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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根長草,他咻咻咻全扔進自己的背簍了。
衛胥更謹慎,仔細對比著手中的畫像。
他沒指望一次就能找到。
但今日他似乎運氣不錯,才尋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找到了一株與畫像上幾乎一樣的藥草。
衛胥眼底湧上亮光,他小心翼翼地將藥草連根挖了出來,用帕子包好。
又從背簍里取出一個罐子,挖了些土裝進去。
衛胥雖不懂藥,但他常看衛夫人種花。
把土壤帶上,可以一路種回去。
他擔心一株不夠,想多採摘幾株。
「哈哈!又有啦!我摘!我摘!我摘摘摘!」
衛六郎快把峭壁上的野草給薅禿了。
衛胥不忍直視。
一直到找完,衛胥也沒找到第二株。
「上去吧。」
他說道。
「哦。」
衛六郎有些意猶未盡。
誰懂啊,在船上待了一個月,他渾身都快長毛了。
「爹,你找到藥草了嗎?」
「嗯,找到了一株。」
「才一株啊?我們要不要再找找?」
「這面峭壁找完了。」
衛六郎道:「爹你看啊,這座島這麼大,不一定只有一座山嘛。何況你也可能沒找得太仔細,要不你先上去,我再找找?」
衛胥睨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打著燈籠進茅廁。」
衛六郎道:「我上茅廁從不打燈籠,我尿得可准了!」
衛胥:「……」
好想把這個兒子扔下去。
片刻後,衛六郎有氣無力地說道:「爹,我爬不動了。」
衛胥把他的繩子拽過來,綁在了自己腰上。
衛胥帶著兒子攀了一段山崖,隱約間聽到奇奇怪怪的聲音。
他以為兒子出什麼事了,低頭一瞧。
卻見衛六郎優哉游哉地掛在繩子上,吸溜吸溜地吃著糖。
衛胥簡直炸了:「衛宴!!!」
衛六郎嚇得身子一抖,手裡的糖塊飛了出去。
他手忙腳亂地搶了半天,最終使出殺手鐧,撲過去一口咬住。
呼!
還好還好,沒浪費!
感受到了來自父親的死亡凝視,衛六郎叼著糖塊,取下別在腰間的鉤刀。
他默默地爬了幾步,解下纏在親爹腰上的繩索,咻咻咻地爬了上去!
可他剛到山頂,又騰騰騰地退了下來。
他十分沒骨氣地說道:「爹,還是你先上去。」
衛胥深深看了他一眼,攀了上去。
他的手臂攀附在岩石上,腦袋剛冒出來,便看見了一雙黑色的雲紋步履。
這不是百花宮的鞋子。
再往上是深玄如墨的衣擺,帶著沉肅的殺氣。
衛胥冷冷地仰頭望去。
江觀潮微微一笑:「衛大將軍,我們又見面了。」
第1090章 1090 衛胥的逆天戰力
衛胥冷冷地看著他,目光掃過他身後,百花宮的弟子倒了一地。
「師父,我來殺了他!」
一旁的陳禹說道。
江觀潮居高臨下地望著衛胥,說道:「你可殺不了他。」
陳禹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反駁。
衛胥單手一撐,一個側空翻來到了崖頂之上,旋即將衛六郎也拽了上來。
江觀潮並未阻止。
陳禹蹙眉。
在他看來,方才就是殺掉這父子二人的最佳時機。
沒錯,他已經知曉這個把殺手盟整個地牢都吵崩潰的獨臂男人是衛胥的親兒子了。
江觀潮霸氣側漏地說道:「今日是我與衛大將軍的對決,不想死的,就趕緊滾開!」
「哦。」
衛六郎把密封住的背簍雙手舉過頭頂,往地上一躺,呲溜呲溜地從江觀潮面前滾過去了。
江觀潮:「……」
衛胥:「……」
陳禹眼皮子都在抽搐。
見過沒骨氣的,沒見過這麼沒骨氣的。
確定不是個假兒子嗎?
江觀潮笑道:「真是……虎父無犬子。陳禹,你也退下。」
「是,師父!」
陳禹深深地看了衛胥一眼,退到了十丈開外。
衛胥掃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百花宮弟子,淡淡色道:「這裡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打。」
江觀潮笑了笑,眼底掠過一絲耐人尋味的波光:「好啊,隨你。」
衛胥縱身而起,江觀潮火速跟上。
衛六郎只感覺兩道殘影自眼前掠過,衣袍一動,風沙撲了滿臉。
等再去看時,已經只剩兩個幾乎消失不見的身影了。
「哇,這輕功也太厲害了吧,不輸給流星步啊!」
「哼,我師父的輕功當然厲害了!」
「喂,你沒看見是我爹在你師父前面!明明我爹更快!」
反正他身份暴露了,也不必在這傢伙面前裝作與他爹不認識了。
「那是我師父讓著你爹!等著瞧吧,一會兒你爹就會一敗塗地,跪下來找我師父求饒了!」
「哎呀呀,誰求饒還不一定呢,手下敗將!」
「你說誰手下敗將?」
倆人掐了起來。
衛胥與江觀潮來到了一處溪流邊。
月色高懸,在潺潺溪流中落下朗朗清輝。
「還要繼續找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