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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小又讓他試了試抓秤砣。
秤砣只有二十斤,三小隻把自己掛在秤砣上,一隻二十五斤,蘇老爹能抓起兩隻。
算上秤砣的重量,這就是七十斤了!
對一個手廢了多年的患者而言,這簡直是重生再造的驚喜!
剛剛那個拳頭鐵定不止七十斤,當然了,打拳與抓握本就有所不同,另外,方才也是危機之下的潛能爆發,不代表平時的狀態。
但蘇承有信心!
距離抓起二百斤大刀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藥房的藥是真心好用啊……」
蘇小小打定了主意,不論如何,也要為蘇老爹弄到第三瓶壯骨顆粒!
說不定能突破二百斤呢,說不定蘇老爹就成絕世高手了呢。
好叭,她想多了。
不過痊癒之後,再來一瓶藥鞏固療效也是很有必要的。
蘇老爹的傷勢似乎沖淡了錦記事件帶來的霉頭,一家子又開開心心的,該幹嘛幹嘛去了。
蘇小小去灶屋做飯。
衛廷拄著拐杖走了進來:「你,不想說點兒什麼?」
蘇小小從碗櫃裡拿出砧板:「什麼?」
衛廷道:「得罪了鎮上最大的點心鋪子,今天沒遭遇點什麼?」
蘇小小哦了一聲:「你說那個啊,他們是派人來圍堵我們了,可我們打贏了啊。」
衛廷淡淡說道:「打贏了一次而已,難保他們不會來第二次、第三次,你就不擔心他們會有後手嗎?」
蘇小小抓過一個洗好的紅薯,開始切丁:「我擔心的話,他們就會善罷甘休了嗎?不會,對吧?所以你看啊,擔憂是一天,無憂無慮是一天,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為什麼不選擇痛痛快快的呢?我們應該想的是辦法,不是天啦我好害怕。擔驚受怕是世上最內耗、最無用的情緒。再說了,不是還有句話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嗎?我這麼聰明,怎麼會怕了一個小小的錦記?」
她若是連錦記都搞不定,日後也別想做什麼大生意了,回家躺平吧!
衛廷難得沒有懟她一句口氣不小。
蘇小小眨眨眼,眸子亮晶晶地看著衛廷:「我的話是不是很有哲理?很讓你觸動?讓你對我刮目相看,覺得與我相見恨晚?」
衛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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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記這事兒沒完。
蘇小小是辰時末收攤的,何掌柜派出去的打手是在一刻鐘後追上去的。
何掌柜很有信心。
裡面有幾個是他花了大價錢從府城請來的高手,是專程給府城有地位的人家做護院的,原先是用來撐場面的,沒想到拿去對付一對鄉下來的姐弟了。
真是殺雞用牛刀。
然而一直等到傍晚,錦記幾乎要打烊了,也不見那些人回來復命。
他叫來心腹小二:「人呢?」
小二道:「可能在路上了吧?」
何掌柜冷聲道:「你不是說他們住的不遠嗎?」
小二嘀咕道:「我打聽的是不遠,興許是打聽到的消息有誤。」
正說話間,三角眼一身狼狽地上樓了。
見他這副被人揍得親爹也不認識的樣子,何掌柜與小二的眉心齊齊一跳。
「你咋弄成了這樣?」小二問。
三角眼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
何掌柜一臉狐疑:「三個鄉下來的泥腿子而已,當真不是你在誆騙我?」
三角眼對天發誓:「我若有半句虛言,讓我從此生兒子沒屁眼!」
何掌柜氣壞了。
幾個本地的混混輸了就輸了,可裡頭有他從府城帶來的高手啊,居然沒打過三個鄉巴佬?
一個小子、一個胖子、一個……提著殺豬刀的莊稼漢。
怎麼想都讓人不敢置信!
何掌柜的心情糟透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錦記攤上大事兒了!
他們的蛋黃沒了!做不出蛋黃酥了!
何掌柜不耐道:「做不出就做不出!不是還有別的點心嗎!又不是少一樣點心,錦記的生意就沒了!」
帳房先生提醒道:「可是,咱們不是承接了戚員外家的生意嗎?戚員外的母親七十大壽,點心是交給咱們錦記來做的,其中就有老婆餅與蛋黃酥,是戚員外點名要的。」
何掌柜皺眉:「什麼時候接下的?」
帳房先生道:「是孫掌柜在的時候。」
戚員外是杏花鎮的地位最尊崇的老爺,自己富甲一方,兒子又在府城為官,縣太爺在他面前都不敢輕易放肆。
可想而知,若是弄砸了戚家的壽宴,錦記的下場就慘了。
第99章 99 吃醋
何掌柜做生意這麼多年,學會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永遠不要高估了人的良善。
別以為那些權貴老爺善名遠揚,就真以為他們是宰相肚裡能撐船。
有時反而越是這種人,越是不容許底下的人出錯。
況且,這不是普通的點心,是戚員外點名了要的,指不定是他的母親喜歡吃,壽宴上少了它還得了?
何掌柜問道:「壽宴還剩多少日?」
帳房先生道:「三日。」
何掌柜的臉色一沉:「怎麼不早說?」
早說的話,他就暫時忍一忍那對姐弟了!
帳房先生心道,這是年前就吩咐下去的事兒,後廚記著呢,到日子就會做,又不勞您費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