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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與宗政徽還扯不上半點兒關係,因為朱雀部的那條戰船本就是殺手盟的人拿著宗政銘的令牌調派過來的。
真正與殺手盟有所勾結的是宗政銘。
鬼知道他是不是沒與殺手盟談妥籌碼,才慘遭了殺手盟滅口的。
不過就算是宗政徽要殺他,也無可厚非。
他奪了宗政徽的王位,囚禁宗政徽多年,本就是死罪一條。
至於蘇家水師攻擊朱雀部戰船一事,朱雀部收留宗政銘,就是叛軍,蘇家軍打就打了。
宗政徽不僅不追究,還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酬謝了蘇家軍。
兩國和親之事,是宗政銘在位期間提出的,如今宗政徽奪回了王位,是否繼續與大周和親,宗政徽暫時沒表態。
宗政徽去了太后的寢宮。
太后是昨日被一輛馬車送到王宮門口的。
馬車與車夫都是驛站雇來的,他拿錢辦事,其餘的事一概不清楚。
謝瑾年不知所蹤。
他在王都的宅子也早已人去樓空。
宗政徽來到太后身邊。
太后坐在窗前賞景,院子裡的牡丹開了,端麗嬌艷,國色天香。
「母后。」
聽到宗政徽的聲音,太后輕輕地回過頭:「你來了,坐吧。」
宗政徽在她身邊坐下:「母后今日可好些了?」
太后道:「哀家無礙。」
宗政徽欲言又止。
太后神色平靜:「是想說你弟弟的事吧?他有錯在先,如今落得這步田地也是他罪有應得。你那會兒尚未成親,後宮全是他的人,就都遣散了吧。不願走的,就搬去冷宮,想殉葬的,也隨她們。」
「好。」
太后接著道:「他的子嗣也都貶為庶人,找個偏遠的地方安置了,永世不得回都。也算我這個做祖母的一點私心,留幾個孩子一條命。」
南疆重嫡,宗政銘唯一的嫡子三王子已廢,其餘幾個庶子翻不起浪來。
何況宗政銘本就是偷來的王位,他的兒子想謀反也師出無名。
宗政徽道:「把玉兒留下吧,讓她陪著您。」
玉兒是宗政銘的小女兒,七歲的小公主,深受太后疼愛。
太后頓了頓,說道:「不必了,她跟著她母親,比留在哀家這裡好。」
太后不是對幾個孫兒沒感情,是她活得太清醒。
有些東西該舍就得舍,對所有人都好。
太后又道:「和親的事你怎麼看的?人家大老遠過來,總不能就這麼將和親取消了,你尚未娶妻,不如就納了那位公主如何?」
宗政徽忙道:「母后,別的事兒子都能依你,這件事萬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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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陌從金鑾殿出來,正要出宮去看蘇煊,被鴻臚寺卿叫住了。
「蘇將軍!蘇將軍!」
蘇陌停下腳步,側過身看向來人:「王大人?」
鴻臚寺卿氣喘吁吁地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可算是把蘇將軍等到了!」
這幾日南疆皇室宮變,他們住在王宮,可給嚇壞了,就怕雙方打著打著,把他們也給誤殺了。
「蘇將軍,你來得正好,趕緊去找公主吧!」
蘇陌微愕:「公主?」
「公主」不是路上嗎?
王宮這兩日不太平,為了「公主」的安危,自然不能讓她入宮,蘇陌做戲做全套,就先安排她在一處客棧落腳。
他今日入宮也不是作為使臣覲見,是來作為目擊者配合調查的。
鴻臚寺卿道:「是啊,惠安公主不是提前來了王都嗎?我剛碰到她,她便被人擄走了!南疆王室說是幫咱們找,一直也沒找到!如今宗政銘死了,公主的事兒怕是要被無盡耽擱下去了!」
蘇璃一共只與蘇陌待了一個時辰,半個時辰用來叭叭衛胥,半個時辰用來叭叭玉面羅剎,還沒來得及講到惠安公主。
蘇陌聽懂了王大人的意思,惠安公主竟然來南疆了。
蘇陌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去找的。」
鴻臚寺卿如釋重負:「有蘇將軍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蘇陌告別鴻臚寺卿出了王宮。
他順著蘇璃給他說的地址找去了婁長老的住處。
他剛進院子,便聽到一間房中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
「聖女殿一點兒也不好玩,下次你別把我送去婆婆那裡了,她那兒的米糕不好吃。」
蘇陌的步子一頓。
「你的臉色好難看,你是不是又受傷了?你故意把我送走,又去做很危險的事了嗎?」
蘇陌越聽越耳熟。
這聲音……怎麼有點兒像惠安公主的?
她在和誰說話?
「阿煊一切都好。」
蘇陌一怔,是四弟?
「你撒謊,蘇璃都告訴我了,你昨天吐血了。你傷得這麼重,今晚是不是不能來我房裡了?」
蘇陌虎軀一震!
第867章 867 雙喜臨門
蘇陌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四弟。
那個自幼安靜乖巧,不喜與人打交道,甚至一句話都不肯多說的四弟,竟然和惠安公主有了……有了……私情?
他不過是去了一趟邊關,短短數月,他究竟錯過了多少?
怎麼感覺天都變了?
——南疆的天的確變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聽惠安公主的語氣,四弟似乎夜夜都去她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