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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給我留的。」
凌雲的身影驟然出現在院子門口。
鬼怖轉頭一瞧,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是你?你這人怎麼陰魂不散的?也好,今日見了你,就索性把我們之間的帳算乾淨!這回,總不會有皇城司的人來救你了!」
衛廷糾正道:「大哥,那叫抓捕。」
你倆一起被我岳父抓的,牢底都快坐穿了。
鬼怖正在氣頭上,當即就要完成自己作為死士的最後一個任務。
他抬手去抓腰間的劍柄,哪知摸了空。
「我的劍呢?!」
衛廷默默地抱著封喉劍背過身去。
鬼怖咬牙,懶得和臭弟弟計較,反正不用劍他也能殺他!
鬼怖沉腰一躍,一掌朝凌雲打了過去。
凌雲拂袖一揮,射出三枚梨花鏢。
這是凌雲第一次在鬼怖面前施展暗器。
鬼怖猝不及防,差點兒沒躲過。
他又打出一掌,這一次凌雲沒用暗器,甚至壓根兒沒動。
鬼怖眉頭一皺。
這傢伙……打算就這麼受死了?
念頭剛閃過,一隻大網拔地而起,嗖的將鬼怖罩住了!
居然有機關?!
鬼怖冷冷一哼,掙扎了幾下。
這不是普通的網,是繞了玄鐵絲的,一般人可掙扎不斷。
鬼怖冷冷地看向凌云:「你使詐!」
凌雲單腳一踩,鐵絲網頂上的繩索驟然被機關拉了上去,將鬼怖吊在了大樹下。
凌雲走上前,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是啊,就使詐,怎麼了?」
「以為這個就能困住我?做夢!」
鬼怖大喝一聲,用內力震碎了大網。
落地的一霎,他猛地朝凌雲撞了過去。
「大哥!」
衛廷足尖一點,施展流星步來到二人之間,將凌雲帶到了一旁。
鬼怖撲了個空,怒不可遏地說道:「別叫我大哥!我不是你大哥!」
衛廷扶住凌雲的肩膀上下打量:「大哥你沒事吧?有沒有被內力傷到哪兒?」
鬼怖一怔。
凌雲對鬼怖說道:「他叫的,是我。」
「什麼意思?」
鬼怖今晚遭受的驚嚇太多了,腦子被創得不要不要的,思緒都不連貫了。
衛青忍住笑意,與凌雲打了招呼:「見過百花宮少宮主。」
鬼怖虎軀一震:「你就是少宮主!」
難怪這傢伙會出現在這裡,根本就是他家嘛。
所以陰魂不散的人應該是……
鬼怖不接受!
他又看向臭弟弟。
他一直以為是他結交了江湖豪傑,才混了個百花宮二公子的身份,沒想到居然是因為凌雲。
想到了什麼,他唰的看向桌上的蜜棗。
鬼怖終於明白臭小子是給哪個「大哥」留的了。
他氣得渾身發抖:「衛、惜、朝!你不早說!」
衛廷無辜極了:「你也沒問啊,何況我都說了我是百花宮的二公子,上頭必然有個哥哥的嘛。」
鬼怖握緊拳頭:「你還狡辯!」
媳婦兒不理他就算了,連弟弟也被人搶了,還是被自己的死對頭搶走的?
有比這更慘的嗎?
鬼怖怒斥:「看我今日不代替爹教訓你這個逆子!」
衛廷:「忘了告訴大哥,爹也是我和凌雲的爹,叫端木岐。」
鬼怖簡直晴天霹靂!
他連爹也沒了?!
-
屋內。
褚飛鳳將從天玉堂偷出來的半張藏寶圖拿了出來。
她以為自己走不掉時,把藏寶圖塞進了陸傲天懷中,後來又拿回來了。
蘇小小仔仔細細看了看:「咦?好像是輿圖。」
褚飛鳳嗯了一聲:「是武帝陵墓的藏寶圖。」
蘇小小眨了眨眼:「武帝陵墓?爹不是說,只有找到守墓人才能知道武帝陵墓的下落嗎?」
褚飛鳳想了想:「或許這張藏寶圖就是從守墓人那裡得來的。」
蘇小小點點頭:「有可能。」
褚飛鳳道:「另外半張被夏侯儀的人拿走了,此外,閔凝晚還給了夏侯儀一種藥,說,這是最後一瓶了,以後都不必了。」
蘇小小摸下巴:「最後一瓶?治療夏侯儀的藥麼?」
褚飛鳳提筆,將藥瓶畫了出來:「藥瓶長這樣。」
蘇小小記下了藥瓶的樣子:「我改日去城主府給夏侯儀診脈時找找看。不過,應該不是夏侯儀的藥。聽閔凝晚的意思,這種藥服用了有一段日子了,真是最後一瓶就能痊癒的話,夏侯儀的病不該到現在沒有絲毫好轉。」
褚飛鳳贊同:「有道理。」
蘇小小望了望門外鬧哄哄的幾個男子漢:「我去和他們說說,大嫂一起來吧。」
褚飛鳳垂下眸子:「我困了,你去吧。」
蘇小小嘆氣:「好。」
蘇小小拿著半張藏寶圖,去院子裡將大嫂的話如實轉述了。
衛廷道:「夏侯儀也在找武帝陵墓,莫非陵墓里真有什麼寶藏?」
衛青頓了頓,問道:「夏侯儀難道也想復國?對了,小小,從碎北關帶回來的那個匣子打開了嗎?」
「還沒呢,我再拿出來試試。」
蘇小小回屋,進藥房,把小匣子抱了出來。
衛青拿在手裡試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