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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小頓悟:「難怪前輩四處找人挑戰,學了那麼多門派的功夫,也沒被大家群起而攻之。」
宮主點頭:「是啊,城主還指望他給夏侯家治病呢。夏侯儀能活這麼多年,裘老功不可沒,只是裘老也只能延長發病之人的壽命,無法徹底治癒。」
蘇小小眼下有兩個疑惑。
一,夏侯家的怪病到底是什麼病?
二,二太爺夏侯儀究竟是不是對付衛家的幕後真兇?如果是,他為何這麼做?
夏侯卿讓人將衛胥與宮主叫了過去。
今日是兩家孩子的滿月之喜,他們該一同被人敬酒才是。
觥籌交錯間,夏侯卿的目光不自覺落在了凌雲戴了面具的側臉上。
他記起了對方是他在小花園裡看到的百花宮弟子。
可他的衣著打扮儼然不是普通弟子。
「端木岐,那個人是誰?」
夏侯卿問衛胥。
衛胥面不改色地說道:「他是雲凜,我的長子。」
「啊……」
夏侯卿看著對方清瘦的身影,在聽到那聲長子時,眉心莫名地蹙了一下。
衛胥不動聲色地擋住了夏侯卿的目光:「城主,我敬你。」
如夫人抱著小公子坐在夏侯家的席位上,各大宗門的夫人們紛紛前來道喜。
「還是小公子可愛,百花宮的孩子我們適才也瞧過了,土裡土氣的,一看就是個沒福氣的。」
如夫人當即沉下臉來:「你說誰沒福氣?」
被懟的這一位是蓮花宗宗主的弟媳,在千山島也算得臉。
平日裡如夫人待她很是客氣。
眼下卻與她翻了臉:「不會說話就別說,今天兩個孩子滿月,我不想聽到任何中傷孩子的話。」
「是……是,是我失言了。」
連宗主的弟媳趕忙低頭認錯。
其餘人面面相覷。
如夫人與百花宮不是死對頭麼?
今日居然替雲霜的孫女說起話來了?
難道傳言是真的?
給兩個孩子操辦滿月之喜,不是城主的意思,而是如夫人的意思?
如夫人是想藉機拉攏百花宮?
還是打算讓百花宮親眼來見證自己被封為城主夫人?
反正,她們是不信如夫人會發自內心的喜歡雲霜的孫女。
如夫人暗暗記下了那些對她女兒不善的人,日後有她們的好果子吃!
江觀潮與婁不凡也過來給夏侯卿與衛胥、宮主敬酒。
江觀潮似笑非笑地說道:「端木大俠,為何戴著面具?」
宮主霸氣地說道:「本宮主的男人,只有本宮主可以看,別的女人休想!」
江觀潮垂眸一笑:「江某先干為敬。婁閣主,聽聞前不久你們千機閣查到有外島人偷偷潛入了千山島?」
婁不凡才不會被人當了槍使,要死一起死:「難道不是你們殺手盟拜託千機閣查的?」
二人都知道端木岐就是衛胥,可他們卻沒辦法當眾拆穿。
畢竟,百花宮的客人,與百花宮的男主人,其拉下馬的難度是不同的。
後者需要更多的證據。
宮主將二人的神色盡收眼底。
哼,和本宮主斗?
想屁吃!
念頭剛一閃過,大殿外忽然走進來一個身材魁梧、金剛怒目的絡腮鬍男子。
他的年紀與風長老差不多大。
「他是誰?」蘇小小問凌雲。
凌雲道:「城主府的另一位長老,海無涯。」
蘇小小:「風無常,海無涯……這些長老還真會起名字,我瞧他怎麼有點兒來者不善?」
別人來賀喜帶的都是禮物,只有他提著一個大錘子。
海無涯滿面殺氣,一進大殿,便迅速將目光鎖定了宮主以及她身邊的衛胥。
「你就是端木岐?」
他揚起手中大錘,指向衛胥說道。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江觀潮意味難辨地看了衛胥一眼。
婁不凡的眸光動了動。
謝瑾年自然而然地接過了夏侯卿手裡的酒杯。
夏侯卿蹙眉道:「海長老,你出關了?」
海無涯行了一禮:「見過城主。」
夏侯卿忽略了他方才對賓客的無禮,淡淡說道:「既來了,便入席吧。」
海無涯怒氣填胸地說道:「我今日不是來吃席的,是來替四公子與風老弟報仇的!」
衛胥神色不變。
衛廷與蘇小小這一桌的人,各自交換了一個眼神。
夏侯卿氣場全開道:「海長老,你休得胡鬧!」
海無涯指著衛胥:「城主,眼前這人不是端木岐!是大周的將軍衛胥!四公子與風長老還有四大羅漢,全都死在他手裡!」
這就過分了。
公爹沒殺風無常,只是抓了風無常。
風無常是想與他們同歸於盡,被聖女吸乾了內力後自己把自己弄死的。
夏侯彥是被蘇陌抓了,但兇手不明。
明釋羅漢是被景弈一劍捅死的,雖然景弈本意不是捅他……
山寂羅漢是被百里臣與衛六郎殺死的。
了功羅漢是被特務頭子殺了。
只有濟幻羅漢才是真正死於公爹之手。
這個什麼海長老居然把一切都算在了公爹一人頭上。
是誰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