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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和小馬駒都不在,三小隻也不在。
「你找我?」
衛廷從東屋出來。
「姐夫!原來你在屋裡呀!」蘇二狗眼睛亮堂堂地走上前,四下看了看,神神秘秘地說道,「走,咱們進屋裡說話!」
二人進了屋。
「怎麼了?」衛廷問。
蘇二狗從荷包里鬼鬼祟祟地摸出一瓶藥膏,耍寶似的說道:「姐夫你看!上等的傷藥膏!京城來的!據說是給皇帝用的!效果特別好!」
第162章 162 談判
蘇二狗覺得,給皇帝用一定是長平在吹牛逼,但項公子身份貴重,長平作為他的小跟班,拿出手的必定是好東西。
蘇二狗這邏輯是沒毛病的。
然而衛廷卻一眼認出這種傷藥,確實為宮廷用藥。
「誰給你的?」他問。
「我不能說。」蘇二狗眨了眨眼,「但我可以比劃!」
他天馬行空地比劃了一番。
「看懂了嗎?姐夫。」
衛廷:「……」
後院,蘇小小叫道:「二狗!過來幫個忙!」
「來啦,姐!」蘇二狗麻溜地去了。
衛廷拿著傷藥回了東屋。
某黑衣人鬼魅一般閃身而入。
他一副被人揍了十七八遍的頹廢樣子。
衛廷皺眉:「你又怎麼了?」
他摸上屁股。
衛廷:「你屁股……又不純潔了?」
尉遲修神色木木地說:「不,這回不是我的屁股,是我的胸。別問,我不想說。」
衛廷:我也沒想問。
衛廷道:「那你摸屁股做什麼?」
尉遲修委屈道:「屁股上火了,好痛。」
衛廷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你確定是上火才痛的麼……
尉遲修看見了衛廷手中的藥瓶:「大人,你手裡拿的是啥?」
衛廷把藥瓶拋給他。
他接住一瞧:「喲,宮裡的白玉膏,大人你用嗎?不用我拿去擦屁股啦。」
屁股真的好痛呀!
都怪那個女人!
她實在是……實在是很過分!
尉遲修氣得拔掉了瓶塞!
就像拔掉那個女人的腦袋一樣!
等等。
氣味不對。
「大人!」他聞了聞白玉膏,「你哪兒來的呀?」
衛廷道:「二狗給的。」
尉遲修倒抽一口涼氣:「他竟然給大人下毒!不對,他一個毛小子二愣子小鱉子,哪兒懂投毒?」
衛廷眼神涼颼颼,你給人起外號的本事見長啊。
尉遲修神色一肅:「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丫頭!她想殺了大人!」
衛廷冷冷地說道:「腦子不用的話,我給你砍掉?」
尉遲修後退一步,扶住自己的腦袋:「大人,太兇殘了不好。」
衛廷哼了一聲。
尉遲修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惹大人生氣了,大人最近的脾氣真是越來越難以琢磨。
衛廷看著桌上的白玉膏,神色一點點冷下來。
「姐,和你說個事兒。」蘇二狗道。
「啥事兒?」蘇小小繼續劈柴。
蘇二狗一邊捆他姐霹好的柴火,一邊道:「那什麼,長平說項公子夜裡有點兒咳嗽,問我有沒有止咳的小點心?」
蘇小小咔的劈斷了一塊木頭:「咳嗽了吃藥不就行了?」
蘇二狗道:「長平說,項公子吃了那麼久的藥,現在聞到藥味兒就想吐。」
蘇小小道:「你答應了?」
蘇二狗嘟噥道:「我說我替他問問。」
蘇小小放下砍刀:「行叭,我去燉點枇杷雪梨膏。」
衛廷與尉遲修的耳力,自然將姐弟二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尉遲修後知後覺地說道:「是蕭重華那個狡詐多端的!」
衛廷的指尖輕輕地敲了敲桌面。
他家大人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就是要算計人了。
尉遲修興奮得兩眼冒綠光:「大人!是不是要去刺殺蕭重華?!大人!我可以的!」
衛廷道:「除了殺,你就不能想點別的?」
尉遲修攤手:「可我是殺手啊。」
頓了頓,他眸子再次一亮。
「我知道了!給蕭重華投毒!就投那丫頭的雪梨膏里!給蕭重華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臨近傍晚,暮色西斜。
蘇淵從符郎中家中出來,遺憾地坐上了馬車。
車夫問道:「爺,符老夫人不同意嗎?」
蘇淵無奈地捏了捏疼痛的眉心:「算了,回吧。」
車夫道:「爺,您的臉色不太好,要不小的先給您找間客棧,您安頓一下,明早再回府城。」
「不了。」蘇淵道,「連夜回吧。」
「是。」車夫揮動馬鞭,將馬車緩緩駛出了春柳巷。
「張刀你個鱉孫子!你還有膽子回來!他娘的!老子堵了你家一個月!看你這回往哪兒跑!」
蘇淵好幾夜沒合眼了,加上車廂憋悶,他著實有些透不過氣,可剛一推車窗,便瞧見有人在巷子裡打鬥。
「你個鱉孫!老子打死你!」
蘇淵本打算上前制止,又聽得那個揍人的說道:「找人欺負老子閨女!老子看你是活膩了!你有種就衝著老子來!老子敬你是條漢子!把餿主意打到老子閨女頭上,你他娘的還是個男人嗎!」