶,裡頭是一張紙條。
下午,蕭重華以大理寺查案為由來了醫館。
衛廷遇刺的案子鬧得沸沸揚揚,大理寺的官員隔三差五前來取證,百姓們早見怪不怪了。
景弈在門口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