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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寧公主淡淡道:「說的像是誰沒有似的。」
惠安公主嚯了一聲道:「你有我的多嗎?每封信有我的長嗎?」
靜寧公主沒她這麼幼稚,不和她玩這種攀比的小遊戲。
惠安公主卻打定了主意要與她一較高低,誰讓靜寧總是壓自己一頭?
她想反壓靜寧很久了,今天說什麼也得讓靜寧嫉妒到發狂!
她往靜寧公主的身邊一座,無比誇張地拆開一封自己的信,炫耀著念了起來。
她的信是蘇煊寫的,蘇煊對西晉的了解程度比沈川要高,因此信上有關西晉的內容居多,並且十分貼心地在每一封信里都寫了一個西晉的風土人情或民間小傳奇,通俗易懂的同時又不失風趣。
要說缺點也是有的,那就是對于思念的傾吐不多,不如自己的信上滿紙肺腑,令人動容。
當惠安公主念到第五封信時,靜寧公主的眉頭漸漸皺起。
她將信函拿了過來,當她看到上頭截然不同的字跡時,神色頓了下。
被奪了信函的惠安公主絲毫不生氣,反而笑得十分恣意:「怎麼樣?嫉妒了吧?她是我的小跟班!自然給我寫的又多又好了!」
靜寧公主問道:「你確定這些信是她寫給你的?」
惠安公主哼道:「不是她寫的,難道是你寫的?你不識字嗎?落款秦蘇!」
靜寧公主冷下臉,啪的將信函拍在了桌上!
……
卻說蘇小小出宮後,立刻坐上了回去的馬車。
「哎呀,這個時辰了,也不知祖母她們散場了沒?魯國公府的人應該不會報官,因為官府的人不會敢抓衛老太君,他只能去告御狀。景宣帝一定會宣我進宮問話,我得做好被審問的準備。」
果不其然,她前腳回衛家,皇宮的人後腳就到了。
衛老太君道讓幾位嫂嫂留在府上。
全公公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七少夫人請一同前往。」
蘇小小與衛老太君入了宮。
御書房內,魯家人幾乎到場了,傷的傷瘸的瘸。
老國公爺也在場,他與秦滄闌、老侯爺差不多年紀,但顯然不如二人寶刀未老。
在他身後分別是被射穿了右臂的魯政,妝容都哭花的魯國公夫人,以及四個鼻青臉腫的兒子,老五被陳氏一個大耳刮子呼飛,現在還沒醒過來,在府上躺著。
衛老太君看著這一家子這麼慘,頓了頓,小聲對蘇小小道:「會不會下手太重了?」
蘇小小低聲道:「沒事,您收著演,問題不大。」
衛老太君定了定神,抬起腳來跨過御書房的門檻,哪知尚未落下便一個巨大的踉蹌。
蘇小小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祖母!」
衛老太君泫然欲泣:「別拉我!讓我死了算了!你祖父屍骨未寒,這群不要臉的畜生就欺負到我這孤老婆子和我那幾個孱弱孫媳的頭上——我不活啦——」
魯家人虎軀一震!
講話能不能別這麼不要臉啊?
到底誰欺負誰?還孱弱的孫媳?
我們這些傷是自個兒框框撞大牆撞的嗎?!
還有,衛威死了五年了!還屍骨未寒呢!
事情的經過景宣帝已經了解清楚了,衛家一口咬定是魯國公府派人給李家下套,魯國公府則竭力否認,表示衛家就是胡攪蠻纏。
然則不論是魯家下套也好,衛家上門打架也罷,至多是訓斥一頓,各打五十大板。
魯國公府明白這一道理,所以他們今日並非是以衛家鬧事的名義告的御狀。
「衛家人想殺我!」
魯政說。
若牽扯到命案,事件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景宣帝問道:「你可有證據?」
魯政冷冷地看向蘇小小:「微臣親眼所見,現場的百姓也能作證,鬧事的幾位少夫人里並沒有新過門的七少夫人。她就的那個躲在屋頂上險些射殺了微臣的兇手!若非微臣的侍衛拼死相護,微臣怕是早已命喪她箭下!」
拼死相護?
分明是你抓了人家當擋箭牌!
蘇小小神色坦蕩地說道:「我一上午都在皇宮,臨近午時才離開,你大清早中箭,與我何干?」
「你——」
福公公走上前,輕聲稟報導:「陛下,七少夫人今日的確一大早就入了宮。」
景宣帝狐疑地看了蘇小小一眼:「你進宮來做什麼?」
蘇小小正色道:「我前天答應了今日入宮給兩位公主送信,陛下可召兩位公主,一問便知。」
景宣帝:「一上午都與靜寧和惠安在一起?」
蘇小小:「中途被太皇太后請去瞧了病,陛下也可派人去昭陽殿查問。」
景宣帝派福公公去了。
福公公回來時,沖景宣帝點了點頭:「陛下,太皇太后說,七少夫人確實去了她寢宮,是小允子去啟祥宮請的,也是小允子把人送回惠安公主那處的。」
也就是說,蘇小小全程被人看著,根本沒有溜出去的可能。
魯國公咬牙道:「不是你又會是誰?」
蘇小小雙手抱懷,優哉游哉地說道:「你們魯國公府不做人,誰知道你們還得罪了誰?又不是每個人都像我們衛家人這麼光明磊落!」
「你——」魯國公被噎得臉紅脖子粗,「那個人的身形也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