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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不將她吃干抹淨,她倒好,一晚上對他上下其手,該碰的不該碰的,全碰了個遍!
這讓人怎麼睡?!
他捏緊拳頭:「以後你睡覺規矩點!腰腹之下……不許碰!」
蘇小小眸光掃過他的身子,只有她知道,這些厚重的衣衫下究竟藏著怎樣一副讓女人尖叫的極品身材。
她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哦。」
二人去了衛老太君那邊。
衛老太君剛換上出行的衣裳,看樣子是準備入宮了。
三小虎也去。
蘇小小給三個小豆丁稍稍易了容,易成上次去行宮時的樣子。
諸葛青戴上了面具。
鬼怖與衛六郎就不去了,他倆有更重要的任務,出去打聽兩味藥材的下落。
「大哥。」臨出發前,蘇小小拿了一封信給他,「勞煩將這封信交給凌雲。」
這是莫邪讓她帶給凌雲的。
鬼怖問道:「你昨天怎麼不給?」
蘇小小面不改色地說道:「信在箱子裡,今天才收拾出來。」
真相是她把信放藥房了,藥房時靈時不靈的,今早才讓進。
鬼怖蹙眉,他有點兒不想給凌雲送信。
蘇小小提醒:「還有,大哥你千萬不要和凌雲動手,要是再被關進牢里,可就耽擱給二哥尋藥了。」
這話點中了鬼怖的死穴。
「知道了,等尋到藥,我必取他性命!」
鬼怖叫上衛六郎一起。
衛六郎往邊上移了一步:「我不要,我怕大哥你又把我坑進牢里。」
鬼怖:「……」
鬼怖只身前往梨花巷。
凌雲沒好氣地說道:「才過了一天,你怎麼又來了?」
一個月三十天,就有二十七天住牢房,凌雲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送個信而已。」鬼怖把信往石桌上一擱,忍住完成任務的衝動,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凌雲看著信封角落上的一個若隱若現的牡丹印記,輕輕蹙起眉頭。
……
衛老太君領著眾人出了府,坐上入宮的馬車。
她與陳氏、藍氏、蔣氏一輛馬車,幾個孩子與李婉一輛馬車,衛青與魅姬、殺手一輛馬車,阿元是車夫。
老侯爺與蘇淵也過來了,蘇小小與衛廷則坐上了他的馬車。
景宣帝主要宴請了衛家與諸葛青,但老侯爺與蘇淵作為與諸葛青打了一路交道的大周使臣,也在出席的行列。
他們不在京城的這段日子發生了不少事。
喜事有兩樁,一是四表哥蘇煊在八月份的鄉試里中了舉,不僅如此,他還以第一名的成績成為解元。
第二樁喜事是蘇陌升職。
西南水災引發暴亂,蘇陌奉旨南下,平亂有功,回京後受封正四品平南將軍。
與他同去平亂的還有大皇子蕭獨鄴,蕭獨鄴被封了梁王。
蘇小小撇嘴兒:「他做什麼?全是大表哥在前面衝鋒陷陣吧,他撿現成的功勞。」
蘇淵笑了笑:「皇家就是如此,當想要給一個皇子功勞時,派他去一趟戰場就夠了,坐在營帳里乖乖等武將立功。」
蘇小小想到了西晉的皇嗣,突然有些明白西晉強大的原因,從宇文懷到宇文汐,再到宇文臨與下面幾個弟弟,全是真刀真槍上戰場。
像撿功勞這種事,西晉帝壓根兒不會允許。
「大表哥人呢?」蘇小小問。
蘇淵嘆道:「回京沒幾日,又與姑父一起北上了,剛走沒幾天。」
這就是武將,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
蘇小小頓悟:「我說呢。」
蘇淵察覺到她話裡有話:「怎麼了?」
蘇小小把從魅姬那兒聽來的消息說了,省略了二嫂險些被混帳欺辱的過程:
「我們剛回京的那晚,李家遇上點麻煩,那伙人明知二嫂是衛家的少夫人,也不將二嫂放在眼裡,原來是大家都不在京城了。」
衛廷不在,老侯爺與蘇淵、蘇陌不在,就連秦滄闌也走了。
秦衛兩家聯姻,欺負衛家不就是在打秦家的臉?只要秦滄闌還在京城,就沒人敢動衛家。
蘇淵的臉色沉了沉:「竟有這等事?」
老侯爺扯了扯袖子,這個動作,代表他想揍人了。
衛廷很沉默,但並不是沒有怒火,恰恰相反,他的冷靜更像是風暴襲來之前的平靜。
馬車抵達了皇宮。
衛廷先下了馬車,隨後搭了把手,將幾人扶下來。
天氣冷,蘇小小讓阿福去車裡坐著烤火,別在外頭干凍著。
交代完正要進宮時,另一輛馬車在幾人身邊停了下來。
「是梁王的馬車。」蘇淵說。
話音剛落,果真看見車帘子被掀開,梁王蕭獨鄴面帶微笑朝幾人看了過來:
「原來是鎮北侯、蘇世子、衛將軍與衛夫人啊,多日不見,別來無恙。西晉之行可還順利?」
老侯爺拱了拱手:「回梁王殿下的話,一切安好。」
蕭獨鄴往宮裡瞧了瞧,和顏悅色地說道:「這裡離麒麟殿還有一段路,不嫌棄的話,坐本王的馬車去吧。」
他封王了,馬車可以長驅入宮了,雖到不了麒麟殿,但能停在百步之距的草場,也省去不少腳程了。
「他這是在拉攏舅祖父嗎?」蘇小小問衛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