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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全都接住了!
她上下打量著突然出現的紫衣女子。
女子未施粉黛,美得不可方物、不可褻瀆,在整個扶桑怕是也尋不出如此美人。
「百花宮宮主,雲霜。」
扶桑巫女精準說出了雲霜的身份。
雲霜也猜出了她是誰:「扶桑巫女。」
扶桑巫女斂起面上冰冷,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沒想到,千山島的百花宮宮主與殺手盟盟主都中了我們扶桑情毒。二位想必領教過這情毒的妙處了,難怪我的小小侍女,入不得江盟主的眼。」
衣衫不整的扶桑侍女跌跌撞撞地奔了出來。
雲霜看著她,眉心一蹙。
江觀潮欲言又止。
雲霜的目光從侍女身上移開,重新落回了扶桑巫女身上。
冤有頭債有主,這些人都是小嘍囉,真正危險的是扶桑巫女。
扶桑巫女嘲諷一笑:「哎呀,二位不會同修解毒,生出了男女之情吧?這樣的話,二位怕是弄錯了,一切愛慕都是受了情毒的蠱惑而已,並不是真的動了心。」
雲霜掌心往下一沉,蓄了一股炙熱內力:「廢話少說,沒有同黨的話,就準備受死吧!」
扶桑聖女的目光掃過重傷的江觀潮,以及被江觀潮抱在懷中的小女嬰,冷笑一聲:「今日受死的,恐怕是你!」
她摺扇一動,身形詭異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江觀潮虛弱地說道:「閉目。」
雲霜閉上了眸子,仔細聆聽四周的動靜。
扶桑巫女的秘術絕非那些扶桑殺手可比,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又巡迴在四面八方,似真似幻,令人難辨真假。
忽然,一股危險的氣息直逼雲霜身後。
雲霜冷冷一哼,一掌朝前方打去!
扶桑巫女被從夜色里逼了出來。
她身上的紅衣早已變成黑衣。
她很詫異:「為何?」
明明百花宮宮主該朝身後出手的。
雲霜淡淡說道:「雕蟲小技!」
「是嗎?」
扶桑巫女不屑道,「我還沒使出真本事呢!」
下一瞬,她再一次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誠如扶桑巫女所言,她的氣息更難以捕捉了。
四周鴉雀無聲,仿佛連風聲都靜止了。
這絕不尋常!
「嗚哇!」
衛小寶炸毛地叫了起來。
「小寶!」
雲霜臉色一變,身形疾馳,閃電般來到了衛小寶與江觀潮的身邊。
扶桑巫女以衛小寶做餌,為的就是逼雲霜主動送上門來。
她的摺扇瞬間彈出一柄短刀,狠狠刺向了雲霜心口。
唰!
她的摺扇被雲霜扣住了。
扶桑巫女並不氣惱,反而勾唇一笑,另一手袖中出刀,抵住了江觀潮的咽喉。
「是救這個孩子,還是救你的情郎?」
「自然是救……小寶!」
雲霜大喝一聲。
江觀潮眸光一動,神色平靜地閉上了眼。
然而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扶桑巫女在聽到那聲小寶時,也以為雲霜是要救孩子。
卻不料,那孩子嘭的一聲不見了!
而幾乎是同一時刻,雲霜一掌朝自己扣了過來。
雲霜徒手抓住了扶桑巫女的刀刃。
扶桑巫女一怔。
鮮血順著雲霜的掌心一滴滴落了下來,滾燙如烈焰,狠狠灼燒著江觀潮的肌膚。
江觀潮唰的睜開眸子,不可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雲霜。
雲霜一手抓住匕首,一手將江觀潮拽了過來。
江觀潮身負重傷,撞在了她的身上,
一眼看去,像是他在月色下緊緊擁住了她。
雲霜平靜地在他耳畔說道:「借你劍一用。」
她鬆了滿是鮮血的手,掌心滑落,摸到了他冰涼的手背。
她攬住他精壯的腰身,接過了殘留著他體溫與殺氣的盟主劍,狠狠斬出一劍。
扶桑巫女被一道可怕的冰寒劍氣擊飛,凌空翻轉數下,堪堪穩住身形,落在了屋頂之上。
這是江觀潮剛剛用的招式。
她只看了一眼便學會了。
雲霜問道:「第二招呢?」
江觀潮:「我教你。」
江觀潮自創的這套劍法,是專程克制扶桑秘術的。
扶桑巫女被打得節節敗退。
江觀潮靠在她肩上,虛弱地說道:「學得不錯。」
雲霜公正地說道:「你教得也不賴。」
扶桑巫女冷冷地說道:「看來,你們是要逼我動真格了。」
雲霜毒舌地說道:「打不贏就直說,別給自己找臉。」
扶桑巫女黑了臉,怨毒地望向江觀潮:「我原想留你一命,你既如此冥頑不靈,那就和她一起下黃泉吧!」
話音剛落,她的氣息陡然暴漲。
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催動功力,誘發了二人體內的情毒。
雲霜的筋脈陡然逆轉。
她要壓制情毒,就無法再出招。
她要出招,就無法再壓制情毒。
這是一個死局。
江觀潮一掌拍上雲霜的後背,往她體內源源不斷地輸入自己的內力。
雲霜:「你瘋了!」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