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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他,就做了那個與世無爭的老二。
「啊!小姐!杏兒什麼也沒看見!杏兒不會告訴姑爺的!」
身後傳來杏兒的叫聲。
謝瑾年冷冷地拉開了與蘇小小的距離。
杏兒捂著眼小聲說道:「聶夫人送鳳凰草過來了。」
謝瑾年最後看了蘇小小一眼,拂袖離去。
蘇小小叫道:「等等呀,你的鳥!你不要鳥了嗎?那你好歹要兩個蛋吧!」
謝瑾年握緊拳頭,閉了閉眼,差點兒就失控殺人了。
杏兒從指縫裡悄咪咪地看著謝瑾年走遠,快步來到蘇小小身邊,害怕地問道:「小姐,那個是瑾公公嗎?我怎麼覺得他和之前見過的樣子不一樣?好可怕呀。」
蘇小小雙手抱懷:「城主府長大的公子,哪個是表里如一的?沒點心機,早被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不過有一說一,太監頭子方才的氣場太強,她也有些被震驚到。
蘇小小挑了兩隻鳳凰鳥,裝進籠子打上蝴蝶結,讓一名百花宮的弟子給謝瑾年送了過去。
杏兒問道:「小姐,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把兩位長老也留下來吃飯呀?」
蘇小小道:「只留謝瑾年,容易令人起疑。」
杏兒懂了:「原來如此。可是小姐,瑾公公他……會上咱們的賊船嗎?」
蘇小小嚴肅糾正:「怎麼能叫賊船呢?」
杏兒:「那叫——」
蘇小小:「載滿權勢與財富的大舟。」
杏兒:「……」
不多時,衛青過來了。
他穿著百花宮弟子的衣裳,沒有易容。
在西晉時,衛青是以坐著輪椅、不會武功、並且戴著面具的諸葛先生示人的。
夏侯崢沒見過他的真面目,更沒見過他站起來的樣子。
是以昨晚衛青就站在夏侯崢的面前,夏侯崢也沒認出他來。
「二哥。」蘇小小打了招呼。
杏兒行了一禮:「二公子。」
衛青微微頷首,對蘇小小道:「城主府的人離開了,我才發現,爹也很長袖善舞啊。」
把兩位長老招待得好極了,酒罈子都喝空了。
衛胥是個有勇有謀的武將,做兒子的他們從前只看見衛胥嚴厲的一面。
……還有神志不清時,多次社死的一面。
蘇小小難掩崇拜地說道:「爹就是這麼厲害!」
公爹第一厲害,不接受反駁。
衛青笑了。
想到什麼,衛青的笑容斂了斂,說道:「昨夜夏侯崢帶人搜查時,連小格子與抽屜都沒放過。看上去像是暴力搜尋,亂翻一氣,但據我觀察,每個地方至少會被三個人輪番搜查一遍。」
蘇小小感慨道:「二哥心細如髮,竟然連這個也注意到了,看來他們不僅是在找人,也在找別的東西。」
衛青點頭:「龍晶。」
夏侯卿能懷疑第四塊龍晶在衛家人手裡,夏侯儀也會這麼懷疑。
不同的是,夏侯儀知道端木岐就是衛胥。
昨晚夏侯崢故意放走宇文懷與宇文汐,將二人引來百花宮,實際是一石二鳥之計。
既栽贓百花宮窩藏罪犯,又借搜宮的名義找出第四塊龍晶。
想明白這一切的蘇小小,不由地再次感慨:夏侯儀的心機真是夠深吶!
幸虧自己有把重要物品放在藥房的習慣。
至於他們昨晚有沒有同時尋找那半張藏寶圖,蘇小小認為是沒有的。
閔凝晚應該不敢聲張另外半張藏寶圖在自己手裡,並且最終被人盜走了。
否則讓夏侯儀知道她背叛了自己,她的下場會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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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主府的馬車上,謝瑾年一言不發。
他手邊是裝著龍晶的盒子,腳邊是裝著鳳凰鳥的籠子。
大紅色的蝴蝶結,看上去有些喜慶。
車廂內坐著另外兩個人,藍衣護衛名喚葉琅,灰衣護衛名喚葉荀。
二人是兄弟,葉荀是哥哥。
葉荀道:「公子,你在想什麼?」
葉琅對哥哥道:「公子當然是在想龍晶的事了,把龍晶獻給城主,咱們公子可就立了大功了。」
葉荀看向謝瑾年道:「真要獻嗎?城主問起來,該怎麼說龍晶的來歷?把衛家人交代出去嗎?」
葉琅哼道:「交代出去唄,他們想用一塊龍晶便拉公子下水,他們敢做初一,咱們就做十五!」
葉荀見謝瑾年沒說話,拉了弟弟一把:「你少說兩句。」
謝瑾年此時並不是在想龍晶,也不是在想要不要把衛家交代出去。
而是在思忖二太爺夏侯儀,究竟有沒有暗中背叛義父?
他想到了夏侯彥的死。
從前他也沒有頭緒,可如果,他是說如果,程蘇沒有騙他,那麼兇手很可能就是二太爺與夏侯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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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崢回到城主府,向夏侯卿稟明了搜查結果,並表示自己已經處置了做假證污衊百花宮的小賊。
夏侯卿有些不高興。
原本與兒子的關係就差,眼下又把兒子冤枉了一把,更加不好收場了。
可這也怪不得他。
兒子上午才來求情被拒,晚上宇文汐與宇文懷便越獄逃走了。
加上在島上,除了雲凜,宇文汐與宇文懷也不認識別人了,任誰都會覺得雲凜的嫌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