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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蕭獨鄴犯難了。
衛廷似笑非笑地看向冷子凌:「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去暗殺赫連鄴的,你若是能打贏我,我就讓你去!」
秦滄闌蹙眉道:「此事非同兒戲……」
「好。」冷子凌應下。
衛廷眯了眯眼:「不過,鑑於你們曾經的所作所為,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們冷家人是不是去私通北燕的。」
冷釗怒目而視道:「衛廷你不要含血噴人!」
衛廷淡淡一笑:「那就先說好,我贏了,我去殺赫連鄴,萬一我輸了,他也必須立下軍令狀,不殺赫連鄴不出北燕!」
冷子凌道:「我答應你。」
二人去了校場的擂台,三軍將士全趕來圍觀。
冷釗對冷子凌道:「一會兒你只用打傷他,然後再輸給他,讓他帶傷去殺赫連鄴,就不信他還能活著回來。」
冷子凌有一招獨門掌法,中掌之人當時並無任何異樣,十二時辰後才會出現嚴重內傷。
等衛廷內傷發作時已經在赫連鄴的軍營里了。
至於冷子凌……冷釗掃了擂台下的蘇小小一眼,他有更重要的任務。
二人上了擂台。
蘇陌道:「姑祖父,我懷疑冷家人是想支開我們,讓妹妹落單。」
他與姑祖父是必須去碎北關的,妹妹會留守瓮城醫治傷兵,這是已經傳出去的消息。
偏偏景弈也受了重傷,如果這時連衛廷也去暗殺赫連鄴了,妹妹就危險了。
冷子凌不是軍中的將士,他可以不去打仗,他能留在瓮城。
秦滄闌神色冰冷地看了冷家人一眼,哼道:「一群白眼狼。」
比武正式開始。
冷子凌是冷家的殺人工具,他足夠冷血,也足夠冷靜,他一直給衛廷餵招,餵了十幾招,被衛廷壓著打也沒有絲毫急躁。
他在等待一個完美的機會,必須一掌正中衛廷的胸口。
終於,他等到了!
衛廷出現了一個破綻。
他氣沉丹田,運足內力與掌心,一掌朝著衛廷的胸口拍了下去!
然而就在此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衛廷突然捂住胸口倒下了。
冷子凌一掌拍空,整個人踉蹌了好幾下,差點兒摔了個大馬趴!
衛廷誇張地朝天噴出一圈「血」來:「好強大的內力!好強大的掌法!渾身無法動彈……氣息無法調動……」
衛廷說著,無比悲慟地轉過頭。
「你贏了……你去殺赫連鄴吧!別忘了你立下的軍令狀,不殺赫連鄴,絕不出北燕!」
冷子凌:「……」
冷家人:「……」
第666章 666 大快人心
衛廷的這一波騷操作,直接把冷家人給整懵了。
三軍將士看著呢,大庭廣眾之下,你「輸」成這樣不覺得很丟人嗎?
將士們看不出來,熟悉冷子凌武功的冷家人還能瞧不出端倪了?
這根本就不是隔空發力的掌法,你受個毛的傷啊?有這麼不要臉的嗎?
事到如今,他們再反應不過來都說不過去了,其實他們一開始是準備了兩個計劃的。
計劃一是直接舉薦衛廷作為暗殺赫連鄴的人選,可這樣會顯得他們別有用心,於是他們改為對衛廷使用激將法。
赫連鄴殺了那麼多衛家人,衛廷與他不共戴天,一定會想要親自手刃仇人。
他們挖好了坑等著衛廷往下跳,誰曾想衛廷沒跳,反把冷家給埋進坑裡了!
冷華握拳:「可惡,他是故意讓子凌立下軍令狀的!」
這下好了,冷子凌不去北燕都不成了,他殺不了赫連鄴就不能出北燕,無異於是將冷家最厲害的殺人工具給困在了北燕。
冷華氣到了極點,一步來到擂台邊緣,指著衛廷的鼻子疾言厲色地說道:「衛廷,你難道不想殺赫連鄴嗎?」
衛廷嘲諷地看了他一眼,用唇語無聲地說道:「想殺他,和坑你們,有衝突嗎?」
冷華是懂那麼點唇語的,他氣得頭都痛了,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若不是場合不對,他簡直要衝上去與衛廷決一死戰了!
「你分明是耍賴!」他怒喝。
衛廷一臉震驚地開口:「不是吧?我都傷成這樣了,你有沒有良心啊?難道非得我死在擂台上?你們冷家安的什麼心!」
眾人唰的朝冷家人看了過來。
冷家人的臉全黑成了鍋底。
冷釗譏諷地說道:「武安君的嫡孫,衛胥的親骨肉,居然輸給了我們冷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護衛,看來你的本事也不過如此!當年之所以能贏了北燕,恐怕全是因為赫連鄴被打成重傷,沒上戰場。這一次赫連鄴親自率兵來碎北關,你是要帶著將士們吃敗仗了吧!」
故意輸掉是嗎?
好啊,就讓你坐實廢物的名號!
軍隊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地方,拳頭夠硬,武功夠高,才會有無數的將士心甘情願地追隨你。
秦滄闌也好,武安君與衛胥也罷,沒一個不是絕頂高手。
他倒要看看,幾招就輸掉的衛廷還怎麼率兵?怎麼服眾?!
冷華的眼底也光彩重聚,父親這一招妙啊,衛廷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讓他在軍中失去威望也不錯!
「散了散了,都散了,別看了!」
是張勇的催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